張強拉住她的手,“小點聲。”
喬貝貝甩開他的手,說,“現在我們兜裏沒幾個鋼镚了,你說該怎麽辦?”
“要不你先去你媽那裏拿一些,你家那麽有錢,給個幾千一萬的那不是太容易了?”
喬貝貝氣得直翻白眼,“你不知道我家裏人一毛錢都不給我啊?”
“早知道就不買房子了,要是不買的話,我們現在手頭會很寬裕。”
“沒房子以後要一直租房子住嗎?”喬貝貝坐在椅子上,“現在我可算是知道了,沒有令人安心的金錢,談何幸福可言?”
“貝貝,你後悔嫁給我了?”
喬貝貝回答,“沒有,我隻是覺得沒錢的日子太令人焦心了。”
“錢财乃身外之物,等我駕照學成,就能去掙錢了,你之前不也說了,你先去開出租嗎?”
喬貝貝一向享福慣了,要起早貪黑的去上班,她心裏其實是抵觸的,但不能回家要錢,隻能自己行動了。
“我去開出租,你爹這裏誰照看啊?”
“沒事的,等手術完了之後,我準時給他送飯。”張強摟住她,“貝貝,我知道是我沒本事,沒法讓你過好日子,但是我會努力的,等我學好駕照,我每天去開出租,你就在家休息。”
喬貝貝火氣漸漸消了下去,“以後你可要好好幹。”
“我知道。”
***
蘇小舞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六點要去上班,她揉了揉酸疼的腿和腰,洗了個澡,化了眼妝。
等到了五點四十分,大家才紛紛前往夜總會。
剛到排練室,門被誰推開,蘇小舞看去,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男人戴着眼鏡進來,聲音卻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那種語調就像是娘娘炮一樣。
“這是你們今晚的舞服。”他将衣服扔到桌子上,然後看向蘇小舞,“喲,昨天就聽說來了位倔強的主兒,瞧瞧這眼睛,真的漂亮的緊,就不知道面紗下是什麽樣?”
說着,他的手便朝着她的臉上伸來,蘇小舞一避,然後說,“我們要排練了。”
男人手讪讪收回,點了點頭,“好,你們排練吧,期待你們今晚的精彩。”
說完便走了出去,門關上,桃子低聲說,“他就是李哥,整天動手動腳,煩死個人了。”
朱雀打開新送來的舞服,吃驚的說,“難道讓我們穿這個上台嗎?”
冷清秋看着如此暴露的衣服,便說,“這裏本來就是個男人聚集多的地方,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相反,如果穿的很保守,就真的無法讓他們嗨起來了。”
蘇小舞摸着這樣的衣服,開口說,“不比昨天的露多少,無所謂。”
“我大姨媽來了,穿這樣的會不會擡腿的時候……”桃子擔憂的說。
大姨媽?
蘇小舞突然想到自己的大姨媽,好長時候都沒來了……
她頓時心裏有些恐慌。
“你在後排站,我們在前面,你動作幅度别那麽大。”朱雀将衣服分别遞給她們,“穿上看看。”
蘇小舞邊穿邊問,“你們說月經不來是不是月經失調了?”
“還有可能是懷孕了呀。”桃子說着盯着她,“甜甜,你難道懷孕了?”
蘇小舞搖頭,“我不知道,但覺得應該不會。”
“懷孕就不能跳舞了。”冷清秋說,“因爲前三個月動作幅度大,很累的話會導緻孩子掉的。”
“我覺得我可能不會的。”蘇小舞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已經有了打算,明天檢測一下就知道,如果隻是月經不調,吃些藥調理一下就好。
穿上新舞服的她們格外的吸睛,朱雀笑呵呵的說,“看來,今晚會有很多小費,姐妹們加油。”
輪到她們出場的時候,蘇小舞站在前面,這次跳的舞是鋼管舞,等音樂一起,五個人的舞蹈動作一緻的出奇。
下面一片喝彩。
她蒙着面紗不懼别人的眼光在她身上打量注視,仿佛忘記了她姓誰名誰,站在這台上,她隻是靠自己的辛苦賺錢養活自己的工具。
特别是蘇小舞握着鋼管飛起來旋轉的那一刻,下面雷鳴般鼓掌叫好,小費自然多的令台上的幾個姐妹都興奮不已。
蘇小舞的視線在橫掃下面的觀衆時,目光定格在龍躍的身影上,他站在那裏,手持着一隻高腳杯,眸子暗沉,隻是在看她。
蘇小舞不知道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他走後又懷疑她了,所以調查了她。
這些她統統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在看她,她舞姿有些小小的淩亂,但硬是撐到了最後。
他又不是喬西律,她沒必要那麽怕與他相見。
但是,有一種魔力,就是在阻撓着她,告訴她,他娶了别人,她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份,讓他兩面爲難。
工作結束後,大家分了錢,這次一個人分了足足有七百。
回去的路上,一道身影站在她們的面前,蘇小舞沒想到,龍躍攔住了她。
“甜甜。”龍躍打量着她,“我能跟你單獨聊聊嗎?”
桃子罵道,“大半夜的,你有病啊,誰要跟你單獨聊聊?”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們就要報警了。”
蘇小舞不說話,她一開口,聲音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望着他,拉着幾個人,直接就走,拒絕跟他說話。
龍躍盯着她的背影,沒去追。
的确,他見過她一次後,回到家一直在想這個事。
世界上能有如此一模一樣的眼睛和身形嗎?
他覺得即便是有,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
今晚看了她的舞蹈,龍躍突然覺得,蘇小舞會不會真的沒死……
所以才會喊住她,想聽聽她的聲音,沒能如願。
但這不代表他就死心了。
***
蘇小舞早晨老早就起來了,去藥店買了測孕試紙,晨尿測了一下,連續五張試紙都是兩條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