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舞說,“我住在這不遠處,自己租住的房子。”
“你一個人嗎?
她點點頭,“一個人。”
“要不我們一起搬過去給你住吧,劉姐補貼的租住房子錢我們一起加起來根本用不完,還能省下一些,這樣下了班,大家一起回去還有個伴。”冷清秋提議。
“好主意。”桃子贊同,“你那房間大嗎?”
“不大,但是也不小,裏面有一個洗手間,一個月一千多房租,不過隔壁還有一間未出租,若是一個房間住兩個人,一個房間住三個,我看是可以的。”
朱雀開口,“這最好不過了,住在這裏,總是被李哥騷擾,我早就想搬走了。”
“對,他好壞,總是借機就摸一把親一下的,惡心。”桃子贊同,“明天白天就趕緊租了,咱們有個照應。”
大家一緻贊同。
淩晨兩點鍾蘇小舞下班的時候,雙腿已經仿佛徹底麻木,但她硬生生的走回了家。
到家癱倒在床上,一把将口罩給摘了,沒來得及脫衣服就睡着了。
一覺是被手機鈴聲震醒的。
是朱雀打來的,說她們都收拾好行李了,也給劉姐說了要搬出去住,蘇小舞讓他們過來。
蘇小舞便趕緊起來去房東那裏說朋友要租旁邊的房子,房東當然欣然同意,将鑰匙給了她。
四個人過來的時候,經過探讨,隔壁的房間比蘇小舞住的要大一些,所以那邊住三個,分别是冷清秋,朱雀和桃子。
小啞巴跟蘇小舞住在一起。
那三個人去交了房租,又一起馬不停蹄的去買床和生活必需品。
小啞巴将行李放好,然後含笑看着她。
東川跟西貢相隔很近,語言說普通話大家都能聽懂,但是寫在紙上,蘇小舞看的不是很懂這邊的本地字迹,所以她們倆交流基本是全靠手勢。
中午吃飯的時候,桃子提議出去吃一頓,慶祝一下,大家欣然同意。
來到吃飯的地方,蘇小舞剛坐下,便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龍躍和張小花也來此吃飯。
沒有龍一龍二龍三,隻有他們兩個。
蘇小舞刻意背對着他們坐,心裏微微緊張。
大家一起點了菜,即将開動的時候,冷清秋說,“甜甜,你不摘口罩怎麽吃飯啊?”
蘇小舞來之前就刻意買了半張仿真面具,能保持兩個小時不脫落,所以吃頓飯沒問題。
她伸出手将口罩摘下,然後說,“我摘下。”
大家看到她的真容,朱雀說,“我們以爲你下巴怎麽了,或者是燒傷有疤痕什麽呢,原來什麽也沒有啊,長的真好看。”
“甜甜這是防止别人打她的注意,多水靈的一個姑娘啊,不過有自我安全保護意識,是好事。”桃子笑眯眯的說,“大家吃吧,等下菜都要涼了。”
齊齊動筷子,蘇小舞突然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她微微側過頭,手上的筷子險些捏不住,但仍然強裝鎮定的繼續吃。
等到吃完,大家aa制,一起對了錢結賬準備走人的時候,龍躍的聲音傳來,“這位小姐等等。”
蘇小舞戴上口罩,不理他,和她們四個人繼續朝前走。
龍躍追上,一把抓住了蘇小舞的胳膊,“你等一下。”
冷清秋幾人紛紛看向他,“你幹什麽?”
龍躍站到蘇小舞面前,伸出手拽了一下她的口罩,原本激動的心情瞬間失落了起來,他盯着這張臉,一半像極了她,一半卻不是她。
轉身離開,蘇小舞瞥了一眼他的身影,時至今日,她不覺得他們還有什麽可說的,他不管是爲了什麽娶了别人,她都不怪他。
張小花看着龍躍返回來,原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看着他失落的神色,心逐漸的放下。
“怎麽了?”
“沒什麽,走吧。”龍躍走下台階,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明明知道那不是她,卻還是想知道是不是奇迹。
***
喬貝貝起床,發現鍋裏什麽都沒有,再一打開冰箱,空空如也。
頓時一股氣莫名而來,還未走到洗手間洗臉,手機一陣響了起來。
一看是張強,當即沒好氣的說,“你早上早餐都不做了?”
“我不是起來晚了着急去駕校嗎?”張強解釋,口氣焦急的說,“貝貝,你現在去我爸那裏看看,他剛給我打電話說現在肚子疼的不行,讓我回去,我現在哪兒回得去啊,要再過半個多小時呢,你先過去帶他去醫院看看怎麽回事。”
喬貝貝騰地将電話給挂了,臉也不洗了拎起包就去了自己的公公家。
到那一看發現自己公公躺在床上直打滾,喬貝貝問,“你怎麽不先去醫院,在這幹疼着?”
“沒錢去醫院給看病嗎?”張父見她來了,強撐着下床。
“昨晚又喝醉了?瞧這一屋子酒氣。”喬貝貝捏着鼻子往外走,“我和強子現在也沒錢,你就沒一點積蓄?”
“沒有。”張父呲牙咧嘴,“快點送我去醫院,我都要疼死了。”
喬貝貝隻得先送他去醫院做檢查,錢的事兒之後再說。
做了一系列檢查都要四百多,醫生看了檢查結果,當即說,“這是闌尾炎,要立即做手術。”
“醫生做手術要多少錢?”
“三千。”
喬貝貝問,“能不能先給他做手術,我回家拿錢,我錢帶的不夠。”
“不行,要先交錢才給做手術,以前因爲有做了手術不交錢的例子,所以醫院規定要先交錢的。”
喬貝貝束手無策,知道先讓張父在醫院等着,自己回去拿錢。
她本來就所剩不多,上次賠付了撞傷孩子十萬,又自己墊付了醫藥費,加上倆人吃花,本身就剩下了三千多點,這一做手術,算是徹底成爲貧困戶了。
越想越氣,加上現在倆人都沒工作,這錢交了醫藥費,他們生活可咋整?
因此,當張父被推進手術室後,喬貝貝将火氣都發給了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