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要實在覺得難以取舍,我就先走了。”方母原本以爲按照她了解的蘇父,他會很爽快,因爲他吃喝賭博,女兒對他來說沒有錢重要,沒想到,他也會猶豫。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錄完後,你要是不給錢怎麽辦?”
方母說,“你要不放心,等會錄完,你拿着銀行卡去轉賬,我在這裏等你。”
蘇父聽她這麽說,便說,“要我說什麽?”
方母拿出錄音器,說,“你就說蘇小舞是你的親生女兒,根本不可能是喬家老爺子世交的孫女,蘇小舞不管你們,擅自冒充别人,這樣的行爲作爲父親你覺得很不恥。”
“就這些?”蘇父醞釀了一下她的話,“開始。”
方母趕緊将開關打開,示意他可以說了。
“蘇小舞是我的親生女兒,從她出生到現在,我一點點的看着她長大,怎麽可能是喬家世交的孫女呢,這根本不可能是,她擅自冒充别人,我做爲她的親生父親,有義務讓大家清楚真相,這樣欺騙的行爲,讓我覺得很不恥,我要讓她迷途知返,知道做人不能這樣,這樣是錯的。”
方母做手勢示意蘇母也說幾句,蘇母緊張的說,“我是蘇小舞的繼母,我來到這個家開始,就将她當親生女兒看待,她呢,剛開始嫁進方家到現在,從不管我跟她爸,看着她這樣,我們真的很痛心,希望她不要再這樣活了。”
方母結束錄音,将銀行卡立馬遞給了蘇父,“你去轉賬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蘇父站起來,囑咐蘇母,“必須等我回來再讓她走,敢騙我,你今天就走不出這個院子,我是啥樣的人,我相親你一清二楚。”
方母坦然的點頭,“爲了這點錢騙你,我還沒必要,去吧。”
他出去後,方母又說,“我們要簽訂一個協議才行。”
她拿出筆和紙來,“你别緊張,就幾句話的事兒,就說錄音這件事,你們不能跟任何人說是我錄得,無論以後誰問你們都不能說,如果說了,你們屬于毀約,要付給我一百萬的違約金。”
蘇母問,“隻要不對外人說是你錄得,就行是嗎?”
“恩。”方母将手寫的協議遞給她,讓她簽字,然後畫押。
協議收起來,方母這才舒心的露出一抹笑容,上次十萬,這次五十萬,六十萬能讓蘇小舞的夢破碎,她覺得值得了。
所以蘇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後了。
他成功的轉賬,說,“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方母笑道,“我也挺忙的,沒什麽事自然不會來,你放心好了,更何況我們也簽訂了協議。”
“什麽協議?”
“問你老婆就知道了。”方母說完就帶着笑容離開。
蘇父看向蘇母,“什麽協議?”
“是說以後無論誰問,不能說是她錄的音,如果要是說出去,就等于毀約,要付給她一百萬。”
蘇父胸腔震動,“你是真沒腦子還是假沒腦子,不給她簽,那又怎樣,錢我已經拿走了,你給她簽這個,以後隻能多一個壓制我們的把柄,我怎麽找了個你這麽蠢女人。”
蘇母倒也不生氣,“不讓我們說那就不說不就行了,現在我們也是有錢人了,幾十萬啊,老公,咱們能好好的過一段日子了,真好。”
蘇父卻沒那麽開心,“我總覺得,我這樣做不對,雖然我也明确的告訴小舞,我要這樣做,但我心裏并不想。”
“爲什麽?”
“因爲我答應過我媽,就算我對他不怎麽好,也不能害她。”
“爲什麽要答應你媽這麽奇怪的事兒?”蘇母想不明白。
他站起來,随口說了句,“你不懂。”
***
喬貝貝老早的就起來了,去了婚紗店盤頭,爲了節約開支和時間,婚紗都是借用影樓的,張強買了一身幾百塊的西服和皮鞋,胸前挂着新郎的胸花。
租不起那麽多量豪車,喬貝貝索性就隻租了一亮法拉利,一會兒的功夫都要很多錢。
這些是别人都不知道的,因爲宴席在某五星酒店招待,僅僅四桌,都要五萬塊錢了,這還隻是拿得出手的宴席。
雜七雜八的下來,喬貝貝那對珍貴的首飾典當下來的錢,所剩無幾。
但婚禮舉辦成功就好。
昨天他們領證了,今天将宴席一辦,他們就是真正的兩口子了。
至于别的,她也沒有想太多。
來的都是認識的親朋好友,最親近的人。
以爲會收不少彩禮,誰知道,來的人都是帶的禮物,讓喬貝貝心生憤怒。
她知道,這都是自己家人的安排。
但是,現在她很缺錢,以爲能解燃眉之急,誰知道……
不過當看到自己母親給了首飾之類的東西,喬貝貝臉色還算好看了一些,笑盈盈的舉行簡單的儀式,然後敬酒。
親戚們面帶微笑,實際上心裏卻樂呵壞了,堂堂喬家的寶貝女兒,居然租婚紗,新郎官的禮服和皮鞋,一看就是便宜貨。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究竟是爲什麽,面上各種道賀,将真正的心思隐藏在最心底。
延紹庭和喬西律葉碩,喬父喬母,延父延母,葉父葉母再一個飯桌上,雖然是喜事兒,但看的出來,都沒那個心思說太多。
延紹庭的心情的确也不怎麽好,他越看張強越是覺得喬貝貝有點眼瞎,但能入得了她的芳心,想必也是有幾分本事。
心情一不好,酒就不知不覺的喝的有點多。
等喬西律發現他一個人喝悶酒的時候,已經招架不住了,隻得安排葉碩先送延紹庭回去。
車子開到延紹庭的家,葉碩扶着他從車上下來,在陽台上晾衣服的麥苗看見延紹庭如此回來了,迅速的将門打開。
“喝多了。”葉碩将他扶到了卧室,還未到床上,他便吐了,最後終于将他弄到床上躺着,葉碩囑咐麥苗,“會熬醒酒湯吧?”
麥苗點頭,“會!”
“給他熬一點讓他喝了,喝的還都是白酒,估計心裏很難受,你好生照顧着,我先回去。”
“好,開車小心。”将門關上,麥苗當即去廚房熬湯,等熄了火,她一把将身上的圍裙給扯了。
蹭蹭的朝着卧室裏走去,先将地上的穢物給清理了。
瞪了一眼床上醉酒的延紹庭,跪在床上,伸出手就去解開他的紐扣。
因爲他的衣服上被沾上一些髒東西,以及褲子上都是。
衣服和褲子扔進洗衣機裏洗着,拿着洗好的熱毛巾給他擦拭脖子裏被連帶着的嘔吐物。
麥苗臉紅到了極點,因爲現在延紹庭隻穿了一條内褲。
剛擦好,他微微睜開眼,伸出手将她給拽到了自己懷裏。
她的臉趴在他的胸膛前,耳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
麥苗整個人都傻了。
延紹庭摟住她,直接将麥苗身子給弄到了裏面。
手搭在她的腰間。
麥苗的心劇烈的跳動,看着近在咫尺的延紹庭,她閉上眼又睜開。
延紹庭反倒側過身子,用手強撐着自己的腦袋,迷離的眼神看着她,手輕輕地撫着她的臉,随後,唇捕捉到麥苗的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麥苗整個人徹底懵了。
延紹庭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麥苗一動不動,等她反應過來,這個吻已經悄然結束。
麥苗坐起身,想下床,他慵懶的聲音傳來,“去哪兒?”
“給你熬了醒酒湯,我去端來。”不敢去看他,快速的下了床,順便伸出手給他蓋上薄被。
回到廚房,麥苗捂着心口,她伸出手指放在唇上,時候才将醒酒湯盛出來給他送去。
***
終于結束了。
喬貝貝将高跟鞋給脫了,躺在床上如一灘泥一樣,一動都不想動。
張強将禮物一一的拿進來,“很多禮物啊,剛才我看了看,延紹庭送的紅酒好像都在市面上買不到的。”
喬貝貝坐起來,伸出手,“拿來我看看。”
張強将紅酒遞給她,喬貝貝看了看牌子,說道,“這紅酒不僅在市面上買不到,而且有的拿很多錢,也不一定買的到,他挺大方,一下子送了這麽幾瓶,要是能換成錢就好了。”
張強說,“這不能換成錢嗎?拿到那些賣紅酒的那裏,自然能換成錢。”
“你沒看見,這瓶酒的酒瓶上都有延家的标記嗎?去大的店面賣不掉的,要是去賣給那些小鋪子,撐死賣個幾千塊錢了,太虧本了,自己留着喝吧,我愛喝紅酒。”
張強将紅酒收起來,然後說,“今天你媽送你的那些首飾,值好多錢吧?”
“今天婚禮,收到最有價值的就是這些首飾了,賣了能換不少錢,以後我們要好好掙錢,強子,我抛棄一切嫁給你,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張強表忠心的說,“我知道你爲我付出的,我會好好工作的,貝貝,我是真的愛你,也被你的行爲感動到了,我何德何能讓你這麽爲我。”
喬貝貝摟住他的脖子,“所以,以後爲了我們這個小家庭,我們都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