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招?”這四年他絞盡腦汁,什麽招數都用完了,人家不但不領情,反而愈來愈讨厭他。
“這個……”
喬清清挑眉,同情的看了眼已經端着碗出來的許米米。
晚飯後,來那個小家夥吵吵着要去公園玩,還偏偏隻讓肖子淳帶他們出去,許米米擔心得不得了,想跟着去,被沐雪找了個借口打發了。
所有人都像沒事兒人一般,窩在沙發上聊天,突然,葛秦陽的手機響了起來,隻見他原本笑容滿面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捧着手機,看着許米米欲言又止。
“怎麽了?”
“米米,你是不是,真的不愛子淳。”許米米顯得有些不耐煩,“廢話,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葛秦陽似乎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個,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子淳他……”
他故意拉長尾音,面上滿是憂慮,喬清清不得不佩服起他的演技來,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怎麽了,别吞吞吐吐的。”許米米意識到葛秦陽的不對經,聲音帶着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急促。
“剛才有個司機酒駕,子淳爲了救期期,自己被車撞了,剛被送去醫院。”
“什麽?”沐雪配合的大叫一聲,匆匆拉起喬清清就往門口走,末了,才回頭看了眼蹙着沒的許米米,“米米,好歹他忏悔了四年,在如何,你也應該去看看不是?”
“我,我……”許米米聲音有些哽咽,她也沒想到,好端端的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剛才她就應該跟着一起去的,肖子淳本來就不會帶孩子,這一下就是兩個。
“孩子們呢?”梁池西似乎并不關心,隻是問了自家孩子。
“也在醫院,哭得很厲害,醫生讓我們趕緊過去。”
一群人趕到醫院時,小丫頭趴在梁雨深懷裏哭的稀裏嘩啦,看見喬清清,跌跌撞撞撲進她懷裏,“媽咪,好可怕,子淳叔叔渾身都是血。”
忙安撫的拍了拍女兒的背脊,“不哭不哭,子淳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乖。”
這下,許米米愈發緊張了,看着緊閉的手術門,下唇都被咬出了血來。
沐雪趕緊見縫插針,“米米啊,人都這樣了,你還恨人家麽,這若是真出了什麽事你還是去參加下他的……”
“閉嘴,他那麽讨厭的人,閻王肯定不敢收他。”雖然說長對話不怎麽好,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怕他真的就這樣去了。
許久,手術室的門才被推了開,滿身是血的醫生走了出來,當看到梁池西時,先是想他鞠了一躬,這才搖搖頭。
“醫生,搖頭是什麽意思,你這是什麽意思?”許米米吓了一跳,忙抓住醫生的肩膀質問。
“這位小姐,我們,無能爲力。”
仿佛被重雷辟中,許米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癱軟在地上,“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命那麽硬,怎麽可能就死了,我差一點點就原諒他了的,他怎麽可以死,他死了我怎麽辦,我還想要孩子,還想一家三口去環遊世界……”
咦?明明昨晚米米還說他們不可能的,看來,這才是她内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看了眼梁池西,将女兒遞到他懷裏,這才蹲下聲拍了拍許米米的肩膀,“米米,節哀順變,如果,我是說如果,肖子淳還活着,你願意原諒他,願意嫁給他嗎?”
“人都死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許米米哭的更加傷心了。
‘叮——’手術室門又被推了開,之一張病床被推了出來,病床上躺着的,赫然是肖子淳,但是,此刻他明明睜着眼,哪裏死了。
“米米,咳咳,我沒事兒,你别哭。”
一聽到肖子淳的聲音,許米米一愣,猛地擡起頭來,就看見他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面色蒼白的看着她。
“你,你,你還活着?”
“你都還沒有原諒我,嫁給我,我怎麽舍得死。”肖子淳聲音很是沙啞,面上是滿滿的疲憊。
“我,我,那醫生……”
“小姐,我的意思是,肖少爺說你沒有原諒他,他活着也沒意思,不讓我們給他治療,這紗布,還是好幾個醫生按住他,才纏好的。”
聞言,許米米臉一黑,“你不要命了嗎,有沒有事,撞到哪兒了,嚴重嗎?”
“就腦袋,已經上了藥了,你放心。”
哎,這傻丫頭,一直在一旁看戲的葛秦陽搖了搖頭,真是好騙,不過,肖子淳這演技,丫的比他還好。
醫生稱肖子淳需要休息,先将他推進了病房,許米米因爲擔心,幹脆留了下來照顧他。
“梁總,肖少爺額頭上的傷,您讓他一天上一次藥,很快就好了。”
“傷?”挑眉看着醫生,不是演戲,何來的傷?
“是的,肖少爺說怕許小姐發現,特意将額頭弄了條口子出來,還别說,可以以假亂真。”
這貨……
在場人一臉無語看向病房内,也是,自作孽,活該。
答應了方月華晚上在家住,是以,隻得讓葛秦陽順路送許米米回家,本想帶着孩子打車回去的,哪知梁池西硬是将她拽上了車,賴着跟着回了她家。
方月華并不意外,反而拿出套男式睡衣來給他換上,抱着已經睡着的喬雨期去了自己房間。
“期期今晚和我睡,小深有自己的房間,至于你們倆,委屈下一間房吧!”
一間房,怎麽可能,萬一梁先生他獸性大發怎麽辦,不對,憋了四年,肯定會獸性大發的,掃了眼兩手環胸曉得不懷好意的梁池西,忙抱起兒子,“小深,今晚媽咪和你睡好不好?”
小家夥張張嘴剛想說出一個好字,梁池西淩厲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小臉一垮,看着喬清清,“可是爹地也想和媽咪睡。”
“但是媽咪不想和爹地睡,走吧,我們去睡覺。”
“清清~~~”梁池西幽怨的聲音傳來,鳳眸染着委屈之意。
“洗你的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