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低能兒玩的玩具不适合我啊!”
低能兒,嘴角抽了抽,似乎,她四歲大的時候,還在玩過家家。
晚上,兩個小家夥都粘着要和她睡,這麽多年沒見,她還有許多話想和米米說,隻得先暫時哄孩子睡覺。
兩個小家夥在床上折騰了許久,終于有了困意,一人抱着她的一隻胳膊,甜甜睡了過去。
看着他們可愛的睡顔,心中一暖,小心翼翼起身捏了捏被子,又在二人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關了壁燈離開。
許米米坐在懶人沙發上,長長的頭發披散着,神情有些憂傷。
“米米?”
“清清,”見她來,許米米忙斂了愁容,起身倒了杯紅酒給她,“陪我說說話吧!”
“你怎麽了,臉色不大好。”擔憂的看着她,米米終于如願成爲影後,但是她看得出來,米米沒有想象中那麽快樂,或許,還是因爲肖子淳。
“清清,你們都想撮合我和肖子淳,但是你們知不知道,那時,我真的對他死心了,這四年裏,他想方設法讨好我,我看得出來,他累了。”
四年默默付出,對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換做誰,都會累,但是,“米米,說到底,你還是忘不了他,還是愛他。”
“那又怎樣,總是,我不想再糟蹋自己一次。”
她的思緒漸漸飄散,回到了那一年。
窗外飄着鵝毛大雪,這是她來S市以來的第一場雪,大一剛剛考完試,學校放假了,她也回了家幫媽媽管理店裏的生意。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走來一位與她們這家小店格格不入的貴婦人。
她穿着貂皮大衣,腳蹬五村高跟鞋,頭發高挽插着一隻碧玉簪子,看到我時,溫柔的笑了起來,“這就是米米吧!”
我有些詫異,忙洗了手過去,“阿姨,您認識我?”
“恩,你父母在嗎,我有事和他們談談。”
“在的,您裏面請。”
她們聊了一個下午,許米米不知什麽時候,父母竟然認識了這樣的人物,當她再次出來時,徑直向我走了過來。
“米米,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許米米被弄得有些不明覺厲,搔耳撓腮看着父母,爸爸臉上挂着興奮的笑容,将她喊了進去。
“爸爸,什麽事?”
“米米,你爺爺以前是軍人,你記得吧!”
“記得。”雖然隻是普通士兵,但是她還是感覺驕傲。
曾經你爺爺救了他的朋友,二人便定了娃娃親,沒想到後來都生了個兒子,隻能将這門親事推到孫子孫女身上,正巧你上次救了一位老太太,就是剛才那位女士的媽。”
“所以……”她的臉有些蒼白,眉頭微蹙,已經猜到了爸爸後面要說的話。
“S市肖家,便是與我們定了親的,剛才那位是肖子淳的母親,前來說婚事,我們定在後天,你們完婚。”
“後天,爸,你瘋了,肖子淳,不就是那個花花公子嗎?”一個激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肖子淳二十出頭就花心得不得了,她們學校不少人和他有過關系。
“子淳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那些都是逢場作戲,他隻是抗拒這場婚事,但是,米米,爸爸相信你,你這麽好,他會愛上你的對你動心的。”
“對我動心,呵,可是我不會對他動心啊,這都什麽年代了,我不管,我不會嫁的!”
她态度強硬,笑話,一個素未謀面隻道聽途說過的人,竟然讓她嫁給他,更何況,她才20歲,才準備升大三。
“許米米,你必須得嫁,如果你不嫁過去,我們這家小店就完蛋了。”
店子……是的,這家店是租來的,許多年了,但是店老闆突然要回收,無論爸媽怎麽哀求都不管用,如果肖家出面。
“還有你媽媽的病,需要錢,你覺得我們這個點子能賺那麽多錢,米米,爸知道這樣委屈了你,但是,子淳這孩子,真的不錯,信爸爸……”
看着臉上已經爬起皺紋的父親,眼眶噙着淚水,終究是點了頭。
婚禮現場很豪華,除了兩家的親戚,并沒有外人,這是她的意思,若是要結婚,那就不能公開,遲早要離婚的,她不想外人知道。
婚禮上,她第一次見到肖子淳,那個S市的傳奇男人之一,一頭張揚的紅色頭發,五官俊朗,穿着白色禮服站在那,目光冰冷,看着她。
當交換戒指時,他突然俯下身說了一句話,“許米米,你家人好手段,半年後,我們就離婚,别想從我這得到什麽,我最讨厭你這種女人。”
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擡眸瞪着他,他卻挑釁一笑。
肖家買下了距離不遠的别墅當新房,宴會後,她就直接被人送回去了,肖子淳還有事情要忙,留了下來。
房子很大,奢華得很,單單是浴室,就比她的房間還要好,泡完澡将自己裹了好幾層,這才站在窗台上等他。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跑車駛了過來,隻見肖子淳玩着一個性感女人的要走了進來,不一會兒,便到了房間門口。
看到她時,肖子淳譏諷一笑,将女人甩到床上,“滾出去!”
之後一個星期裏,每天晚上他都會帶着不同的女人回家,這種屈辱感,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有一天,他喝醉了,踉踉跄跄讓她給他放洗澡水,她想拒絕的,怎料直接被他按在了浴缸裏。
那晚,他強迫了她,她徹底失去清白了。
第二天醒來時,床頭多了一瓶避孕藥,肖子淳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窗前喝咖啡,看到她醒過來,眉眼間滿是冷漠,“把藥吃了,我可不想你懷上我的孩子。”
那時的許米米,如同四年前的喬清清般,單純,善良,老實。
思緒回籠,看着臉上挂着淚水的喬清清,勾勾唇角替她擦掉臉上眼淚,“我沒事,事情都過去了,在他父母面前,我們必須要表現的很恩愛,那段日子很累,他總會強迫我,事後逼我吃藥,如果那時我能堅強點,能狠一點,能像現在這般,或許,就不會犯賤的那樣了還對他産生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