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我們是瞎子,你看肖子淳的目光裏分明寫着‘餘情未了’四個字,就像秦陽……”突覺如芒在背,隻見許米米與葛秦陽紛紛用淩厲眼光看着她,池瑤忙捂住嘴擺了擺手,“咳咳,就像秦陽你根本不可能喜歡米米一樣。”
許米米忽的靠近喬清清的臉,兩隻眼直勾勾盯着她,一手磨砂着下巴搖了搖頭,認真道,“你們别費心思了,我和秦陽确實在逢場作戲,爲了給肖子淳看,但是,我和肖子淳絕不可能,你們若是敢暗中做些什麽來,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許米米性格倔強說一不二,見她如此堅定,二人隻得歎息放棄。
晚飯後許米米和葛秦陽趕去影城拍戲,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到是那肖子淳近來在熒屏上十分活躍,與蘇樂大秀恩愛。
旭日東升,窗外鳥啼陣陣。
昨晚孕吐的厲害,到了淩晨她才漸漸有了睡意,一直覺得做母親的人很幸福,到沒想到懷孕是如此辛苦的事。
“先生,你回來了!”張嬸正在樓下打掃衛生,就看見梁池西站在門口,風塵仆仆的樣子怕是一忙完就趕回來了,這或許就是急于歸家的感覺,以往他鮮少在家裏住,大多去酒店,自從清清來了後,先生終于意識到還有一個家了。
“嗯,清清醒了沒?”
“夫人還在睡,昨晚被孩子折騰了好久,剛睡下不久。”
聞言,梁池西眉頭一蹙,解了領帶便急急往房間走,喬清清睡得正熟,一手覆在小腹上一手搭在耳朵旁,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想來是做了什麽美夢。
看見這幅畫面,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他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了,他們還有了孩子,再過幾個月,就是一家三口一起過日子了。
隐隐的,心中開始期待起來,期待她在家帶孩子等他下班歸來的場景。
蹑手蹑腳褪下外套縮進被子裏,又輕輕将她攬進懷中,許是因爲懷孕,她變得格外敏感,輕微的動作都會将她驚醒。
倏地睜開眼一臉防備看着來人,當對上一雙熟悉的深邃眸子時,微微松了口氣,聲音有些沙啞,“不是說下午才回來嗎?”
“嗯,想你,就提前回來了。”
“池瑤姐下午又是讓我幫忙帶馬裏奧,你休息會兒,下午我們帶馬裏奧去遊樂園玩吧!”
遊樂園,梁池西微微一愣,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好。”
——————
今天是工作日,來遊樂園的人并不多,喬清清自從上了車就格外興奮,她隻去過一次遊樂園,之後爸爸便意外去世了,一走進門口,她瞬間找回了同心來。
蜿蜒曲折的大小道,碧水清清的池塘湖泊,各式各樣的娛樂設施和穿着人偶裝來回走動的工作人員,耳畔,充斥着自過山車方向傳來的尖叫聲和池中船上的歡笑聲。
“舅媽,我們去玩那個,我們去玩那個好不好,”馬裏奧一把扯住她的袖口指了指前方的過山車,興奮道,“我好想玩這個!。”
“好,讓舅舅陪我們去。”
“池西?”回頭,見梁池西目光直直盯着過山車臉色有些難看,粉色的薄唇也變成了慘白色。
“池西?”
“咳咳……”梁池西突然掩唇咳了咳,“我還沒有倒回時差,你去玩就好,馬裏奧不許玩。”
“爲什麽,哦,對了,馬裏奧年紀太小,不允許。”
“舅媽,我知道,”馬裏奧拽了拽喬清清的衣角,“舅舅害怕坐過山車。”
喬清清一聽,瞪大眼看着瞬間尴尬的梁池西,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你怕坐過山車?”
“咳咳……嗯。”。
“哈哈——”眨眨眼看他臉上悄然爬起的紅暈,果真人無完人,強大如梁池西,也有害怕的東西。
“不許笑,”擡眸瞪着她,臉上神情古怪,“小時候跟着小姨玩過一次,差點摔下來。”
可是,“過山車不是有年齡限制麽?”
兩次西又睨了她一眼,“你覺得我們家的孩子來玩,這裏會有其他人?”
“……”感情是包場。
“那你怎麽沒有摔下去?”
冷飕飕掃了她一眼,語氣頗涼,“你很希望我掉下去?”
“不不不,我隻是好奇,不過,還好你沒事。”伸手緊緊環上他的腰,低聲感歎。
“你老公我命大,再說,”挑起她的下巴笑得暧昧,“我死了,誰滿足你?”
“舅舅舅媽,”軟軟糯糯的聲音自下下方傳來,馬裏奧仰着頭淚眼汪汪看着他們,“你們在這卿卿我我我怎麽辦?”
“那個,馬裏奧,你想吃什麽,讓舅舅幫你買去!”
一提到吃的,小家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很認真的四處望了望,最終目光鎖定在前方的報亭處,“我想吃棉花糖。”
“池西快去,我也要!”
梁池西氣度不凡,長得梗是人神共憤,無論站在那兒都是焦點。
這不,那亭子裏的女員工們一見到他就開始花癡了,拽着錢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臉一瞬不瞬。
見此,眉梢微蹙,冷聲詢問,“棉花糖呢?”
“啊,哦,這就去弄,這就去弄。”
半響,那女員工才一臉嬌羞的舉着兩串棉花糖從亭子裏走了出來,“這位帥哥,你的棉花糖好了。”
一把奪過,轉身欲走,那女員工又連忙出聲喚住。
“哎,這位帥哥請等一等,還沒找你錢!”
“不用了。”
兩串棉花糖也就十塊錢,他剛才給的是百元大鈔,整整九十塊說不要就不要,八成是哪家的公子哥。女員工心中愈發興奮了,慌忙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柔聲道。
“你可能真的不缺這點錢,但是我作爲遊樂園的員工,就要對自己的工作負責,該找的一個子兒都不能落下。”
女員工說的大氣淩然,頓時引來不少人注目。
“舅媽,你看那裏有人在勾引舅舅。”奶聲奶氣的童聲響起,喬清清正埋頭玩遊戲,聞言,忙循着忘了去,一個長得還算清秀的女員工手裏拽着幾張紙币橫在梁池西跟前,也不知說了些什麽,他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