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睜大大大的,滿是空洞的望着天花闆,即使他的動作再粗魯,弄得她再疼,仍舊悶不啃聲,猶如傀儡木偶。
梁池西仿佛很厭煩這樣的她,‘啪’的一聲,頓時,她臉上浮出一個深深的手掌印,“喬清清,别裝死。”
眼淚順着臉頰滾滾落下,臉火辣辣的疼,下身也火辣辣的疼,眸子充滿憤怒瞪着他猩紅的眼,咬牙擠出兩個字來,“休想。”
“喬清清,說說看,我的技術好還是林季修的,或者,葛秦陽?”
一句話讓她仿佛曝光在毒辣的太陽下,心中滿是委屈,憤怒,憎恨,他明明知道她的第一次給了她,竟然還如此侮辱她。
“梁池西,你以爲我像你一樣嗎,别以爲你幾年沒碰女人就能讓你變得多幹淨,你始終是肮髒的,令人惡心。”
“你竟敢說我惡心?”一口鐵牙磨得咯吱作響,恨恨瞪着她通紅的臉,身下一個用力,知道她發出輕微的呻吟聲,這才嘲諷的笑了起來,“喬清清,你不過如此。”
梁池西幾乎要了她一整個夜晚,直到後面她昏厥過去,他依舊在她身上坐着最原始的活塞運動。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中午,昨日還霧蒙蒙的天氣,今天又陽光燦爛起來,大片金色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照在屋子裏,暖融融的,她卻覺得無比寒冷。
動了動身子,頓時呲牙咧嘴起來,她感覺渾身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又疼又難受,稍稍擡臂,便可看見白皙的肌膚上一個個暧昧的痕迹。
泡了許久的熱水澡,疲憊感才消散了些,勉強站了起來摸索到一套運動裝套上,張嬸已經在門口候着了,手中端着熱騰騰的牛奶。
“清清,醒啦,來,把這個喝了暖暖胃,一會兒就開飯了。”
看了樓下,除了幾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女傭便無他人,猜到他是去公司了,微微松了口氣,在張嬸的攙扶下一瘸一拐下了口。
見此,張嬸臉上滿是抱怨,“先生也真是的,你這麽虛弱還不知節制,清清,不怕,張嬸保護你。”
鼻子一酸,轉身緊緊抱住張嬸,在母親那,她從未體會到過母愛,但是張嬸卻讓她感覺到了,那種暖上心頭的感覺,真好。
“張嬸,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謝謝你。”
“傻孩子,生死有命,但是,我一定能看到你和先生的孩子出世。”
孩子?自嘲的笑了笑,他怎麽可能讓一個情婦給她生孩子,伸手摸了摸還有些腫的右臉,“張嬸,一會兒幫我拿個冰袋吧!”
心疼的看着她的右臉,“先生打的嗎?”
苦笑着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可憐的孩子,先生對你肯定是有情的,不然不會把你留在這裏。”
“留我在這裏,是爲了讓我還債。”還有,爲了羞辱她。
“先生他含着金湯匙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時候有人違背過他的意願呢,在他大學時,去了趟C市某中學開講座,回來後一連好幾天都魂不守舍的,先生他大學和肖少爺幾個,玩女人很兇的,可自那以後别說找女人了,連靠近他三尺都不行,後來有不少傳言說他突然喜歡上男人了。”
魂不守舍,爲何會這樣,莫非遇到了什麽?
“後來,我發現先生他一直在調查一個女人,那女人對他似乎很重要,每每得到她的消息,他總能開心好幾天。”
女人,連景吧,她記得連景剛出道那會兒,走哪兒都有梁池西的人陪着,而且,她也是那幾年中,唯一能接近梁池西的人。
“清清,”張嬸突然嚴肅起來,直勾勾看着她,“我覺得,那個女人是你。”
瞳孔一陣緊縮,張了張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麽可能,張嬸,你别開玩笑了。”
“我是認真的,清清,先生看你的眼神,充滿愛意。”
“那也是以前,”蓦地轉身走向餐廳,“現在,我恨他。”
就算他對她真的還有情在,她也不想接受了,她受不了他的霸道專橫,受不了他昨晚說她的那一番話。
見此,張嬸隻得搖搖頭,隻怪造化弄人,先生找到了清清,得到了清清的心,但沒有留住清清的心,說到底,他還是太自我了。
午飯後,突然想起自己還未吃避孕藥,她之前準備買的,但一直沒時間,這都第三次了,以梁池西那驚人的爆發力和持之以恒的能力,不懷孕都難。
一下午時間,她都在惶恐不安中度過,其實,她挺想要個孩子的,等離開他,她肯定不會在結婚了,有個孩子陪她一起過日子,其實還不錯。
這樣想着,心中突然有些小小的緊張與期待起來,緊張梁池西不想要她懷孩子,緊張她若真的懷上了梁池西會讓她打掉,又期待,期待肚子裏有一個小生命,反正天氣轉涼了,這半年的時間,若真的有了,足夠她隐瞞。
可是……
如果,如果真的有孩子了,又不能告訴他,那他若要求她做那種事怎麽辦?
看來,注定她不能擁有一個與他共同孕育的生命,苦笑一聲,還是吩咐了張嬸去幫她買避孕藥。
梁池西回來時她已經睡着了,諾大的别墅裏,安靜的令人感覺寂寞,他有時會期待,期待下班回家打開門的那一刻,她坐在沙發上等他,給他送上一杯熱水,一個擁抱,輕輕的對他說一聲,“你回來了。”
可是,想到她維護葛秦陽和林季修的畫面,剛柔和下來的眸子瞬間又冰冷起來,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張嬸還沒睡,端着杯咖啡走了過來。
看到梁池西時,猶豫了片刻,“先生,下午清清讓我去幫她買避孕藥。”
解扣子的動作一頓,“你怎麽做的?”
“我把裏面的藥全部換成了鈣片,先生,清清那麽好,你爲什麽要如此對待她,别等哪天真的讓她離開了,你在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