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很大,書架上的書少說也有上百本,梁池西似乎都看過了,每本書上都有他的筆記,他的字很好看,沉穩有力自成一派。
梁池西回來時已經一點過了,看了眼她的房間,門縫處隐隐傳來一道光芒,心神一動,推門走了進去。
“林學長,我……”正準備挂電話,就瞧見破門而出的他,動作一僵,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記得他警告過她不能和林季修來往的,可是,她是真的有事要拜托他。
果然,當聽到‘林學長’三個字時,梁池西整張俊臉都沉了下來,深邃的眸子簇着火苗,寡薄的唇瓣勾起抹令人膽顫的弧度,“喬清清,你這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心中一怒,那原本的内疚感也沒了,“梁池西,就準你找女人,我就不能和我的朋友聊天了?”
“朋友,你的jian夫吧!”
“梁池西,”惱怒的大吼出聲,“别把你想到多高尚,你不就錢多點嗎,你以爲你就能得到全世界,我告訴你,不可能!”
“是不是能得到全世界,你很快就知道了。”陰測測的說着,大步走向她長臂一拉就将她從床上撈了起來。
‘撕拉——’一聲,她身上單薄的睡裙瞬間被他撕成兩半,姣好的身體暴露無遺,梁池西眸子一暗,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壓了上去。
“不要,禽獸,不許碰我!”
“你是我的情婦,你被就該讓我歡愉!”
他的動作格外粗魯,弄得她疼痛不已,眼淚已經打濕了半個枕頭,他卻不以爲然繼續着自己的活塞運動,她的身體好似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難受的要命,緊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雙眼死死盯着他,如同一具死屍般任由他強暴。
一夜浮浮沉沉,知道被痛暈了過去,他才停了下來,穿着粗氣倒在她身旁,看着她駝紅的臉和眼角未幹的淚水,又想起之前她那一番話,怒火再次被勾了起來起身便走了出去。
管家正站在門外在猶豫要不要敲門,突見他出來,面上一喜,“先生,連景小姐暈倒了,現在在醫院。”
蹙眉掃了眼牆上挂鍾,冷聲命令道,“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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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消毒水味洋溢在空氣裏,布置豪華的病房裏,連景靜靜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
在病床旁,站着一個身形高挑的俊帥男人,男人面無表情,弄眉緊蹙着,似乎陷入沉思中,絲毫沒有注意門外站着的人。
喬清清手中提着水果,呆呆站在門外,眼眶微紅。
“這連景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不要臉,”許米米一臉兇神惡煞的瞪着病房内,突地拽起喬清清的手往裏面拖,“梁池西,你的女人在這裏,不在床上!”
聞言,梁池西眉梢動了動回過頭來,當看到喬清清時,眸子閃了閃,複又别過頭去。
“這什麽态度,怎麽,毀了我們清清的清白就想置之不理了,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清清,咱們走,不要他也罷,跟着秦陽好了,林季修也比他好。”
一聽林季修的名字,梁池西俊臉一沉,冷眸帶着警告掃向許米米,聲音陰沉,“許米米,别以爲我不敢開除你!”
心中本就憋着怒火,一聽他這話,頓時爆發出來,手中水果往他身上一甩,“你憑什麽兇米米,要開除你開除啊,我們沒求着你收留,難道離了環球我們就生存不了了?”
“有本事你試試。”
試試,冷冷笑開,眼睛腫的厲害,“怎麽,又想威脅我們,除了威脅你還會幹什麽,殺了我們,來啊,你有本事就來啊!”
“喬清清,你不要無理取鬧。”
見他動怒,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梁池西,我恨透你了。”
說完,扭頭沖了出去。
轟隆隆,原本還晴空萬裏的天氣,突然便電閃雷鳴起來,瓢潑大雨順着飄窗落了進來,許米米有些擔憂的看着窗外,“清清今早來公司有些不對勁,梁池西,如果不怕她出意外,我勸你最好去看看。”
不對勁?蓦然響起昨晚自己的瘋狂,俊臉一白撒腿跟着跑了出去。
霧蒙蒙的世界裏,隐約可以看見小花園裏一棵大樹下嬌小的身影,蜷坐着,好似被全世界抛棄了一般。瓢潑大雨幾乎瞬間就将她渾身淋濕,那柔軟泛着光澤的頭發服服帖帖貼在她面頰上,長而卷翹的睫毛輕顫着,一雙澄澈靈動的大眼被雨水沁出條條血絲來。
“清清?”緩步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輕輕攔住她單薄的肩膀,心中有些忐忑。
“梁池西,”甯萌隻是吸了吸鼻子便神色如常的看向他,“我不想繼續待在梁宅,那裏太多了,我害怕。”
“好。”
“梁池西,半年後,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她的聲音帶着絲祈禱,微微一愣,“自然。”
那就好,仿佛松了口氣,環着雙腿沉默了許久。
“梁池西,米米說你愛我,是真的嗎?”
真的嗎,自然是真的,但是……不知何時,他們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軌道,他似乎,被她記恨上了。
見他沒有回答,又換了一個問題,“你愛連景嗎?”
“不愛。”想也沒想一口回絕。
“那你喜歡她嗎?”
“不喜歡。”
勾唇,輕輕笑了笑,“可是你對她很好。”
“她是環球招牌。”
“米米也可以的。”
“她的爺爺生前是我爺爺的手下。”
所以,你才如此關照她的嗎,可是,我不信。
不過,信不信都無所謂了,她真的不想在任由對他的感情延伸下去,她怕到了那個時候真的就無法自拔了,那半年後,她會很痛苦,她應該有屬于自己的人生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擺脫了她媽媽呢!
“梁池西,你昨晚,有沒有做安全措施?”
抿唇看着她,搖搖頭,“沒有。”
“沒關系,男人都不喜歡戴那玩意,一會兒我去買些避孕藥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