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這荒郊野外除了我們就是你,别反抗,乖乖享受,我們會讓你快樂的!”男人笑的格外猥瑣,一雙冒着綠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胸口,那急不可耐的樣子令她渾身顫栗,心中漸漸絕望。
“不,不要,求你們,不要!”
“呦,剛才不是挺勇敢的,起來繼續跑啊,可惜這麽漂亮的妞,竟然得罪市長的幹女兒,你說你不死誰死?”
粗粝的手覆上她的臉頰,指腹厚厚的老繭在她臉上摩擦着,十分不舒服。
‘撕拉——’衣服破碎的聲音,隻覺胸前一涼,身上薄薄的襯衫已經被撕開一大道口子,裏面黑色胸罩頓時暴露在外,她慶幸自己穿的是比較保守的胸罩,解扣子十分困難。
“住手!”就在這時,一道極爲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絕望的眼神突然一亮,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将面前的人推開跌跌撞撞站了起來。
“米米?”葛秦陽一驚,慌忙向她跑來。
是秦陽,還有警察,淚水再也不收控制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秦陽,救救我!”
“去,把人抓住。”
四個大漢早已被突然出現的警察吓愣在原地,反應過來想去鉗制許米米時,人已被按倒在地,“放開我,我們科室市長幹女兒雇傭的人!”
“市長,”聞言,葛秦陽冷冷一笑,順手将外套披在徐米米身上,“這個市長,該換人了。”
米米與清清形同姐妹,梁池西那護短的貨怎麽可能如此簡單放過害他女人傷心的人,蓦然想到些什麽,打橫抱起許米米往山下走,“子淳也在。”
肖子淳也在?瞪大眼看着他,心中滿是疑惑,随即自嘲的笑了開,“來看我笑話的?”
“米米,你和子淳之間肯定有什麽。”
“是有什麽,可那已經過去了,”垂下眼簾,精緻的小臉布滿泥土,聲音透着濃濃的苦澀,“秦陽,我視你好朋友才告訴你的,你不能告訴清清,她知道肯定會生氣。”
挑眉看着她好看的側臉,抿唇點點頭,“好。”
“在此之前,問你個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清清?”
“我,”渾身一怔,目光有些閃躲,“我怎麽可能喜歡她,我們是兄妹。”
“兄妹嗎,你騙不了我的,大學時清清總是受到沒有名字的禮物,她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是你送的,清清之前說不想和明星談戀愛,你才不敢告訴她,後來有了梁池西,你就徹底将心思藏起來了。”
嘴角勾起抹苦笑,長長歎了口氣,“是,我喜歡她,很小的時候開始,我便喜歡她,可是她一直把我當鄰家哥哥對待。”
“其實,我挺支持你們在一起,知彼知己,青梅竹馬很難得,隻可惜……”
“默默守護她我已經很滿足了,這件事我不想讓她知道,一直當她哥哥朋友也不錯。”他不似池西那般霸道,看上的想盡辦法都要得到,他知道清清一開始并不喜歡他。
“嗯,”沉默許久,已經可以看到山邊公路,幾輛車子停在那,零零星星的人站着,好似在等待她,“秦陽,我是肖子淳的前妻。”
“什麽,”眼眸一瞪,不可置信看着她,“你确定沒騙我?”
“我拿這事兒騙你做什麽,20歲的時候,肖家請律師給弄得,因爲他不喜歡我,甚至說特别不待見我,不準我說出去,半年後我們就離婚了。”她的臉色不太好,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璀璨的眼眸也失去了光彩,仿佛蒙上一層薄薄的紗。
“那你,你那時愛上他了?”
苦笑着點點頭,她忍的很辛苦,那段日子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她總能看到他帶不同的女人回去,即便不喜歡她,他還是要強迫她上-床,事後總會親眼看着她服下避孕藥才離開。
“他挺絕情的呢,我來環球,來他眼皮子底下,就是要讓他知道,我許米米總有一天會成爲巨星,會讓他後悔說過的那些蔑視過我的話。”
葛秦陽是什麽人,一瞧她這表情便知道她回憶起了什麽不美好的事,當即郎笑着打斷了她的思緒,“到了,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向清清報個平安,她可擔心你了!”
肖子淳一夜沒睡,眼眶補上一層淡淡的青色,看着葛秦陽抱着她緩步走來,夕陽西下,和煦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唯美的好似畫中走出來的情侶。心裏很是不舒服起來,悶悶的,和她離婚後他便有些後悔,他承認,後來在環球看見她,他是很高興的,但是他的驕傲讓他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與她繼續互相傷害。
許米米已經蛻變成驕傲的公主,她不可能在原諒他的,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直走到車前,葛秦陽才将許米米輕輕放了下來,溫柔的替她理好淩亂的頭發,“子淳,我先帶米米回去。”
“嗯。”煩悶的嗯了一聲,側眸不去看他們,不去看她狼狽的樣子。
可是許米米顯然不想就這樣放過她,推開葛秦陽一瘸一拐走了過去,倏地拉起他的手塞了枚戒指給他,“這個還給你,祝你和蘇樂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這枚戒指……
心間猛然一顫,眸子溢上痛苦之色,這是曾經他們結婚的戒指,他的早就扔了,沒想到她還留着。
“别誤會,我留着,隻是想等到适合的機會還給你,這不是我的,我沒權利扔掉它。”
“你……你還好嗎?”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揚起抹絕美笑容,眉眼彎彎的,“好與不好,都那樣了,我不想在報複什麽,隻希望,出了公司,我們依舊是陌生人。”
最後一抹餘晖散盡,汽笛聲響起,她已經走遠了。
恍惚間,似乎回到那年,媽媽突然帶着一個漂亮的女生回到家裏,告訴他,這個女生就是他的妻子,那時他叛逆,不想由父母做主婚姻,所以,他厭惡她,欺負她,嘲諷她,逼她離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