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不幫忙,喬清清還是磨磨蹭蹭偷偷摸摸到頂層去了。
今天是s市的電影節,公司大部分藝人都帶着經紀人助理去了現場,是以現在公司的人格外少。
頂樓,依舊人煙稀少,電梯門口左右兩側各站着名英姿飒爽的黑衣男人,背貼牆壁蹑手蹑腳往總裁辦公室方向挪,蓦地眼前出現一道黑影,随即感覺後領一緊,自己就被拎了起來。
“喂喂喂,”踢踏着兩條腿試圖掙脫開,“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你是哪兒來的,竟然敢擅自闖環球頂樓?”這是一道格外嚴肅粗狂的聲音,一聽就令人毛骨悚然。
糟糕,心咯噔一聲,被抓包了,直到她整個人被丢到走道口,才看清扔她的人正是方才站在電梯口的門神之一。
“我找總裁有事!”
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黑衣男人目露不削掃了眼喬清清,“預約了?”
“沒有。”梁先生是誰,她這種人怎麽可能預約的到,本來想打電話的,但是等她到了公司才發現忘記帶手機,又不可能找同事借,再說,她不記得梁先生的電話号碼。
“沒有預約還想見我們總裁,這位女士,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吧!”
這種千方百計想方設法溜進來隻爲與總裁見上一面的女人他見多了,自然也無需太客氣。
“我真的找總裁有急事兒,我認識總裁的,不信你讓他來見我。”
話一出,不遠處傳來一道噴笑聲,憤怒瞪眼看去,是另一個門神,此時正因她的話笑的前仰後合,“小姐,拜托,先回去拿把鏡子照照你這幅德行吧,我們總裁的社交圈豈是你這種人能進的?”
這女人可能有精神病,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先不說他們總裁的身份,單單總裁那厭惡女人的程度就不可能認識她。
小拳頭一捏,這就是梁池西培養出來的好貨,堂堂大男人竟然如此說話,比女人還長舌婦,“媽的,老娘說認識梁池西就是認識,你們特麽的别狗眼看人低,好歹這裏是環球,基本的尊重呢,你們好意思說你們是環球的員工?”
前不久這一樓的保安需要去參加環球一年一次的安保人員訓練,他們二人才從分公司調過來不久,一來就能被分配到頂樓,自然心高氣傲了一些。
再加上前面安保人員做交接工作時就刻意叮囑過總裁不喜歡女人靠近,隻要不小心讓某個女人溜進去了那倒黴的就是他們。
可眼前這女人,也委實刁蠻了些,當下,二人更加鄙夷,“什麽樣的人用什麽樣的态度,你這種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女人還指望我們對你向對其他女士一般,沒把你直接扔出大廈算是給你臉面了!”
平日裏隻有梁池西主動出現在她面前的份,她何時主動找過他?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憋屈,還真将自己當做國家首領了,特麽見個面比參加明星握手會還難。
癟癟嘴,惡狠狠瞪了眼兩個氣定神閑的黑衣人,用鼻子冷哼了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喬小姐,是你嗎?”
這是梁先生那位跟班助理的聲音,她記得,面上一喜,忙轉過頭跑到傑森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傑森你好,是我。”
突覺背後射來一道冷芒,傑森背脊一僵到退一步,餘光瞄了眼被喬清清拍過的肩膀,朝她鞠了一躬,“喬小姐可是來找總裁的?”
“是啊是啊,可是這兩個門神死活不讓我去,還诋毀我說我是神經病!”
“我們沒有。”那兩個保安早在傑森出現喊她時就呆住了,同時心中無限懊悔,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真的認識總裁,而且看樣子,似乎關系不菲。
蹙眉掃了眼二人,複又看向喬清清,“喬小姐您請進去,總裁就在辦公室,這裏交給我。”
“好嘞!”臨走前,還不往嘚瑟的掃一眼埋着頭默不作聲的二人。
總裁辦公室的門正微敞着,剛跨進去,就看見斜倚在旁邊牆壁上神情慵懶的梁池西,微微一驚,拍了拍胸脯,“梁先生,你怎麽在這裏?”
“我的辦公室,不在這在哪兒?”濃眉一挑,兩手環胸好整以暇看着她,“怎麽,找我什麽事兒?”
如果沒事,她絕對不可能主動來找她。
剛才他正與傑森在辦公室商量工作,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感覺那道女聲格外熟悉便叫傑森去瞧瞧,沒想到真的是她。
這就是所謂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額,那個,”兩手握成拳突地湊到梁池西跟前捶了捶他結實的胳膊,“梁先生,您累不,我幫您捶捶?”
“不累。”側身奪過她的拳頭,眸色深沉。
“那,您渴不,我幫您倒杯水?”
“不想喝。”
磨了磨牙,繼續維持面上笑容,“梁先生,其實是這樣的,您能不能幫米米給劇組請個假,她今天估摸着會遲到,她生病了,本來想來的,我堅持把她送醫院去了。”
“醫院證明。”攤開修長的五指道她面前涼飕飕道。
瞪大眼看着那隻骨節分明煞是好看的手,“我,我走的匆忙,沒有開。”
“不給請。”
擡頭對上他漆黑一片的雙瞳,小鼻子一皺,眼眶開始醞釀淚水,聲音也沙啞了幾分,“不然我明天補上,米米她受了情傷昨夜喝了一夜酒,今天就病倒了……”
“昨晚你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說完,還不忘暧昧的瞄了眼她的胸口。
兩手往胸前一護,“可是……”
“你怎麽就知道她喝了一晚的酒?”
靠,這個還有什麽好懷疑的,看她那一身酒氣的狼狽模樣就知道,梁池西果然小氣摳門自私自利專橫跋扈不近人情,“梁先生,求您了,米米需要休息,不然您扣她工資好了,請務必幫她請假,您也知道,藝人部部長整的一滅絕師太,如果秘密無故曠工會死的很慘的!”
“那關我什麽事兒?”
倒吸口氣,拳頭緊了緊,“那你要怎樣,别這麽無情好不好?”
“我無情麽,”顯然被她這話戳到痛楚,眸色一深手指勾起她的下颚,面無表情吼道,“喬清清,******到底誰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