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若是你敢流鼻血,“頓了頓,忽的邪肆一笑,“陪我睡覺。”
“不流不流,我保證不流。”就算真的要流鼻血,她也一定會拿襪子把鼻孔塞住。
幫梁先生脫衣服是一件堪比慢性自殺的艱難任務,剛解開頭兩顆扣子,就已經隐隐約約看見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在解下去,他胸前兩粒小殷桃便跳了出來,看的她熱血爆棚筋脈險些寸斷。
突然想起昨天在車上,他說自己……呸呸呸,這麽邪惡的話題,不想也罷。
終于解開最後一粒扣子,喬清清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兩根指頭夾着衣服幫他褪下,眼神盡量不往他身上瞟。
可是她不想看,不代表某個人樂意她不看,當衣服成功脫離身上時,梁池西猛地伸手掰正她的腦袋,“我的身材如何?”
如何,如何……咬牙用餘光瞄了眼,這一眼,變成滿臉花癡的欣賞,完美的倒三角腹肌,每一塊肌理的紋路都恰到好處,多一分是累贅少一分是遺憾,總之,絕對的恰到好處。
梁先生是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他皮膚很白,但是卻白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娘娘腔,隻能說,誰叫他白的有肌肉,白的有型有輪廓。
不行,鼻頭一熱,忙仰頭吸了吸,堅決不能流出來啊,流出來她就清白不保了。
保持了這個動作近十分鍾,感覺梁池西有些不耐煩了,這才立正腦袋嘿嘿一笑,“棒,非常棒,梁先生的身材堪稱完美,絕對的極品,比大衛還好。”
“哼,算你識相,”說着指了指褲子,“繼續脫。”
“還脫啊!”傻眼看着他腹部以下的位置,捂了捂滾燙的臉,“梁先生,這個,褲子就算了吧,我脫,是不是不好?”
“爲什麽不好?”梁池西反問。
“那個,這個,這種事兒按理應該是您未來妻子做的,尤其是褲子,要是讓别人誤會了,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其實是想說她自己跳進去洗不清的,但是礙于梁先生的‘威嚴’,還是算了吧。
“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别人?”
“沒有。”四下無人,正适合你做壞事。
“那還等什麽,脫,除非你想陪我睡覺。”
“不想,我脫,”咬了咬牙,“我脫好不行嗎!”
“嗯哼。”
顫着手緩緩移向他的褲腰帶,不自覺的,腦海裏就浮現昨天在車裏他拿着他的手去抹他私密部位的畫面,至今,那觸感仍舊記憶猶新。
深吸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當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平坦充滿肌肉的小腹時,渾身都爲之一顫,動作愈發僵硬。
“快點,你屬烏龜的?”
她到是想屬烏龜,至少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選擇縮進殼裏,眼一閉,心一橫,衣服都脫了,不就在脫條褲子,反正人家身材這麽好,願意給她看那她就全權欣賞好了。
可當她拉開他褲子的拉鏈準備盲抹着去拉扯褲子時,手背不小心從他的褲裆處擦過,炙熱的溫度和堅硬的觸感再次令她心尖一顫,猶如觸電般慌忙收回手頻頻後退。
“沒出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見她此番舉動,心中怒火消了大半依舊闆着臉嫌棄道。
沒出息你自己脫,真當她沒脾氣不成,小眼神一瞟下巴一昂,“反正我不管了,你愛怎麽樣怎麽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這該死的女人!看着她這番模樣,梁池西又是好奇有時好笑,偏偏自己就是對她無可奈何。
今天晚上,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和别的女人上-床,他隻是想試探他一下,可惜,結果令他失望。
一邊自己脫褲子,一邊勒令,“喬清清,以後不許嫁其他男人。”
“憑什麽,婚姻自由,我媽都管不着!”
她發現梁先生現在越來越過分了,肯定是覺得她太好欺負,不行,不能這樣被一直壓迫着,不然她會有奴性的。
“梁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後悔把黎梓雨扔出去,我還可以幫你再把人叫回來。若你實在不喜歡她,我這還有好多人選。”
系好睡袍腰帶,咬牙瞪着她,“我什麽時候說你可以回去了。”
“可是你衣服已經自己換好了呀!”難道還讓她給他說點童話故事哄他睡着不成?
“你也說了,是我自己換好的,”邁着修長大腿走向大床上躺好,順勢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躺過來。”
眼一瞪慌忙抱住沙發背,“你說了不會……”
“我有說讓你還和我,”聲音一頓,挑眉勾唇笑的邪肆,“還是說你其實很希望我睡了你?”
“我才沒有,我隻是,隻是擔心,那你喊我躺你旁邊做什麽?”
“給我講故事啊!”順帶賞給她一記你是白癡的眼神。
嗓子一哽,臉色漲得通紅,清澈的大眼閃爍着火苗,講故事就講故事,幹嘛要說的那麽暧昧!
“你不躺我旁邊怎麽給我講睡-前-故-事?”
成,是她思想猥瑣,憤憤不平沖到床邊選擇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兩手平坦做了個深呼吸動作,這才重新揚起笑容,“梁先生,請問您要聽什麽故事?”
“随便你。”說完,兩眼一閉,準備入睡。
“好,那我就給你講個白雪公主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皇後說,魔鏡啊墨鏡……”
“停,瑪麗蘇,換一個。”
是誰說的随便她講來着,常常吐出一口濁氣,努力維持臉上笑容,“那我再給你講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燈光昏暗,她的聲音輕柔的猶如翩翩浮起的羽毛,如果忽略她字裏行間那咬牙切齒的味道,他或許還真能聽睡着。想到此,心中不禁莞爾,想必她這是将自己比作了農夫,将他比作了蛇。
聲音戛然而止,感覺他的方向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墊着腳尖就準備站起來。
“怎麽不講了,繼續,這次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
微微詫異,居然還沒睡,無可奈何坐了回去,沒好氣會問道,“我小時候的事有什麽可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