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女人想要什麽都不知道,你覺得,你懂愛情麽?”裴暖暖反問,眼底寒意湧動。
在獨孤痕看來,或許子女心中所想的皆是地位、權勢和金錢吧,裴暖暖不禁替獨孤痕感到有些可憐。
“我隻想要你。”或許是因爲裴暖暖眼神和語氣之中的嘲諷,獨孤痕的語氣變得有些沉悶,似乎努力在隐忍着什麽。
“我想我們已經沒必要在這個話題上太過糾結了,百毒之花想必在你手中吧,不管用何種方法,我都會得到它的。”裴暖暖微微眯起雙眼,語氣铿锵有力。
語畢,裴暖暖轉身離開。
獨孤痕看着裴暖暖離開的身影,衣袖之中的手緊緊地攥起來。
“你真的不答應?”衣袍無風自動,周邊的枯葉都控制不住在飛揚着,相互撞擊發出刷刷刷的聲音,但是隻要在獨孤痕一尺之外的,都消散的無影無蹤。
裴暖暖感受着身後傳來的那一種強大甚至說恐怖的氣息,心中有些沉重,就算是獨孤痕外溢的内力,都如此恐怖,那他的真正實力,究竟到達了何種程度,最怕的,就是與這樣強大不知底的人爲敵。
“根本不可能的事。”裴暖暖腳步不停,下一秒肩膀上卻是出現了一隻手,直接阻止了她前進的步伐,速度之快,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
裴暖暖頭一低,一個轉身想要去躲開獨孤痕的手掌,卻發現獨孤痕的手猶如粘附在她的肩膀上似得,讓她根本就無法擺脫。
“你……”裴暖暖眼中帶着憤怒,接連三招,都無法擺脫獨孤痕的手掌。
“今日你必須跟我走。”獨孤痕冷漠的聲音響起,那個時間快要到了,現在的他根本不想浪費一點準備的時間,但是金瞳卻是首要關鍵。他必須将裴暖暖帶走。
“别逼我!”裴暖暖的眸子變得無比的冰冷,渾身的冷意帶着濃郁的殺氣,就連獨孤痕看了都無比的震驚。
“若是你想将剛才的人诏令出來,我勸你還是别白費這個盡了,隻會徒增你的人的傷亡而已。”獨孤痕散去剛才心中的震驚,好心的提醒道。
裴暖暖剛想要将烈火戰士召出,卻聽到獨孤痕的警告,心中有了一絲動搖。獨孤痕是自己一個人到這裏的?想必不可能吧。
“我相信,相比于南涼來說,你會更喜歡北楓國。”獨孤痕說道。
裴暖暖還想說幾句,卻發現自己的穴道已經被獨孤痕點住,根本無法動彈,雙目之中滿滿的憤怒。
良久,裴暖暖才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視線緊緊地盯着獨孤痕:“好,我跟你去,你先解開我的穴道。”語氣平靜的猶如一面湖水,不起一絲微波。
獨孤痕略做思索,還是聽裴暖暖的話,解開了她的穴道。
裴暖暖知道,此刻的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乖乖的跟着獨孤痕走。
樹林之中有着兩個人的腳步聲,此起彼伏,但壓抑的氣氛,卻是讓人感覺這并不是隻有僅僅兩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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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夏蓮下了馬,走近一片黑漆漆的森林:“咦……剛剛明明見到師傅急匆匆的趕過來了啊,她究竟去哪裏了?”
眼前漆黑一片,視線根本無法看清楚三米之外,天色早已黑下來。原本百裏夏蓮正在賭坊之中認真的去完成師傅教給她的任務,今天很成功,她也始終保持着低調,但是一從賭坊之中出來,就發現一個人的身影騎着馬匆匆往城外趕去,她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爲了确定,直接從路邊搶了一批馬過來。看着師傅的摸樣,想必是有急事,她過去說不定還能幫上一把呢,百裏夏蓮想着。
朝着裴暖暖消失的地方追趕而去,但是裴暖暖的速度實在太快,根本不是她搶來的馬所能比及的。結果落後了一大段。
原本以爲跟丢了,卻發現了在小樹林外的馬,這不就是師傅剛才騎得那匹麽,百裏夏蓮繞着馬轉了幾圈斷定。
那師傅一定是在林中吧。帶着好奇心和一抹凝重小心翼翼的踏進了樹林之中。
隻是此刻的林子太過黑暗,似乎沒有一個人存在啊。
百裏夏蓮不敢出聲,夜晚的林子帶着一種詭異的氣息,但是若這樣找下去,卻根本不能找到裴暖暖的去向。
百裏夏蓮心中多了一分擔憂,師傅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師傅?師傅?”百裏夏蓮鼓起勇氣,小聲的喚了出來,卻是沒想到隻驚起了一群群鳥雀,怪異的叫着,拍翅飛走。
“師傅,你在嘛?”百裏夏蓮打了個哆嗦,又輕聲的喚了一聲。就算她平日裏膽子再大,但畢竟也隻是一個女孩子,對于一個人處于黑暗之中,尤其是這般陰森恐怖的樹林之中,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隻是四周根本就無人應答,隻有她自己的回音在林中回蕩着。
百裏夏蓮抖了抖身子:“莫非真的是自己看錯了?”有些懷疑的搖了搖頭,百裏夏蓮抓着自己胸前那根麻花辮,思索着轉身離開。
罷了,還是先回去看看吧,說不定師傅已經回去了。百裏夏蓮心中安慰着自己說道。着樹林着實陰森可怖,她可不想多呆在這裏哪怕一秒。
尋不到裴暖暖的百裏夏蓮回到宮中的時候,發現宮中還算平靜。
我就說嘛,若是師傅不見了,宮中定會有些騷|亂,現在這麽平靜,想來一定是她看錯了。
百裏夏蓮腳步輕盈的朝着東宮走去。
很容易的找到了紅雨,指間紅雨在屋外來回踱步,百裏夏蓮走上去,詢問裴暖暖的蹤迹。
“紅雨姐,我師傅呢?剛才我好像看到師傅出城門了,又找不到她,現在是不是回來了啊?”百裏夏蓮往屋子一邊張望一邊說道。
“你說什麽?你看到王妃了?快說,在哪裏?”紅雨急急的抓住了百裏夏蓮的雙肩,一時間沒有控制好力道,讓百裏夏蓮感覺到有些生疼。心中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說師傅還沒回來嘛?我看到師傅去城外的小樹林了,不過我去的時候師傅好像已經不在哪裏了。”忍着肩上傳來的疼痛百裏夏蓮說道。
“怎麽可能!”王妃明明說要去練功的,讓她不要打擾,但是等紅雨去送晚飯的時候,卻是發現王妃并不在練功房内,這讓紅雨疑惑了,莫非王妃另有它事去辦了?可是左等右等還是不見王妃回來,紅雨的心漸漸急了起來。
她很想去跟主子說,但是主子最近幾日都有要事在身,而且功法也修煉到了關鍵時刻,根本不宜動身,這才使得王妃主動提出前去練功房修煉,況且藍霖也一直随着主子協助左右。
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想要去找青衣的時候,百裏夏蓮卻是在這時候出現了,但是百裏夏蓮的話,卻是讓紅雨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重。
“我也以爲自己是看錯了啊,可是好像真的是師傅,今天師傅是不是穿了綠色的長裙?”百裏夏蓮撓了撓腦袋說道。
“對,就是王妃,不行,此事事關重大,我得趕緊去通知主子。”紅雨一跺腳,就欲往納蘭雲華的地方跑去。
南宮銀風此刻卻是出現在紅雨的面前,帶着一副慵懶:“怎麽了?公主呢?”南宮銀風腳步輕快,想着找裴暖暖來賭幾把,他一直好奇與自己妹妹的賭計,說什麽也要學一點過來。
“太子殿下,公主可能有危險。”紅雨心急如焚,也不多說什麽,直接一個躍身,消失在兩人之前。
“怎麽回事!”還沒搞清楚情況的南宮銀風看到心急如焚離開的紅雨,頓時臉色嚴肅了起來,看向還在一邊的百裏夏蓮。
百裏夏蓮被南宮銀風的神色吓住,不過還是将情況解釋了出來:“我看見師傅去了城外的樹林,但是跟過去的時候師傅不見了蹤影,我……”百裏夏蓮還沒有将話說完,南宮銀風同樣消失在了百裏夏蓮的面前。
“喂……喂……你們等等我!”看着衆人心急的摸樣,百裏夏蓮心中的擔憂也更加濃重了一分。看來情況并不像她想象的那麽簡單,緊跟衆人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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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納蘭雲華唰的站立了起來,看着對面的紅雨,臉色陰沉到了極緻。
“主子……王妃好像被人劫持了。”
“啪!”面前的桌子應聲而碎,讓剛剛趕來的百裏夏蓮吓了一大跳。
“先别着急,我們還不确定是誰幹的,或許是我母後挾持了暖暖也說不定。”
“也可能是獨孤痕。”納蘭雲華雙目之中閃爍着狂風暴雨,直視南宮銀風的雙目。在他看來,是獨孤痕的可能性更大。
“可是妹妹不是有聖火令麽,應該不會輕易的跟别人走。”衆人心中一沉,皆是明白了裴暖暖跟着獨孤痕走的想法。
“她是想到得到百毒之花,該死的!”納蘭雲華将一旁的凳子也踹飛,紅雨和藍霖對視一眼,隻有在遇到王妃的事情的時候,主子才會這般的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