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雲華贊同的點頭。對于皇後,她不僅僅是因爲嫉恨墨清顔這麽簡單,她有着自己的野心。
“現在最怕的,就是她前往家族,歪曲事實,以那個神秘的家族暗中來對抗我們。”納蘭雲華沉聲說道,一想到這裏,心中就沉重起來。若是那樣,那情況就不樂觀了。
衆人陷入沉默之中。
“有沒有能比她更先一步找到的方法?”南宮烈默默地開口。
良久,裴暖暖才開口:“有,就是需要時間……”
隻有将她手中的聖火令進化成爲神火令,才有機會尋找到,她手中有烈火戰士,但是烈火戰士卻是因爲她手中的聖火令才聽令于她,若是丢失或者遺棄,烈火戰士同樣會替别人賣命。所以說,烈火戰士現在對于她來說,也是一種危險,或者是定時炸彈。
納蘭雲華自然是想到了裴暖暖所說的是什麽。給予了她鼓勵的眼神。
出禦書房的時候,看到南宮銀風坐在長廊的椅凳上,靠着柱子,望着皇宮上空的天空,繁星璀璨,然而他的背影,卻是有些單薄。
爲了避嫌,每一次他們的聊天都南宮銀風都選擇自行避讓,就算裴暖暖認爲沒那個必要,但南宮銀風依舊如此做了。
裴暖暖給了納蘭雲華一個眼神,讓他先行離去。
等到納蘭雲華離開,裴暖暖走到南宮銀風面前,與他對面靠着柱子坐着。
“哥……”
“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我看你就是故意支開你相公的。”南宮銀風懶懶的靠坐着,說的漫不經心,但裴暖暖卻是知道他在認真聽着。
“我想幫雲華先解了身上的毒。”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納蘭雲華身上的血荼蘼,雖然納蘭雲華一直未曾在意,但裴暖暖卻是一直将其放在心上,血荼蘼已經根深蒂固在納蘭雲華血液裏十多年,想必多留一日,就會多一份危險。若是解了毒,納蘭雲華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束手束腳。
“你想去找獨孤痕?”
“嗯。”
“真的想好了?”南宮銀風的視線從夜空上落下來,落在了裴暖暖的臉上。雖然有他在納蘭雲華體内的毒一時半會兒可以緩解住,但南宮銀風知道,這并不是長久之計,如今隻有盡快解決納蘭雲華體内的血荼蘼,今後的事才有可能定奪,如若不然,暖暖的安全,就難以言說了。
“想好了,不嘗試一下,怎麽知道會不會成功呢。”
“好的,我會幫你的。”說着,南宮銀風站起身來,看了裴暖暖一眼,繼續說道:“藥效持續一個時辰,你最好快一些,依他的功力,或許不到一個時辰便清醒過來了。”
“謝謝哥。”
南宮銀風擺了擺手,說着離開了原地,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納蘭雲華在屋中打坐平息着自己體内的血荼蘼,不知不覺間,就像感覺身入了一種幻境,隻是在他的世界裏,一如往常,并未有過多的察覺。
裴暖暖漫步走在宮中的某一處,淡淡的荷香随着夜風在空氣中飄散着,輕輕吸一口,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但是裴暖暖心情卻并沒有太多的輕松。
“還真沒想到,你能在他的監視下出來。”清冷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裴暖暖轉身,見到獨孤痕正從暗處緩緩地走出來,在皇宮燈火的照耀下,映射出他那張俊逸而又淡漠的臉龐,如今再次看,裴暖暖卻是發現了他眼中多了一抹淡淡的陰沉。
“太子殿下這話從何解釋,什麽叫監視。”裴暖暖同樣冷淡口吻,雙手環繞在胸前。若是納蘭雲華與她的形影不離在獨孤痕看來是監視,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不是麽?彼此之間,總需要一點各自的空間,若是你連出來見我,都要耍一些手段,你确定他真的愛你?或者你真的喜歡他?”獨孤痕雙目之中有着淡淡的光澤,看着裴暖暖,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看起來如此的坦然自若,捉摸不透的性格,讓他不斷想要深入的去了解。
裴暖暖秀眉蹙了起來,帶着不滿的看着獨孤痕:“我們事,隻有彼此才知道,太子殿下似乎操錯心了。”
獨孤痕輕笑了一身,走上一邊的木橋,看着黑暗中在水波映射下開得妖豔的萬裏夏蓮。
“跟我走如何,我可以給你所有想要的,太子妃之位,也是你的,待我繼承了皇位,皇後之位,便是你的。”
裴暖暖一聽到獨孤痕的話,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嗤笑出聲來:“你就這般看待我?”原來在他的眼裏她裴暖暖是這般膚淺的人。
“我隻想要幽冥果。”獨孤痕的所有東西,她都不想要,她隻想要取回原本就屬于自己的幽冥果。
“以後跟着我,我就将那枚果子給你。”獨孤痕的眸子暗淡下來,并未去看不遠處的裴暖暖,他可以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
“若是我不同意呢?”
“那這枚果子,或許也就沒有多大的用途了。”獨孤痕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紫黑色的果子,就算是在夜色之下,都有着淡淡的光華。隻要此刻的他輕輕一捏,果子就會永遠的消失。
裴暖暖不怒反笑:“你這般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我,不就是想要爲了得到這個天下,若是那個傳說是真的,我想就算你得到了我,這個天下也不會被你所得。”
裴暖暖知道獨孤痕早已知道她是金瞳一事,也斷定獨孤痕定是知道哪個傳說,甚至更深一層次的傳說,得寶瞳者,得天下,若是可以,她隻想與納蘭雲華雙宿雙飛,都是這雙眸子帶來的禍根。
“我隻要你。”淡淡的四個字,讓裴暖暖的心震顫了一下,看着獨孤痕轉身過來望着她,有那麽一瞬間,裴暖暖竟有些看不懂他眼眸中的意思。
裴暖暖冷笑一聲,單手一翻從手中出現一根銀钗:“這根钗子事到如今不知還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