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暖暖等人坐在一起,有聊沒聊的說着話。
“爹爹,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裴暖暖表情有些嚴肅,和納蘭雲華對視了一眼,相互點頭之後,才朝着身邊的裴竟成開了口。
原本欣賞着歌舞的裴竟成将目光轉移到了裴暖暖身上,眼中帶着疑惑:“哦?是什麽事?”
“是這樣子的,這件事我和雲華都商量過,也考慮了良久,還是希望爹爹能夠辭官……”裴暖暖直言明說,并沒有拐彎抹角,這也是他麽慎重的決定,還是希望裴竟成能夠安然無恙。
裴竟成聽到辭官二字,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暖暖,是發生什麽事了嘛?”裴暖暖突如其來的想法,爲官多年的裴竟成自然是猜得到其中定有着什麽隐情。
“有些事情,超乎爹爹的想象,現在也不好說太多,我隻是希望爹爹可以安然。”裴暖暖看着裴竟成的,雙目之中有的是關心。
裴竟成沉默了下來。
裴暖暖看向納蘭雲華,納蘭雲華的一隻手掌握住了裴暖暖的手,示意她不用過多的擔憂:“丞相大人,我和暖暖也隻是提議而已,我們知道您關心天離,一心爲國效力,所以若是丞相大人不希望,我們也并不強求。”
裴竟成一手擡了起來,神情頗爲嚴肅的看着裴暖暖和納蘭雲華二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不過,我會極力配合你們,若是你們希望我辭官,等我回去,就正式向皇上提出請求。襄王爺,我隻有一個要求。”裴竟成雙目直視納蘭雲華,他說的是要求,這是他以長輩的身份對納蘭雲華說的話。
“丞相大人請說。”
“我要你發誓,一切都以保護暖暖爲重。”
“丞相大人,這一點我納蘭雲華可以做出擔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暖暖。”納蘭雲華說的平淡,但話語行間就是能夠讓人去深深的信服。
“好,希望如此。”
兩人酒杯相互碰撞,一飲而下。
舞會上的舞女舞姿妖|娆,讓衆人贊不絕口。
“哇哇,好好吃,這是什麽?我都沒有見過!”坐在另一邊的玉玲珑看到無數的山珍海味,眼睛一直閃亮亮。
“哈哈,你啊,就知道吃。”玉浩辰無奈的搖頭,眼中卻是寵溺的笑意,看到自己的妹妹見到美食就忍不住流口水的摸樣,真是疼到骨子裏。揉了揉玉玲珑的頭,将手中的就緩緩地飲下,欣賞着舞姿。準确的說,是有意無意觀察這獨孤痕。
獨孤痕在裴暖暖等人的另一邊,神色淡漠,似在看表演,視線卻又似乎一直在裴暖暖的身上,未曾離開。
玉浩辰妖孽般的臉龐上浮現出思索,看向慵懶斜靠在椅背上喝着酒的南宮銀風。
南宮銀風似注意到玉浩辰投來的視線,往玉浩辰的地方看了過來,隻是朝着他聳了聳肩膀。
現在的情況,連他都搞不懂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皇上,嘗嘗這蓮花果,很新鮮呢。”皇後坐在南宮烈一邊,手中拿着一個小小的果子,剝了皮,欲要往南宮烈的嘴邊遞去,南宮烈卻是下意識的将頭偏移了幾分。
“若是好吃,皇後多吃點便是,朕喝酒就可以了。”南宮烈淡淡的說道,将身後宮女替他斟滿的酒端了起來,飲入喉中。
皇後被南宮烈的拒絕弄得一怔,手就這麽停在半空之中,收也不是,再遞過去也不是。最後隻能悻悻的收回了手,将果子放在了盤中,眼底閃過一絲不甘。
“皇上,光喝酒傷身子,吃點菜吧。”皇後似還不死心,夾起一筷子菜往南宮烈的碗中放。
南宮烈看着碗中的菜色,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隻是輕嗯了一聲,并未在多說話,也沒有去動碗中的菜色。
皇後看着南宮烈的神情,心中越發的冰冷,他從來都不曾正眼看過她哪怕一眼,她就這麽比不上墨清顔嗎!
奢華鳳袍之中的手緊緊地攥着,不甘的情緒越發濃重。
“皇上,您就這麽不想見到我。”皇後低低的聲音聽不出是何種情緒。
南宮烈聽到皇後的聲音,隻覺得心情煩躁到了極點,以往他都不願意與皇後多相處,但是今日卻是夏蓮盛會,不同往日,皇後作爲一國之母自然要出席,但是與皇後坐在一起,南宮烈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個女人看似溫柔,實則比毒蠍還要惡毒上一萬倍,他永遠都不會愛上她!
“皇後這是說的什麽話,今日是夏蓮盛會,莫要在說這些破壞心情的話,若是皇後覺得身子不舒服的話,朕可以特許你下去休息。”南宮烈說道,語氣之中多了一絲冰冷。
皇後緊抿着唇,深深的隐藏着眼底的怨恨,這麽多年,她爲他付出了這麽多,付出了自己的青春,然而他呢,連一眼都未曾陣眼看過她,可恨,可惡!
南宮烈眸色原來越深邃,他怎麽會沒有察覺到皇後身邊散發出來的怨氣,隻是假裝未發覺而已。
“呵呵……”不久,一聲淡淡的笑聲傳入南宮烈的耳中,帶着嘲諷和一絲凄涼:“你果真無情,難道除了清顔,真的什麽人都不愛麽!”皇後嘴角帶着凄涼的笑意,視線看向南宮烈,眼中帶着濃濃的恨意。
皇後唰的站了起來,俯視着看向一邊的南宮烈,精緻高雅的鳳袍無風自動,就連身後的青絲,都在緩緩地飛揚。
南宮烈擡起頭,終于正眼看向了皇後:“除了她,我誰都不會愛。”淡淡的聲音帶着冷漠,瞬間将皇後心中唯一的一絲希望破滅。”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南宮烈,你好樣的!”皇後笑聲中帶着瘋狂。
周身全翻湧其濃郁的功力:“那你就和她一起去死吧!”絕望,無比的絕望幻化出恨意,讓皇後整個人都爲之瘋狂。
掌風幻化而出,狠狠的朝着南宮烈的胸口拍去。
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來不及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