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打了幾隻野兔回來的藍霖見到這一幕,暗自晃動手中的折扇感歎:“看來主子在王妃面前是一點威嚴都提不起來啊。”看着兩人秀恩愛,心中有着小小羨慕,自己啥時候也能有個……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那一抹正打着帳篷的紅色聲音身上,頓時回過神來,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在瞎想什麽呢!當下拎着野兔,剝去皮毛,清理了一番。
看着納蘭雲華認真燒烤的模樣,真是别有一番風味,裴暖暖暗自思考,這個男人果然是個全才,還有當家庭煮夫的潛質。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嘴角,看來心情也不錯,這張驚爲天人的容顔,每一次看着,都會入迷,一個大男人,沒事長這麽好看幹嘛呢,唉~以後肯定要靠她來掃平那些狂蜂浪蝶了。
裴暖暖一隻手抵着下巴,就這麽眼巴巴的看着這張俊逸出塵的容顔。
“你口水流下來了。”
“啊?什麽?……沒有!”沉醉在美se之中的裴暖暖被納蘭雲華似調笑的聲音喚醒,趕忙胡亂擦了一下嘴巴,才得知自己被騙了。
“你竟敢騙我。”裴暖暖氣惱,自己竟然被捉弄了。
“哈哈”低沉好聽的笑猶如鍾鼓一般,傳入裴暖暖的耳中,讓她更惱了。
“快過來吃,烤好了。”納蘭雲華也知道适可而止,招了招手讓她坐在他身邊。
裴暖暖聞着香噴噴魚肉,饞欲上來:“呼呼……好吃。’邊吃邊扇着烤的滾燙的魚,嘴裏還不停的贊歎。
“慢點吃,小心燙。”納蘭雲華寵溺的說道,笑意滿滿,拿起一隻野兔,繼續烤起來。
“還好我們拾趣的自成一組,不然就影響到主子和王妃培養感情了。”紅雨在另一邊悄悄地說道,眼中冒着幸福的泡泡,自然是爲裴暖暖二人的甜蜜而冒出來的。
“藍霖,你烤好了沒有,我也餓了。”紅雨摸了摸肚子,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烤的刺啦刺啦響的野兔。
“别急,快好了,你就應該跟你青衣姐學習學習淡定的個性,啥事都這麽着急。”藍霖打趣說道。随後将烤好的野兔分成兩份,一份給紅雨,一份給青衣,自己則是繼續當苦力,開始燒烤。
“沒事别扯到我。”青衣清清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客氣的拿過半隻野兔,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我說青衣啊,你也總不能這麽冰冷冷的吧,到時候都沒有男子敢娶你了。”藍霖繼續邊燒烤邊調侃。
青衣手中的動作一頓,眼中露出涼意:“我這一輩子都隻跟着主子。”話語說的堅定有力。
“對啊對啊,這點我也和青衣姐站在同一條戰線的,我也要一輩子跟着主子。”紅雨立刻附和。
藍霖一怔,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主子是他們要用盡一生去保護的人,永遠都不會背叛。
美美的享受一頓服務之後,裴暖暖滿意的拍了拍肚子,看着已經全黑的天色,臉色逐漸凝重:“晚上明火可以吓走一些恒溫動物,但是冷血動物和一些蟲類卻是喜火,所以我們還是要謹慎爲妙,我們輪流守夜。”
不遠處,可以清楚的聽見遠處的狼叫與其它動物的低吼聲,在這個森林之中,處處充滿着危險。
“王妃,您和主子去休息吧,守夜有我們呢。”夜色中的藍霖說道。
裴暖暖覺得不妥,畢竟他們現在是一個團隊,身份地位都應該暫且放一下,還沒等她開口,納蘭雲華就說道:“你們三人上半夜,下半夜我和暖暖來守夜。”說着拉着裴暖暖進了小小的帳篷。
藍霖正想說什麽,奈何納蘭雲華早已進入了帳内。青衣則是坐在火堆旁,閉目養神。
夜色充滿了整個林子,在這一塊地方,正巧可以看見挂在天上的一輪慘淡的彎月,還有寥寥數顆星星。
“你說,這個林子裏會有什麽?我總感覺沒有表面上的平靜。”裴暖暖坐在帳篷之中,一首撐着下巴,蹙眉說道。或許是因爲密林深處的東西馬上會成熟,所以實力強壯的野獸都往密林深處過去,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都還隻是邊緣位置,危險也不算太大,越是往深處,就越加危險,一股風暴,正在醞釀而成。
納蘭雲華摟住裴暖暖,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輕聲道:“我會保護你的。”
“我保護你還差不多,我可警告你哦,你不許輕易使用内力,我可不想這麽早就守寡。”裴暖暖推了推他的胸膛,揮揮拳頭警告道。她有現在可是有自保能力的。
“不會的。”納蘭雲華抱住她,眼底露出堅定的光芒,她是他要用盡一生來保護的人,他怎麽可以先死。無論如何,他都要先解了身上的毒,将來的危險,才有能力面對。
前半夜平安無恙,後半夜,納蘭雲華和裴暖暖坐在火堆旁,裴暖暖依偎在他的懷裏,擡着頭,看着天上那幾顆星星,沒想到這裏可以看到北鬥七星,裴暖暖看着那七顆星星,想着原來就算是換了星球,星空還是同一片星空,她對地球,還是有着懷念的,畢竟那裏是她生存了二十幾年的星球,但是那裏卻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東西,倒是這裏,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的心總是産生異樣的情愫。
“在想什麽,這麽入神?”納蘭雲華看着仰望着星空的裴暖暖,紅色的火焰映在她的臉上,讓此刻的她多了一種豔麗,在黑暗之中,她的雙目都是那麽的明亮清澈,他竟然這雙美目之中看到了懷念。
“在想一個地方。”裴暖暖視線從天空中轉移,看着納蘭雲華笑笑說道,那月牙形的銀絲面具将他變得神秘,猶如谪仙。
“什麽地方?”納蘭雲華挑眉,她去過很多地方麽?她一個處于深閨之中的女子,會有說明地方值得她懷念。
“唔……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裴暖暖嘟了一下嘴說道,一個遠道她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你那些奇怪的招式就是從那裏學的?”納蘭雲華突然想到裴暖暖一身奇怪的招式,沒有内力卻絕對有殺傷力。雖然不知道她說的地方是哪裏,但是他堅信,有一天她一定會主動跟他講明。
“恭喜你,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哦。”斂去眼中的懷念,裴暖暖嬉笑着說道。
納蘭雲華忍不住在裴暖暖鼻尖刮了一下,笑而不語,心中卻是有一個聲音響起,你不就是我最好的獎勵麽。
“唰唰……”就在這時,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裴暖暖顔色一冷,單手一揮,隻見一道細小的銀芒爆射而出,直接擊中目标,且是一擊斃命。
“是蛇,火光把它引來的。”裴暖暖手中拿着一根長長的木條,戳了戳燃燒的哧哧作響的木塊說道。
一夜下來,除了那條不要命的蛇之外,慶性安然無恙。
清晨,衆人做了簡單的清洗之後再次踏上向森林深處前進的道路。
就在裏裴暖暖一行人幾裏之外的地方,一個六人的隊伍也同樣在小心翼翼的前進,然而他麽的情況,相比于裴暖暖幾人來說,顯然要差得多。
“真是晦氣,怎麽會碰上風虎,幸好我們帶的人手足夠,不然就要被它給吃了。”隊伍中一人啐了一口唾沫說道,衣衫顯得有些淩亂。
然而隊伍之中有一人卻是閑庭信步,像是沒事人似的,此女一襲暗紅色的衣衫,胸前那一抹豐滿将火爆的身材顯襯的淋漓盡緻,妖娆的紅唇勾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正是狂鷹派的拂柳。
“我說師妹,你怎麽不幫我們,否則制服那隻風虎容易的多。”說話的是此次領隊的大師兄宋臯,語氣之中帶着一絲不滿,人長得十分健壯魁梧,左臉頰上有一道疤痕,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區區一直風虎而已,我相信師兄一定能夠制服,所以也就不給師兄添亂了。”拂柳無所謂的說道。
“你……”宋臯被拂柳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置身事外,若不是幫主對她重視,他早就想給她一點教訓看看。再說這個宋臯,人雖然長得魁梧兇悍了一點,但性格十分爽朗,不過身爲狂鷹派的大師兄,就算是性格爽朗,也抹不去那一抹陰沉,對于這個一直靠顔貌勾引男人的拂柳,一直嗤之以鼻。
“好了好了。同門師兄弟嘛,不必如此,再說現在不已經都沒事了嘛,大師兄消消氣。”此刻金東站出來打圓場,讨好的說道,眼睛卻是往拂柳潔白暴露的胸脯上瞄着。
宋臯冷哼一聲,也不再與拂柳一般見識,然而拂柳隻是輕蔑一笑,不屑于他一般見識,若不是看在同門的份上,這個宋臯,早就被她弄死多少回了,對于金東的視線,也毫不在意,反而挺了挺胸脯,一臉的驕傲。
其他幾人對這個場面也是見怪不怪,大師兄向來對拂柳有成見,拂柳也一直不将大師兄放在眼中。權當看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