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施錦言,沉穩淡定,不曾露出半分表情,可是此時此刻,這句話裏面的厭惡語氣是那麽的明顯,明顯的讓白玥感覺眼前發暈!
她踉跄着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向施錦言。
剛剛告訴了自己這個重大的打擊,這會兒……就開始對自己進行控訴了嗎?!
他……對她到底是有多狠。
她緊緊攥住了拳頭,用力的看向施錦言,咬住了嘴唇,這一刻,她感覺整個人五髒六腑都快要被氣炸了!
整個人在極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怒火,全身都憋屈的厲害!
白媽媽聽到這話,已經開始像施錦言求饒:“錦言,你也是阿姨看着長大的,求求你了,給玥玥一個機會好嗎?錦言!求求你了!阿姨求你了!給玥玥一個機會吧。玥玥是偷了新新,可是這麽多年,她将新新養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白媽媽這話落下,施錦言就蹙起了眉頭,“所以,她偷走了新新,虐待新新,讓一個原本生活在蜜罐裏的孩子,從小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從小被她管束着畸形的人生觀價值觀,從小吃不好穿不暖,甚至得了白血病,我還要感激她嗎?”
别說那些還未完全離開的記者聽到這話了,就連白媽媽聽到這話,都知道是自己女兒的不對。
白媽媽漲了漲嘴巴,想要說什麽,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施錦言,看着她。
最後她突然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跟施錦言磕了一個頭:“錦言啊,算是阿姨求你了好嗎?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她現在已經很可憐了!就不要在計較以前的事情了好嗎?”
她這幅樣子,讓施錦言皺起了眉頭。
白玥曾經多少次,讓施媽媽這麽跪在他的面前了?
施錦言連自己親媽跪在面前,都不曾動搖過,更何況面前這個人是白玥媽媽?
他冰冷的心,早就在白玥給他造成的傷害中,變得堅韌如鐵,又冷冽如冰。
他淡淡的垂下眸子,譏諷的開口:“那麽,我跟我妻子錯過的那十年,新新被她偷掉的那三年,我們夫妻與孩子錯失的那三年,又有誰來賠付我們?”
他的聲音低低的,卻透着一種傷感與悲哀。
如果沒有白玥,他在大學裏對她表白。
如果沒有白玥,新新就不會丢。
如果沒有白玥,他們夫妻如今已經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做錯了事情,就應該付出代價,接受法律的制裁。
對于她,施錦言實在是沒有辦法生出半分憐憫。
白玥媽媽聽到施錦言的話,也愣住了,傻乎乎跪在那裏,不動彈。
而白玥,卻在施錦言的這句話裏面,聽出了他對她的怨恨和仇視!
他讨厭她,厭惡她,這些都讓白玥感覺整個人都處于要崩潰的邊緣。
體内有一股什麽憋屈在胸口處,怎麽也無法通暢,她用力的呼吸,用力的攥住了拳頭,然後就看到白媽媽突然轉向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