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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姚騰打了一頓,這中間,他沒有還手。
昨天晚上是靜钰的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虧欠了姚騰。
被打的鼻青臉腫,他卻覺得滿心的快意。
他興沖沖的跑到了輔導員的辦公室,對他開口:“老師,研究生,我不讀了。”
輔導員愣住,“爲什麽?”
施錦言抿了抿嘴唇,雖然滿臉的傷,可是他的眼神裏和唇邊都透着笑意,他開口:“因爲,我要爲愛的人撐起一片天了。”
他跟司靜钰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讀研至少要二年半才能參加工作,兩年半……他等不及了。
他要向靜钰求婚,他要創造他們兩個的未來,他要賺錢,努力賺很多錢,至少可以娶得起她。
他雄心壯志,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期盼着賺錢。
輔導員看着他,“瘋了,瘋了!”
可是他卻笑着從辦公室走出來,然後原本沒有找工作的心思,也活絡起來。
他身上隻有幾百塊錢了,他打工了整整一個星期,用所有家當,爲她買了一個白金的戒指,然後就興沖沖的去找她。
他要去向她求婚,向她表白。
可是當他打她的電話時,卻被告知,對方已經停機。
他愣住,接着就開始瘋狂一般尋找她,最後去了司家别墅,才被告知,她去了國外留學。
她去的那個地方,是他交換學生的國家。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此時此刻,他沒錢沒護照,連去找她的資格都沒有。
他茫然的站在司家别墅,定定看着裏面。
北京城的天空又黑又透着霧霾,連空氣都是渾濁不幹淨的。
他卻覺得,心裏有一絲迷茫。
她出國……是爲了躲他嗎?
他攥住了拳頭,卻不知道要怎麽辦。
他知道,給别人打工,雖然日子過得輕松,可卻永遠都無法與她站在起來,唯有創業一條道路。
之後,他就開始瘋狂的工作,瘋狂的創業,創業初期,他曾經爲了節省一點錢,餓出胃病,更曾經因爲勞累胃出血住院。
他努力的存錢,隻爲存夠了錢,可以買一套别墅,等她國外回歸的時候,給她一個家。
然後,他這一等,就是兩年半。
這兩年裏,他雖然沒有去找她,卻得到了她的消息。
姚騰在當年的那場刺激中,轉業去做了警察,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而司靜钰,也終于在兩年後研究生畢業回家。
她回來的那一刻,他去機場接她。
遠遠地,能看到曾經光鮮亮麗的大小姐,如今狼狽不堪。
她瘦的出奇,比兩年前也黑了一些,聽說是因爲她到處去旅遊才引起的。
她從來都是這樣的人,生活的自由自在,沒有任何人可以讓她停下腳步。
他當時公司剛剛有些規模,就抽出了幾百萬去買了一套别墅,也就是他們後來的婚房。
當時财務部的人勸他,應該将這幾百萬投入到公司擴大規模,可是他卻搖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