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钰蹲在那裏,他就彎着腰。
********在懷,讓施錦言忽然間就亂了分寸。
他嗅着她發絲上的清香,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沐浴液味道,隻覺得一種久違的沖動,一下子就湧上心頭。
突然就很想将她湧入懷中,告訴她自己很想她。
突然就很想吻她,很想要她……
施錦言淡淡的垂下眸子,壓制住體内流竄的一陣陣的激動。
司靜钰蹲在那裏,感受着身後人的熱度,透過兩個人單薄的衣衫傳到了她的背上,她頓時有些口幹舌燥,整個人都不知道要怎麽辦。
她咬了咬嘴唇,動了動腳步,想要站起來,可是身後這個人竟然還沒有任何動靜。
他在幹什麽?
司靜钰忍不住思考着,卻感覺到那股熱度越來越濃,濃的她耳根都跟着紅了,她想也不想,就噌的站了起來。
然後……
“砰!”
司靜钰的頭,直接就撞到了施錦言的下巴上。
司靜钰聽到施錦言一聲痛呼,心裏一下子就急了。
施錦言這個人,向來沉默寡言,而且什麽情緒都藏在心裏,他忍耐疼痛的能力非常強大。
她想起來,剛結婚的時候,有一天飲水機壞了,她在廚房裏燒水喝,然後等到水開了,她直接上手去拎,結果手還沒碰上去,施錦言的大手就伸了過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帶到旁邊。
可是他的手,卻被水蒸氣蒸到了。
但是手背上那塊皮就泛白了,司靜钰吓得不行,急忙拿着他的手,詢問他疼不疼,施錦言說不疼。
她信以爲真,找了燙傷藥膏給他抹上,可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不小心看到他的手,那一塊皮已經破爛,水泡鼓了起來,他正在偷偷的整理手背,将水泡戳破以後,上了藥粉,然後又用紗布裹了起來,跟她給他包紮的一樣。
她當時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也隻是偷偷看到了。
可是後來,半夜裏醒過來,聽到他在睡夢中的倒吸氣聲,她才恍然大悟。
她曾經在廚房裏,被油濺到,起了一個小小的水泡,都疼成了那樣子,施錦言怎麽可能不疼?
她後來專門上網查詢,發現燙傷不能包紮,可是他爲什麽不告訴自己?
而且疼成那副樣子,在她面前依舊表現的淡淡的,似乎根本就沒事兒一樣……
司靜钰猛地回過神來,想到以前的事情,她頓時更加着急。
燙傷都可以一聲不吭,這一次撞到了他的下巴,竟然疼的叫了一聲,難道說,她把他的下巴磕破了?或者脫臼了?
她着急的回頭看他,一把就按住了他的胳膊,“怎麽了?”
焦急的聲音裏,透着一股關切和擔憂,讓施錦言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叫了一聲,隻是爲了逗逗她,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麽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