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諾簡單的解釋到這裏，然後就看向莊奈奈，“可以了嗎？”
可以了嗎？
莊奈奈看向顧德壽，就見他整個人都已經傻眼了。
天天醉酒的人，身形都站不穩，可此刻米諾的那些話，卻還是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中，傳進了他的腦海裏。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玉鳳，似乎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當年李玉鳳哭着大喊是莊美婷抱走了她的孩子，是她嫉妒他們，還翻出了醫院的錄像來，他看到人證物證俱全，壓下李玉鳳，去找莊美婷詢問，孩子到底被她賣到了哪裏。
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女兒，血濃于水，他很着急。
莊美婷當時是怎麽樣的一種感覺？
哪怕時隔這麽多年，他都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她那麽風輕雲淡的說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這麽一句話，讓他當時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對不起她。一時喝醉，跟李玉鳳發生了一夜情，當事情鬧出來的時候，他祈求她的原諒。她那時候，就已經對他心死如灰了吧？
果然，之後，她就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找遍了整個北京城，也沒有找到她。
現在，當真相出現的時候，他才猛地意識到，當年他的質問，對她來說是多麽痛的一種傷害！
怪不得她會那麽決斷的一去不回。
顧德壽呆呆愣愣的站在那兒，然後才猛地看向李玉鳳，他走路都不穩，卻眼神裏冒着怨恨與憤怒的光，“你，你……！”
他伸出了手，指着李玉鳳，看着她倔強的眼神，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底是青春年少的悸動重要？還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更重要？
顧德壽此刻，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那種悔恨，惱怒，讓他根本就無法面對自己！
他頹廢的低下了頭，苦笑了一下。
米諾說完了這句話，趁着莊奈奈不注意，将銀行卡搶到了她的手裏。
可莊奈奈已經沒有心情跟她搶卡了，她一步一步來到了顧德壽的面前，然後定定看着他，“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媽媽是你這輩子唯一的深愛。那麽你告訴我，我媽媽……她到底是誰？”
莊奈奈緊張的攥緊了拳頭，眼神愈發堅定：“顧德壽，你告訴我，我媽媽跟蕭慕青有什麽關系？”
她抿了抿嘴唇，又開口：“或者說，她是不是，就是蕭慕青？！”
一句話落下，顧德壽震驚的擡起頭來看向她。
似乎是察覺到她眼神裏的堅持，顧德壽渾濁的眼睛裏，露出了遲疑，半響後，他才點了點頭，“對，莊美婷，就是蕭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