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奈奈點了點頭,旋即開口道:“那你媽她……”
說到這裏,司正霆淡淡垂下了眸子,“當年,丁女士和他離婚的時候,他淨身出戶唯一的要求……”司正霆的聲音,在說到這句話以後,徒然冷冽下來,“……是丁女士一輩子都不再婚。”
莊奈奈聽到這話,猛地瞪大了眼睛,“這算是什麽理由?”
司正霆聽到這話,眯起了眼睛,當年的事情湧入眼前,讓他有些不開心,他抿了抿嘴唇,摟住莊奈奈的肩膀,好似這樣就可以讓自己舒服一些,然後他就聲音徐徐的開口:“李叔和我媽一起長大,他是丁家收養的,算是青梅竹馬。你别看李叔是個管家,其實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會,當年也并不是管家,而是在帝豪裏面。那個人和丁女士鬧離婚的時候,直接提出要讓李叔離開帝豪,李叔離開以後,幹脆就來了司家,做了管家。”
李管家看着彬彬有禮,說話溫聲客氣,在司家地位不同。
而且哪怕快要六十歲了,可看着仍舊帥氣的很。
莊奈奈忍不住感歎,“李管家這輩子未婚,難道就是……”
她後面的話沒說,司正霆卻點了點頭,“所以丁女士對他,總有一份愧疚在裏面,總是想要給他介紹個人。”
莊奈奈恍然大悟,接着就深深歎了口氣。
她雖然從小生活困難,可這麽多年,隻要堅韌隐忍,就能吃飽飯,睡好覺,不在豪門裏面長大,對裏面的事情根本就一點也不了解。
此刻聽司正霆說了這些話,她突然就覺得……丁女士其實很可憐。
就算出生就是豪門千金又怎麽樣?人生還不是處處都充滿了無奈?
莊奈奈深深歎了口氣。
很快就到了晚上,大家随便吃過晚餐,無聊的幾個人,就守在電視機前看新聞聯播。
已經大年初五了,過了初六,北京這邊就要開始陸陸續續的上班,新年的氣氛也在緩緩淡去。
至少新聞聯播裏面,已經不再是重複的新年話題。
莊奈奈邊吃瓜子,邊看電視,就聽到裏面的人在報道,“……今年勞動法又增加新的議題,更加保證勞動人民的利益……”
這話一出,莊奈奈頓時激動起來,指着電視扭頭看向司正霆,“看到了沒?就連法律都要保護我們這勞動者的利益了,話說你這個資産階級,不給我發工資,扣下我的工資,我都可以去告你!”
司正霆:……
自從兩個人和好以後,莊奈奈對他是一點都不害怕了,現在竟然都敢告他了?
他眼睛一眯,想要教訓她,可莊奈奈頓住挺直了腰,手指随意的放在肚子上,接着開口:“你現在不能打我,也不能撓我,因爲你打我或者撓我的話,我一動,就有可能會動了胎氣哦~”
司正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