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奈奈後退了一步,司靜钰上前,直接攔在了兩個人中間,司靜钰一巴掌拍向花棉襖的手臂,“你幹什麽?錢還想不想要了?”
花棉襖立馬收回了手。
司靜钰眯了眯眼睛,将剛剛扔在桌子上的錢拿了起來,開口道:“你剛才沒說實話,所以剛才這條信息,不算錢!”
花棉襖頓時急了,“怎麽不算?怎麽能不算?我說實話了啊!”
司靜钰笑眯眯看着她,“說實話了?就你這樣的人,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說的,将家裏所有錢給了李玉鳳,讓她去上大學?”
一句話落下,花棉襖頓時鴉雀無聲。
半響,花棉襖才撇了撇嘴,“好吧,我們家條件不好,我不想讓她上大學不是正常的事兒嘛?再說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讀那麽高學曆幹什麽?桂春長得好看,讀到高中就是我們老李家沒虐待她了,而且村長家的兒子看上了她,村長家那可是我們村裏難得的萬元戶!她之前給我們灌了迷魂湯,說什麽讀完高中了就能找個好女婿,呵!村長給我們二千塊錢的聘禮呢!可是結果,她偷偷考了大學,還偷了聘禮的錢直接就跑了!”
花棉襖說到這裏十分氣憤,“二十多年前的二千塊錢啊!把我們家的地全賣了也還不起!我們辛辛苦苦還了四年,才終于還完了,然後找到北京來,你猜怎麽着?”
莊奈奈眯起了眼睛,“怎麽?”
花棉襖立馬開口,“嘿,所以說****走到哪兒都是****,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啊,她懷孕了!”
懷孕了?
“然後呢?”
“然後我們當然是不幹啊,她哥罵的那個兇啊,在我們村,這要是未婚先孕,都是能浸豬籠的!”花棉襖絮絮叨叨,說的話沒有重點,可莊奈奈卻直接從其中摸索到了關鍵點。
她瞪大了眼睛,一瞬間握緊了拳頭,“你說,她未婚先孕?”
“對啊,未婚先孕,不過她說她的孩子金貴,出生了可以讓我們得到一大筆錢!所以我跟她哥就留下來照顧她了。”花棉襖說到這裏,歎了口氣,“後來她真的将孩子生了下來,可是孩子一生下來,就被偷了,我們身爲哥哥嫂子的,也有責任,看她那麽兇神惡煞的,我們沒好意思跟她要錢,就走了。所以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聯系過她,要不是我兒子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手續費,我也不會來找她的!嗚嗚嗚!可惡的桂春啊,現在飛黃騰達了,可是對我們竟然沒有一點恻隐之心呢!”
花棉襖說到這裏,就低下了頭,拍着自己的大腿哭了起來。
她哭的很傷心,看着不像是假裝。
莊奈奈卻愣住了,覺得有些事情,自己怎麽也想不明白。
李玉鳳将娘家人藏得很嚴,外界人都不知道她娘家人在那裏,隻知道是河北的一個商人,而看她的氣度和修養,覺得她家境屬于富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