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奈奈一點也不相信這句話，可此刻也沒有别的辦法，她沉默了一下，問道：“我可以，跟我媽視頻嗎？”
顧德壽沒有立馬答應，先是沉思了一下，這才開口，“等我安排一下。”
安排一下？
莊奈奈眯了眯眼睛，“爸爸，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媽媽對我的重要性，所以你不會對她不好的對嗎？”
顧德壽一愣，語重心長的開口：“是。她在國外，很好，你不用擔心。”
話語說到這裏，轉移話題，“我聽說你進入了帝豪集團的設計部，應該見識到帝豪集團的設計團隊了吧？她們設計部的服裝設計部，在整個北京甚至整個中國都很有名，傾顔，剛才我說的那個問題……你怎麽看？”
怎麽看？
莊奈奈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爲了百年大慶，整個公司都忙成什麽樣子了？
就連服裝設計部，都分出一大部分人來，在讨論那天她們的穿着。
況且！
帝豪集團的服裝品牌，賣的就是設計，就是創意，怎麽可能将設計随随便便拿出來給他？
顧德壽不是腦子秀逗了，就是腦子進水了。
莊奈奈冷笑，“您覺得呢？”
顧德壽站起來，臉上又挂上了虛假的笑意，“這的确有點強人所難。可司先生這麽寵你，你跟他要個設計，應該是可以的吧。實在不行，你可以去看看設計部都在設計什麽衣服，給我們公司的設計部，提個意見也行，對不對？”
提個意見？莊奈奈扯了扯嘴唇，這個顧德壽可真是不要臉，他竟然讓她去盜取！
“這不可能！”莊奈奈果斷拒絕，她跟司正霆關系剛剛緩和了一些，怎麽可能因爲這些事情，再次鬧矛盾？
顧德壽仍舊不着急，他看着莊奈奈歎了口氣，“傾顔，如果顧氏企業倒閉了，破産了，你莊媽媽恐怕連一張回家的機票，都買不起了吧？”
莊奈奈聽到這話，眼瞳疏忽一縮，噌的站了起來！
她看着顧德壽，“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不要說這麽難聽。傾顔，設計圖稿拿來了，讓我們顧氏企業今年的服裝活了，我讓你跟她視頻怎麽樣？”
莊奈奈攥緊了拳頭，真想給面前這個人一巴掌。
可嘴巴長了又長，隻能低頭，“你讓我想想。”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往書房外走，走到門口處，突然頓住腳步，她回頭盯着顧德壽，“既然說到阿爾茨海默精神病，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你說。”
“車禍是誘因，那麽，她得這個病的起因，是什麽？”莊奈奈一字一句的詢問。
她當年知道了媽媽的病以後，就很疑惑。
媽媽跟她生活的這些年，是真的将過往都深深壓在内心，從來不說出來，而她們兩個生活雖然苦，卻很幸福。
所以，能夠讓媽媽受傷這麽重，得了這個病的原因，肯定在以前。
從顧德壽和李玉鳳找過去的時候，她就想知道，她們三個人，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果李玉鳳說的是對的，那麽媽媽爲什麽會将自己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