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娶自己,就是爲了生個孩子?
莊奈奈一下子咬住了嘴唇,心底原本的最後一絲希望,都就此破滅。心髒像是被細小的螞蟻啃噬一般,絲絲縷縷的疼痛起來。
莊奈奈還在思考着,眼前一黯,男人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接着,她被司正霆連帶着被子,一起給抱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被狠狠扔在了床上,然後感覺到床榻一沉,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般壓了過來。
莊奈奈下意識的要反抗,可胳膊都被被子包裹着,他又重重壓着,導緻她此刻就像個木乃伊一般,被裹得動彈不得。
而不知道是被壓的,還是緊張的,莊奈奈覺得呼吸不暢,心跳如鼓。
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臉。
濃密的眉毛下,那雙狹長的眸,眼角上揚着驕傲的弧度,漆黑如子夜的瞳仁裏,閃爍着神秘的光。堅挺的鼻梁,博潤的紅唇,堅毅的臉部輪廓,無形中透出一種惑人心神的魅力。
莊奈奈精神一震恍惚。
猶記得第一次見他,是八年前升入重點高中時的新生入學儀式,他作爲新生代表,上台講話。
陽光爲他的身形鍍上了一層光圈,他清冷淡漠的神色,透着倨傲,穿着白色的襯衫,輕輕松松将絕代風華演繹的淋漓盡緻。
莊奈奈當時就一眼傾心。
從小莽撞着長大的她,雖然生活貧困,可因爲莊媽媽本身氣質卓越,對她也進行特殊教導,莊奈奈從來不會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于是,就在衆人的嘲諷中,開始了高中的追逐。
她那原本簡簡單單又義無反顧的喜歡,在三年時間裏早已不知不覺的深入骨髓,即便是後來分手,可壓制在内心的感情卻在慢慢發酵,變的更加清晰而濃烈。
莊奈奈心中一酸,年輕時的肆意妄爲,早就被現實狠狠打臉,現在,她終于學會了妥協,學會了低頭,也終于認清楚了她和司正霆之間的差距。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怎麽可能會将她放在眼裏、放在心上?
就連答應娶她,也不過是爲了傳宗接代。
喉嚨一梗,莊奈奈咬住嘴唇,看着他突然就一陣沖動,張口說道:“司正霆,你到底……唔!”
後面的話,直接被他堵住。
司正霆低頭凝視莊奈奈,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他滿心都是她,可是她的眼神,卻明明看着他,卻越飄越遠,到了最後,甚至露出了自嘲和傷感。
她在傷感什麽?
因爲和自己結婚,因爲要跟一個五年前就不喜歡的人做這種事,所以她覺得難過嗎?
司正霆突然就覺得剛才的所有開心與興奮,在此刻都是一個笑話。
心底的那隻野獸又開始作亂,幾乎要将他逼瘋。
她張口,他毫不猶豫的直接堵住。
他不會放過她!
但是如果她求他而被拒絕,他們表面上的和諧,或許都會崩裂。
他的吻,來的很猛烈,帶着急切狠狠撞到了莊奈奈的嘴唇上,頓時,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