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受傷了?”
神色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眼神裏的擔憂,淺顯易見。
面對何姨的關心,霍以沫可擺不出什麽臉色和架子,立刻和顔悅色道:“沒事,就是骨折了下,沒大問題!何姨不用擔心!”
其實何姨會關心她,挺意外的,因爲何姨一貫是不苟言笑,很是嚴肅的樣子。
此刻,心裏暖暖的。
“我抱她回房休息,何姨你準備好午餐送上來。”許思哲吩咐道。
“好的,先生!”
許思哲抱着霍以沫上樓,霍以沫雖然沒掙紮,但嘴巴卻抗議了,“我傷的是手,不是腳,我能走!”
怎麽老喜歡把她抱着。
閣下喜歡抱姬夜熔是因爲姬夜熔腿腳不便,她可沒有!
“我怕你再摔斷腿。”許思哲淡淡的回答,并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
霍以沫額頭青筋跳了跳,“我有那麽沒長心眼嗎?”走個路都能摔斷腿,那她也太神奇了。
許思哲低眸瞄了一眼她,不留情面的問:“你有長過?”
霍以沫:“……”
媽的,不帶這麽羞辱人的啊!
尤其是我還是病患!
許思哲将她小心輕放在*上,輕聲道:“一會吃過飯,我要去财務廳,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來,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告訴何姨。”
說着将薄被掖在她身上。
霍以沫感覺怪怪的,小聲嘀咕,“你去哪裏和我報備什麽呀!而且,這也不是我家!我要回我的家!”
許思哲眸色淡淡的看着她,聲音卻異常的笃定:“手沒好之前,哪裏都不準去。”
“……”
霍以沫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行,急了,“我真的得回去一趟。我已經好幾天沒給我的木槿花澆水了。”
“我會讓付青去澆水!”
“不行!”霍以沫絲毫遲疑都沒有的拒絕,“他哪裏知道要澆多少水!”
“我讓他把木槿花搬過來!”
“那就更不行!”霍以沫一聽到他說要把木槿花搬過來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拒絕,神色激動有些異常。
許思哲劍眉微微斂起,目光一寸寸的探究着她蒼白的臉色,總覺得她有些過于在乎那兩盆木槿花了。
在乎到有些超乎尋常了。
霍以沫有些心虛的不敢擡頭直射他的眼睛,固執道:“我要回去自己照顧它們。”
許思哲思忖片刻,最後道:“明天下午我有空,送你回去,澆過水,我們再回來!”
總之他是不會讓她這樣一個人留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小屋子裏。
他已經讓步了,霍以沫也不好再堅持,各退一步,達成共識。
中午何姨将午餐送到卧室,霍以沫用不慣左手,許思哲是先把她喂飽,然後囑咐她好好休息,這才下樓匆匆的用過午餐,然後去财務廳處理公務。
臨走時不放心的叮囑何姨,“替我多盯着她一些,她不老實,别讓她又傷着手臂了。”
何姨點頭:“先生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霍小姐的。”
許思哲聽她這樣說,點頭,看了看樓上這才不放心的離開。
下午許思哲還打電話回晨曦了,何姨接的電話,聽何姨說她吃過飯一直在睡覺,悄悄看了幾次,都沒醒。
許思哲看了看時間都快四點了,讓何姨去把她叫醒,别讓她睡太久,晚上會睡不着,她要是太無聊,就陪她去散散步,總之别讓她傷着手臂就好。
何姨挂掉電話就去叫霍以沫起*。
霍以沫有起*氣,被人叫醒就會特别生氣,但看到叫的人是何姨就不好意思發作了,忍着,憋在心裏。
在何姨的幫助下,換了衣服,下樓散步。
五點多,太陽沒有那麽烈,晨曦的綠化又好,到處都是陰涼一片,迎面有風,倒也不會覺得熱。
走了快半個小時,霍以沫懶病犯了,不想走了,打算回去的時候有車子從晨曦外面進來,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緩緩停下。
何姨和霍以沫都停下腳步,看到許思哲從車上下來,定制的高檔皮鞋,幹淨熨燙筆直的西裝褲,白色的襯衫,領帶已經松開了,長軀沐浴在夕陽的光下,說不出的英姿卓越,清風俊朗。
許思哲走向路邊,将搭在手腕處的外套遞給何姨,吩咐道:“你先回去,我陪她。”
何姨接過西裝外套,點頭先走了。
許思哲伸手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長發,低啞的嗓音問道:“誰惹你生氣了,這麽氣鼓鼓的?”
霍以沫有氣無力道:“沒有啊……起*氣而已。”
許思哲薄唇噙笑,手面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是我讓何姨叫醒你,睡太久晚上會睡不着。”
“我以前晚上也不睡覺啊!”霍以沫情緒煩躁,惱火的瞪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不能寫稿,什麽都不能做,煩死我了。”
以前每天都像個無頭蒼蠅到處亂撞,至少她沒時間閑着,胡思亂想,現在手臂傷了,什麽都不能做,在醫院也好,在晨曦也罷,這種突然閑下來的感覺讓她很不适應,情緒難免會暴躁。
許思哲明白她的感受,好言安撫她的情緒,“以前你把自己崩得太緊,趁這個時間好好休息,放輕松自己。你還年輕,不要一個心思就想着賺錢,偶爾停下腳步看看身邊的風景。”
霍以沫杏眸睜大瞪着他,沒好氣道:“别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不缺錢,你當然說的很輕松!”
沒有窮過的人永遠不會懂那種吃了這頓不知道下頓在哪裏的恐慌與不安,更何況她還缺錢去做更重要的事。
休息一個月不能寫稿,對她而言意味着少了很多很多的收入,她想要做的事就要拖得越久。
許思哲清眸半眯着,凝視着她,薄唇輕抿:“你缺多少錢,我可以幫你!”
“不稀罕!”她才不要用他的錢。
要是她用許思哲的錢安葬哥哥,說不準會把哥哥氣的從花盆裏氣的蹦出來。
說着就邁步往前走,不想搭理他。
許思哲倒也不生氣,步伐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也不說話了。
隻是在霍以沫悶頭往前走沒注意到旁邊伸出來的樹枝要刮到她手臂的時候,許思哲疾步上前,握住了樹枝,将她護在身旁。
霍以沫怔愣了幾秒,杏眸看着他沒有什麽情緒的俊顔,一時間有些無地自容。
唉,人家明明對你百般好,千般好,你不但不領情,還甩臉色給人家,真是不知好歹。
“小心點。”許思哲低眸看着她,認真的叮咛,放開樹枝時,又道:“是該叫園林工修剪下了。”
霍以沫擡頭仰望着他溫雅的輪廓,忍不住問道:“唉,你都沒有脾氣嗎?”
她脾氣都壞成這樣了,他幹嘛還關心她!
許思哲看向她,眸光泛起星星火光,饒有深意道:“與自己喜歡的人争論對錯是笨蛋才會做的事。”
喜歡的人……
明明不是表白的話,聽得霍以沫卻耳根子一紅,老男人說話都是這麽的……含蓄又撩撥人?
許思哲見她低頭似是羞赧了,薄唇牽起笑意,掌心落在她被風拂動的長發,喃喃道:“我比你大,讓着你是理所當然,更何況——”
話語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霍以沫好奇的眼簾看向他,半天沒等到他的後半句,“更何況什麽?”
“沒什麽,回去。”許思哲這次先邁開了步子。
霍以沫立刻追在他身後,不依不饒的追問:“到底是什麽啊?不知道說話說一半會遭雷劈啊。”
“不知道。除非你是那道雷。”
“……”
我丫的要是那道雷,早劈得你外焦内嫩,哪裏容得你現在這麽得瑟!
兩個人并肩往回走,身後的影子拖得很長,長到在遠處重疊在一起,密不可分。
許思哲眼底一抹溫柔難以掩飾的萦繞着她素雅的小臉龐。
霍以沫,也許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和我鬧脾氣,耍小性子的模樣。
因爲除了我,你再也不會在别人面前露出這番嬌憨,無理取鬧的姿态。
哪怕是在李揚羽的面前。
<div style="background-color: #f2fddb; border: 1px solid #adcd3c; padding: 1px 4px; font-size: 16px;">題外話:
《前妻,偷生一個寶寶》《總裁的豪門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