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哲此刻在想什麽?
他想,自己以後指不定要被她氣的少活多少年!
“霍以沫,我的話你是沒聽懂,還是假裝聽不懂?”他斂眸,深邃的眸子綻放着異樣的光芒,璀璨奪目,沉聲道:“你如果真不明白,我不介意說的更直白點,霍以沫,我要你到我身邊來。”
“你别說!”霍以沫察覺到他想說什麽,想要阻止他說出口,卻已是來不及了。
許思哲不但說了,還說的簡單直白,強勢堅定!
他說的是“我要你到我身邊來。”而非是詢問的方式問她,要不要來我身邊!
霍以沫似是詫異,又不詫異,杏眸裏寫滿了複雜與不安,垂眸喃喃自語:“爲什麽非要說出來?爲什麽非要改變,之前那樣不好嗎?”
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不好嗎?
許思哲指尖的煙蒂碾滅在車内的煙灰缸,指尖夾雜着淡淡的煙草味捏在了她精巧的下巴上,逼着她與自己對視:“不好!我說過,我不會準許你自欺欺人的過一輩子!”
霍以沫杏眸睜大凝望着他,忍不住的說:“你是瘋了嗎?還是想報複我?”
他們之間……怎麽可能?
又怎麽可以?
“我沒有瘋!”許思哲皺着眉頭,沉吟道:“報複你?報複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小孩子,有什麽成就感?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極端到是非黑白都分不清的人渣?”
像霍家人那樣!
潔白的貝齒緊咬着绯色的嫩唇,面對他的直白和咄咄逼人,她招架不住,不知道該如何承受,更不知道如何反駁。
一直以來她看着氣勢淩人,咄咄逼人,其實就是個紙老虎,一戳就破了。
“霍以沫,聽話,在我身邊,我不會欺負你!”他沉啞的嗓音比之前緩了許多,眉眸也溫軟了,此刻算得上是男色惑人。
霍以沫堅持的搖頭,隻是下巴在他的指尖下,弧度不可能很大,“這絕對不可能!”
許思哲斂眸:“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絕對的。”
霍以沫惱了,伸手硬生生的扯開他的手,滿載着怒意道:“我說絕對不可能就是絕對不可能!許思哲,你别發神經了!你忘記了連景是怎麽死的,我可沒有忘記我哥是怎麽死的。”
一時間車廂裏安靜極了,隻剩下彼此的氣息高低起伏,糾纏不清。
如果說霍淵的死是霍以沫心頭那道難以愈合的傷,那連景的死就是許思哲心頭永遠不會好的傷口!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撕開了自己的傷口,也在他的傷口上刺了一刀,兩個人誰也沒有比誰好過。
彼此都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幽深的眼眸裏劃過一絲黯淡,稍瞬即逝,快到霍以沫沒有捕捉到。
微涼的指尖輕撫着她的臉龐,霍以沫想躲開,卻躲不掉。
“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我們總該爲活人多想一想。”爲他們自己多想一想。
沒有重新遇到她之前,他也沒想過身邊要再多一個人,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工作,一個回家,一個睡覺。
但是在重新遇到她後,慢慢的他開始想要改變這樣的狀态,他想要将她放在身邊,她鬧騰一些也沒關系,他喜歡看着她精力充沛的鬧騰。
霍以沫似有若無的搖頭,想要說話,所有的言語都堵在咽喉,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但我會給你時間,你可以慢慢懂,我不急。”磁音溫柔,揉滿縱容。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霍以沫又惱了,最反感别人拿她的小說事了,頓了下又道:“不對!你是老,你全家都老!”
許思哲剛才緊繃的輪廓,因爲她的話瞬間放松了。
你看,這個小東西就是有辦法輕易的讓人又生氣又好笑。
“是,我是比你大十二歲,但以後你就會明白,大有大的好處。人生經驗,閱曆,或者是……”
喑啞的話語頓了下,凝視她的眼神越發的溫柔似水,俊顔往下壓下來。
霍以沫意識到什麽,立刻将自己的雙手覆蓋在自己的唇上,吓的臉色都蒼白了,“你……你,你想幹什麽?”
聲音悶悶的,充滿惶恐。
許思哲看到她害怕的小模樣與之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截然相反,但同樣的可愛,嘴角不由的染上一絲笑意,溫熱的唇瓣毫不猶豫的落在了她的手面上。
霍以沫杏眸一怔,幾乎呼吸都停止了。
手背被他唇瓣接觸過的肌膚,發麻發燙,像是有千萬隻小螞蟻在啃咬,别提有多難受。
薄若蟬翼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眨一眨,如同一把刷子輕輕的劃過他的臉頰,癢癢的。
在心裏。
“在男女之事上有經驗是一件好事!”低低的嗓音裏盈滿笑意。
霍以沫想到了什麽,倏然臉頰紅了,一路紅到了嫩頸,羞惱的罵道:“老*!”
“不,這是寶貴的人生經驗!”他糾正。
“我呸!”老*就是老*,好意思說是人生經驗,還寶貴?
寶貴個屁!不就是個二手貨!
許思哲倒也不生氣了,微涼的手指輕撫着她的秀發,“聽話,别鬧了,回家。”
霍以沫扭頭甩開她的手,小臉上堆滿嫌棄:“别把我當*物似得,還有誰鬧了!”是你别鬧了好不好!
許思哲輕笑,似歎氣:“養*物可比養你省心多了。”
霍以沫感覺自己又被羞辱了,連*物都不如呢!
“誰要你養啊!許思哲,你真的是夠了,快放開我!”她要回家,才不要在這裏陪他發神經病。
許思哲不但沒放開,反而抱的更緊,騰出一隻手撥通司機電話,讓他回車上。
是該回家了!
二十分鍾後。
霍以沫站在華麗空蕩的客廳,抓狂了,暴走了,“許思哲,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許思哲一邊扯開自己領口的領帶,一邊看着她,沒說話。
“你這是非法禁锢,我可以去告你的!”他越是淡定冷靜,她便越是暴躁憤怒。
“歡迎你告我,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警察,我剛好想知道岩城有多少個警察是不長眼的。”許思哲薄唇輕勾,似笑非笑。
霍以沫崩潰的扯着自己的頭發,實在是沒辦法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許思哲走到餐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緩緩道:“我以爲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頓了下,再次耐心的重複一遍:“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你做夢!”霍以沫本能的脫口而出。
許思哲淡定從容,恍若沒聽到她說什麽,伸手就将自己喝了半杯的水遞給她:“喝點水,你的唇幹了。”
霍以沫白了他一眼,接水杯。
“需要我用特殊的方式喂你?”
話音未落,霍以沫迅速的奪過他手裏的水杯,仰頭咕噜咕噜的一口氣喝完了。
喝完迎上他狡黠的眼神,霍以沫這才意識到:他剛剛是拿這個杯子喝水的,這樣他們豈不是那個什麽間接,那個什麽接吻了。
許思哲接過快被她捏碎的杯子,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至少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
也許這就是成熟男人的好處,自我掌控能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那你倒是放我走啊!”霍以沫憤恨道。
“唯有這一點,暫時不能答應你!”許思哲聞聲回答她,一邊将外套丢在沙發背上,一邊解開自己袖子的紐扣,朝着樓上走時,一邊走一邊說:“你暫且安心在這裏住下,房間你随便挑一間,告訴何姨一聲即可,你要是想住我的卧室……”
步伐一頓,回頭,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看,薄唇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歡迎之至!”
霍以沫眼神一冷,回了他一個字:“滾!”
許思哲上樓換衣服,何姨在廚房準備晚餐,而霍以沫則是想盡辦法,想要離開。
結果出去溜達了一圈發現周圍都是兩米高的電網,就算她是猴子能翻越電網,問題是她不是閃電俠,不怕電啊!就那高壓電碰個指甲蓋可能從頭到腳都能烤焦了。
至于正門和後門就更不用想了,警衛員24小時值班,外加那麽多監控器,就算她想變成蒼蠅也休想飛出去。
天色漸黑,霍以沫垂頭喪氣的回到亮起燈火的别墅。
<div style="background-color: #f2fddb; border: 1px solid #adcd3c; padding: 1px 4px; font-size: 16px;">題外話:
《前妻,偷生一個寶寶》《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寝:老婆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