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思哲帶霍以沫過來,非常高興,她對霍以沫的喜歡與願意親近,淺顯易見。
朋友開了酒與許思哲淺酌,太太親自去廚房準備美食,霍以沫覺得氣氛怪怪的,主動陪貴太太去廚房弄美食。
“三年了,難得看到他第一次出來願意帶個人在身邊!”貴太太淺笑輕語。
“啊?”霍以沫一怔,反應過來她是誤會了什麽,連忙開口解釋:“你誤會了,我和許部長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就是我……”
“不用這麽急着解釋,否認。”還沒想好該怎麽把這複雜的關系解釋清楚,貴太太已經淡淡打斷她的話,“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釋,也不必恐慌,随心即可!”
呃……
霍以沫無語,貴太太,雖然我是寫文的,但你把話說的這麽深奧,我很難理解啊!
想來這樣的事好像一直都是越描越黑,霍以沫默默的放棄解釋和掙紮了,反正時間能證明一切!
火星撞地球都比她和許思哲有點什麽的幾率高。
晚餐都是貴太太親手準備的,味道非常好,霍以沫完全挑不出毛病。
貴太太非要她說出點有用的意見。
霍以沫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摸了摸下巴,讪讪道:“價格偏高,平日裏我應該舍不得來吃。”
貴太太和先生不約而同的笑了。
唯一沒笑的是許思哲,晚餐他用的不多,酒喝了不少,好在今晚有司機。
九點半散場,霍以沫跟在許思哲身後上了車。
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空間,氣氛又是一片冰冷,死寂沉沉,誰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霍以沫心裏琢磨這樣也挺好的,這陣子辛苦點,把錢湊湊還給他,以後他們也算是兩清,橋歸橋,路歸路,沒有任何的牽扯,也免得旁人誤會。
一路這樣胡思亂想直到車子停在路邊,霍以沫反應過來是到家了,側頭看了下身邊的人,俊顔隐匿黑暗中,辨别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什麽情緒。
“再見!”霍以沫說完,推開門下車,往黑暗的小巷子裏走,頭也沒回一個。
小巷子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霍以沫還沒走到三分之一,突然之間察覺到有微涼的手掌扣住了自己的手腕,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往後拖,嬌軀猝不及防的跌進宛如銅牆鐵壁的健碩胸膛。
鼻翼下萦繞淡淡的酒氣,氣息并不陌生,所以霍以沫沒有驚慌與害怕,隻是……怔住了。
他是喝醉了?
許思哲一隻長臂緊緊的摟着她的纖瘦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扣在她的後腦,每當她動彈,想要掙紮出來,兩條手臂就宛如青藤不由的收緊,将她緊緊的勒在他的懷中,喘不過氣。
視覺受到影響,所以聽覺會變得格外敏銳,周圍的所有聲音都會變得清晰。
他淡淡的呼吸,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還有收緊指尖力量的悉索聲,教纏在一起,不停的浮動在她的耳畔。
霍以沫身子僵住,腦子裏隻剩下一片空白。
不明白他爲什麽要突然這樣抱自己!
本能的想要掙紮,但她越掙紮,他抱的越緊,勒得她渾身的骨頭都在痛。
放棄掙紮後垂落在身旁的兩隻小手無措的緊攥起自己的衣角,忽高忽低的小心髒,徹底慌亂,不安了。
不知道這樣被他抱着有多久,霍以沫感覺漫長的像是有一個世紀的時間,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耳畔響起了他低沉的磁音:“現在你能确認抱着你的人是誰?”
“能!”霍以沫艱澀的吐出一個字,因爲她快被他勒得斷氣了。
“誰?”
霍以沫感覺到他的力量稍稍的放松了,喘了口氣,道:“一個想把我勒死的嫌疑犯!”
話音未落,感覺到他手臂的力量又在收緊,她連忙補充:“許思哲,我下午是睡懵了!睡傻了!你不會和一個睡傻了的人計較吧!”
許思哲沒有接話,也沒有再用力的勒她,片刻的沉默後,問:“你去過他的辦公室,也在那裏睡着了,抱過他。”
黑暗中黛眉輕蹙,她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尤其是對象還是許思哲。
想要保持沉默是金的态度,卻又怕他繼續勒自己,低低的,悶悶的“嗯”了聲。
許思哲沒有再說話,但也沒有放開她。
霍以沫一時間不明白他這樣是幾個意思,猶豫的開口:“你是不是可以先放開我?”
“不可以!”低低的嗓音回答的幹脆利落。
霍以沫無語幾秒,又聽到他說:“你讓我消氣了,我就放開!”
呃——
好吧,她就知道傲慢如他,被當成替身,肯定生氣。
“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說我是睡懵了!哪裏分得清誰是誰!”霍以沫很無奈的解釋。
許思哲沉默,顯然這個解釋,不足以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唉,你都做了一晚上的人工制冷機了,我也沒說什麽,我不就抱錯了下,你有必要這麽生氣嗎?不符合你暖男的形象!”
人工制冷機?
“抱錯?”黑暗中劍眉一挑,聲音再次低了好幾度。
她到現在還是想去抱李揚羽?
霍以沫囧,貌似又說錯話了。
許大爺啊你真難伺候啊!到底要抱到什麽時候啊!再這麽抱下去,我腰都快斷了啊。
小片刻的沉默後,霍以沫緊攥着自己的小手忽然松開了,緩慢的,帶着幾分顫抖的輕輕抱在了他的腰間。
許思哲的身子一僵,低頭時,氣息如數噴灑在她的額際。
黑暗中她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一直都覺得擁抱是一件很溫暖的事,以前我每次累到不行,感覺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想找人抱下。他是我身邊爲數不多的好朋友,以朋友的名義擁抱一下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不是刻意非要誰不可能,可能隻是因爲相處的時間太久,已經成爲一種習慣。”
習慣性的去叫他的名字,習慣性的想要聽聽他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還沒有改掉的習慣。
許思哲聽她的話,感覺到她抱在自己腰間的那兩隻柔軟的小手,似乎是在緊張,掌心滲出的汗水侵濕了他的襯衫,潮濕的衣料似有若無的貼在肌膚上,微涼,黏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沒有累的時候嗎?累的時候不會想要找個人擁抱一下?”她像是随口問的,又好像是在好奇。
許思哲被她問住了。
怎麽可能會沒有累的時候,他說到底也就是一個普通之人。
隻是他和她到底是不一樣,他是男人,一個算得上洗盡鉛華的男人,縱然有疲憊有情緒,也都習慣自我慢慢消化,溶解掉。
一時間又安靜下來,霍以沫隐約好像聽到他的歎氣聲,卻又不明白他爲什麽要歎氣。
許思哲抱着她的手臂終于松開了,“不早了,回去休息。”
霍以沫也放開了手,“哦”了聲,轉身就走。
許思哲跟在她的身後,她聽到他的腳步聲,沒回頭,也沒說話,一直到走到階梯的時候。
霍以沫走上了兩個階梯,感覺到他的腳步停了,回頭看向他,月光如華溫軟流瀉籠罩在他的身上,萦繞着一股淡淡的光暈,宛如華衣加身,英姿卓越。
“進去,晚安。”他似乎沒有送她上去的意思。
“晚安。”霍以沫說完,繼續往上走,感覺到他似乎不生氣了,但又覺得他生氣不生氣都和自己沒太大關系!
感覺哪裏怪怪的,一時間又說不出上來。
許思哲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在月色中模糊,隐約聽到開門聲,緊接着就是燈亮起。
他沒有立刻走,從口袋中掏出煙盒,點了一根,吞雲吐霧。
指尖忽明忽暗的煙火像是一個寂寞的靈魂,在黑暗中閃爍,煙霧缭繞,模糊了他的眉眸,卻遮掩不住眼底的那抹深色。
有些東西在潛移默化,而當局者,或還恍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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