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滟放下稿子,媚眼瞧她:“你們吵架了?”
“沒有!”霍以沫有氣無力的聲音緩緩而出,“他……要結婚了!”
水潋滟聽完直接笑出聲,“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事,不就是結婚嘛!結婚後*離婚的多了去。”
“他不是那樣的人!”霍以沫不喜歡她把李揚羽和那些人規劃成一類人。
她相信李揚羽不是那樣的男人!
真的不是。
“你呀就是太把感情當回事!這年頭隻有不吃素的貓,但沒有不*的貓!”水潋滟向來把男女的事看得很開,對于霍以沫和李揚羽的那點事,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真那麽喜歡人家就去把他給睡了,要麽在一起要麽滾蛋,哪來那麽多借口,矯情!”
霍以沫聽不下去了,擡頭眼珠子瞪圓圓的看向她:“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麽龌龊好不好!他隻是拿我當朋友!朋友!你懂不懂啊!”
“不懂!”她毫不猶豫的回答,點了一根女士香煙,紅豔的薄唇逸出一抹白霧,模糊了她眉眸,聲音很輕,似呢喃:“我告訴你啊,這世間男人和女人從來都不存在所謂的純潔友誼,必定有一方心揣龌龊,比如你和那個l先生!什麽愛情,什麽狗屁朋友,都不過是人爲了美化自己内心龌龊打的幌子。男女之間,從來都隻有兩個字,睡或不睡。”
霍以沫沒反駁,片刻反應過來說:“這是兩個字?你數學是看大門教的吧!”
水潋滟笑,“小丫頭片子少在姐姐這裏貧!這次的稿子不錯,我給你加錢!對了,今晚有一個宴會,我一個人去沒意思,你陪我呗!”
“首先謝謝姐姐慷慨,其次,我不去!”她知道水潋滟參加的那些宴會是什麽鬼樣子,而自己早就遠離那個世界,回不去了,她也不想回去。
現在這樣挺好的。
“不去我就不給你加錢了!”
一聽不加錢了,霍以沫脫口而出:“去!我去找找素材寫東西!”
“整天就知道錢錢錢,我看你呀是整個人都掉錢眼裏了。”水潋滟滅掉手裏的香煙,又道:“這樣也挺好的,錢比男人靠譜多了!”
她最後這句話霍以沫非常贊同!
水潋滟起身,擺動了下自己的窈窕的身子,“走吧!”
“去哪?”
“換衣服啊!”水潋滟瞧着她身上廉價的衣服,“你該不會想穿成這樣去參加宴會吧!你想丢人是你的事,但你是我帶去的,絕對不能丢我的人!”
霍以沫不情不願的爬起來,“我沒錢買衣服!”
“我買單,算在你車費裏!”
“那我晚上怎麽回家?”
“我叫司機送你!事兒真多,要不是看在你稿子寫得不錯,我真心實意的嫌棄你!”
霍以沫笑笑沒接話,心裏卻想着,要不是看在你給的錢多,你以爲我會不嫌棄你?
宴會是某個政權的生日,他兒子特意辦的,邀請了不少人,政權,商圈,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比較有身份地位的都被安排在樓上,至于樓下都是一些官二代的年輕人,流光溢彩,觥光交錯,好不喧嘩。
這樣的宴會霍以沫也參加過,所以不會怯場或不自在,像這樣的場合每個人都戴着一張面具,男人要表現出自己的紳士和地位,女人就是秀出自己的美麗和高貴。
水潋滟嘴巴上說着沒勁,但到場沒過十分鍾就和一西裝革履的小白臉勾搭上了,沒一會人就不見了。
霍以沫也懶得去找她,徑自去食物區,找東西吃,吃飽就走人,也算是省了一頓晚餐錢。
“喲,這不是霍家千金霍以沫麽!怎麽出現在這裏?好久不見啊!”
霍以沫剛吃了一口蛋糕,身後傳來陰陽怪調的聲音,回頭就看到一張不太熟悉的臉。
說不太熟悉是因爲她記得這個人以前隐約追過自己,但是他的人品好像不怎麽的,自己也不喜歡,他到霍家找自己獻殷勤被哥哥趕出去了。
哥哥說這樣的纨绔子弟,配不上她。
以前是她瞧不上對方,現在是風水輪流轉,換别人瞧不起自己了。
“我聽說霍淵死了以後你混的不怎麽樣啊!怎麽,今晚是來這裏蹭吃蹭喝!”對方輕蔑的眼神在霍以沫身上打量,“穿着不錯嘛!看樣子是下了血本!是不是你那短命哥死了,你沒錢花想來釣凱子的吧!不如跟我啊……”
霍以沫聽着這些話,心裏窩着一股火,恨不得将手裏的蛋糕扣在對方的腦袋上,但在這個地方鬧的太大,不好。
“這麽說你承認自己是凱子,經常被女人釣了。”
對方一怔,沒想到霍以沫會變得這麽牙尖嘴利,臉上的嬉笑頓時沒有了。
“霍以沫,你拽什麽拽!你以爲自己還是昔日霍家的千金小姐,誰都碰不得嗎!今天老子就玩定你了,讓你在老子*上騷浪着!
對方一把抓住霍以沫的手臂往外拖,霍以沫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掙紮的想要甩開他,“你幹什麽,放手!混蛋,你給我放手!”
一時間宴會廳裏的人眸光都往這邊聚攏,有人認出了霍以沫。
“這不是霍以沫嗎?她怎麽還有臉回到這個圈子?她哥哥都做出那樣的事情……”
“聽說她被趕出霍家,現在過得很不好,可能是想找個有錢的,傍大款吧!”
“以前不是挺自視清高嗎!寫得那些書不知道得罪多少人,現在玉女跌下神壇還不是欲女……”
各種尖酸刻薄的聲音絡繹不絕的傳來,每個人都像是在看好戲一般看着她,嘲笑,諷刺,奚落,沒有人願意伸手幫她一下。
一個人都沒有!
霍以沫沒有時間和情緒低落傷感,隻想怎麽不被眼前這個*拽走,情急之下,手裏的盤子和蛋糕直接砸對方的腦門兒上。
盤子碎了,蛋糕糊弄的對方一腦袋都是,腦門被割出一道傷口,鮮血滲出。
對方氣急敗壞的狠甩了一巴掌在霍以沫的臉上。
霍以沫沒來得及躲,腳下又是高跟鞋踉跄幾步,最終沒站穩,整個人往地上摔去。
“你個踐人,裝什麽桢潔烈女,居然敢打老子,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對方摸了一把自己額頭的血迹,眼神漲紅,憤怒的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上前揚手就要再給霍以沫一個耳光!
霍以沫自知躲不過,身體本能的哆嗦下,閉眼咬唇,等待疼痛的到來。
等了片刻,沒有預期中的疼痛感,周圍的聲音也消失了,一時間靜谧如死。
緩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俊儒雅的容顔,他身穿正裝,骨骼分明的手指緊緊扣住那名男子的手腕,清邃的眼眸裏有着一絲不悅。
“不管在怎樣的場合都不該對女孩子動手!”聲音清淡,卻透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強勢。
“許……許部長……”對方不可置信的看着許思哲,沒想到他會出手制止,誰不知道霍家和許家那點陳年往事。
他和霍以沫……
霍以沫黑白分明的瞳仁裏劃過一絲意外,随之而來的是不耐煩。
怎麽到哪裏都會遇到他!
許思哲丢開對方的手,淡淡道:“都散了,看笑話不犯法,但也道德不到哪裏去。”
衆人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各自散去。
被霍以沫打破腦袋的人不甘心的朝着霍以沫瞪了一眼,咬牙切齒的離開了。
許思哲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霍以沫,眉心微動,微微的傾身,白淨的掌心伸到了她面前。
“起來……”
霍以沫看了他的掌心一眼,直接自己爬起來,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左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許思哲皺眉,這姑娘……
轉身欲要上樓的時候,眼底的光不經意間掃到地闆上的血迹,步伐又頓住了。
片刻的遲疑,最終還是沒有上樓,步伐急速的走向門口。
二樓出來透氣的李揚羽恰好看到出去的倩影,雖然模糊,但他認出來那是霍以沫。
而沒多久就急匆匆追出去的是——
許思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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