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連默本來是有一個會議要去總統府開的,結果姬夜熔清早站在玄關處,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怎麽都不肯讓他走!
一時間連默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抱着她,心頭覺得好笑。
懷孕初期,她不讓自己總留在夜園陪她,懷孕後期,她又變得格外黏人,時常不讓他離開夜園。
常常說風就是雨,連默是拿她毫無辦法,隻能聽之任之。
最終連默還是沒去總統府,臨時改成視頻會議,姬夜熔還要留在書房不肯走,在連默旁邊倒也不說話,安靜的吃着水果。
連默一邊開會,一邊還要注意着,不能讓她吃太多的水果。
視頻那邊的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雖然連默和姬夜熔沒有對外宣布結婚的喜訊和懷孕的事,但岩城政權的頂層圈子都知道閣下對姬夜熔已經到*愛到沒有底線的地步。
會議開的好好的,姬夜熔突然像是定住不動了似的。
連默察覺到她的異樣,擡手示意視頻那頭的人不要說話,側目看她,溫聲問道:“阿虞,怎麽了?”
姬夜熔先是看了他一眼,接着看向自己的腿,緊張的聲音道:“四哥,我好像要生了!”
連默一怔,反應過來,立刻看向她的腿部,羊水已經破了,臉色瞬間變了,毫無儀态的大喊:“妮可……顔惜,快來……”
姬夜熔懷孕以後,連默就命人在夜園内備了一間産房,各種最先進的醫療儀器,藥物,最好的産科醫生,護士都留在夜園,時刻準備着,就是爲了等姬夜熔分娩的時候不必麻煩的去醫院,直接在夜園裏分娩,節約了在路上的時間,連同顔惜在姬夜熔懷孕第八個月的時候也是直接住在夜園。
平靜的夜園因爲姬夜熔的羊水破了,變得慌亂不堪,視訊那頭的人親眼目睹了一貫冷靜沉着的閣下是怎樣的驚慌失色,六神無主。
姬夜熔很快被送進産房。
以前聽人說分娩之痛是生理最高級别的疼痛,姬夜熔不以爲然,而此刻她是真正的體會到了這種痛,是怎樣的一種撕裂,就好像每呼吸一口氣都痛的。
進去之前姬夜熔的臉色發白,額頭布滿細碎的汗水,已經痛到沒什麽力氣說話了,緊緊攥着連默的手,顫抖的聲音道:“四哥……要是我有沒撐下來,保孩子!”
連默俊顔瞬間陰沉,“不要胡說!你不會有事,我們的女兒也不會有事!我會在這裏守着你,等你們出來!”
什麽保大保小,那是電視裏才會發生的事,在他這裏絕對不會有!
姬夜熔還想說什麽,卻痛的說不出來了,拉着連默的手舍不得放開,卻還是被她們強制性推進去了。
連默眼睜睜的看着她進去,又不能陪着她,清邃的眼眸裏寫滿擔心與不安,心急如焚。
醫生進去了,顔惜匆匆的過來也要進去,連默猝不及防的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像是要卸掉她一條手臂。
顔惜回頭看他。
連默深沉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顔惜看,隻說了一句話:“顔惜,這裏面的是我的命!”
不論是阿虞還是孩子,都是他的命,他不能接受失去,也承受不了失去她們其中任何一個。
顔惜心頭劇烈的一震,片刻反應過來,笃定道:“閣下請放心,夫人和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回來!”
連默放手了,顔惜立刻進去,他站在門口等待。
沒多久程慕和江寒渚都過來了,陪着連默在産房門口一起等。
這輩子連默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般忐忑不安過,不停的來回走動,尤其是聽到裏面後來傳來阿虞虛弱的尖叫聲,充滿痛苦,若不是程慕攔着,他早一腳踹開門,闖進去了。
江寒渚溫潤的眸光也是充滿擔心的看向緊閉的門,姬夜熔那麽能承受痛的人都忍不住的叫出聲,可想而知是有多痛。
連默捕捉到江寒渚眼底的擔心和心疼,想到什麽,立刻沉聲道:“你們怎麽來了,走走走,這裏不需要你們!”
程慕沒走,“閣下,我還是留下來吧,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立刻吩咐我!”
連默沒說話,眸光看向江寒渚。
江寒渚:“也許有什麽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見他們都不走,連默倒也沒強行趕他們走,隻是命令的語氣道:“你們給我把耳朵堵上!”
阿虞痛苦的叫聲怎麽能被他們聽了去!
程慕:“……”
江寒渚:“……”
漫長的等待,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在五個小時以後,産房的門終于開了。
顔惜抱着一個孩子走出來,高興的向連默報喜:“閣下,夫人爲您生了一個小皇太子!”
小皇太子?
連默劍眉擰的老緊了,看着顔惜懷中抱着的剛出生的小嬰兒,皺巴巴的,一點也沒遺傳到自己的俊朗不凡,質疑的問顔惜:“你确定沒抱錯?”
他和阿虞明明是要生女兒,爲什麽會生下一個小皇太子?!
顔惜無語,整個夜園上下就隻有夫人一個孕婦,哪裏去抱錯孩子!
知道閣下是想要小公主,但小皇子不是更好嗎?
以後總統之位,後繼有人了。
“閣下,您要抱抱小皇太子嗎?”顔惜問了下,畢竟初當父母都希望能第一個抱到自己的孩子。
連默一聽,立刻對江寒渚說:“幫忙抱一下我兒子!”
話音沒落,大步流星的走進産房去看老婆了。
要是小公主,他肯定舍不得讓江寒渚碰一下,但是兒子……随便他們抱咯。
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面面相觑,無言語對。
見過嫌棄孩子的父母,但沒見過比閣下還嫌棄自己兒子的父親,連抱一下都懶得抱!
閣下啊,你是有多喜歡女兒才這麽不待見你的兒子啊!
産房裏的姬夜熔用“狼狽不堪”四個字形容真的一點也不爲過,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生孩子是這麽痛的一件事,在這個過程中她幾度差點撐不過去,想死過去。
但是一想到孩子和四哥,她就舍不得,拼勁全力生下這個孩子,撐下來了。
連默眸光深情凝視着她,看到她爲自己生孩子遭受這麽大的罪,心裏滿滿的感動與心疼,也不顧她滿頭的汗水,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憐惜的一吻,喑啞着嗓音道:“阿虞,謝謝你!”
謝謝你爲我付出的一切,謝謝你爲我生下一個孩子,也謝謝你,依然陪在我的身邊。
姬夜熔現在很累,沒什麽力氣,唇瓣動了動,聲音小到完全聽不見。
連默把耳朵湊到她的唇邊,聽到她細若蚊音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四哥,我……愛……你!”
連默眼底劃過一絲意外和驚喜,雙手捧着她的臉頰,聲音響起,一字一頓:“阿虞,我,愛,你,至,死,不,渝!”
姬夜熔笑了,卷翹的睫毛慢慢的落下,安心的睡去。
姬夜熔懷孕的時候,連默欣喜若狂,恨不得趙昭告天下,阿虞懷了他的孩子!但是姬夜熔生下兒子,連默完全沒有*打電話分享喜悅。
因爲他心心念念的女兒變成了兒子,一顆老父親的心都碎了,哪裏有喜悅可言?
還是顧明希記得姬夜熔的預産期打電話來問,才知道原來姬夜熔已經生了,是個兒子。
這下子,其他三個男人都紛紛坐不住了,主動打電話給連默道喜。
龍裴:“恭喜你喜得公子,等孩子百天我會撥冗帶明希和煙兒去看望的。”
煙兒兩個字音,咬得特别重,充滿挑釁的意味!
目前爲止,四個人當中唯有龍裴膝下有女,能不驕傲,不得瑟嗎!
連默啪的将電話掐斷了!
靳存煦:“看樣子我兒媳婦另有人選了。”
嘲笑連默也沒女兒,生的是兒子!兒子!
連默啪的再次掐斷電話!
霍凜墨更直接:“有些人呢就是沒生女兒的命,連默啊你認命吧!”
連默這次不是啪的挂電話,而是直接把手機給摔了。
回頭盯着家裏的那顆已經長開的小猕猴桃,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對此,姬夜熔無語且無能爲力,兒子就兒子,隻要是她和四哥的孩子,她都是深愛着的。
因爲心心念念的女兒變成兒子,連默不待見小猕猴桃,連名字都不取。
不管誰來探望姬夜熔和孩子,在問起名字的時候,連默一概回答:沒名字,要不你取?!
姬夜熔:“……”
朋友:“……”
閣下大人,你敢不敢對你的兒子更随便點?
小猕猴桃的名字最終是姬夜熔定下的:連恒。
因爲她記得當初在諾曼島給他偷偷打電話的時候,他說過:阿虞,你看,一輩子這麽短,我想陪你到老卻這麽的難。我好羨慕,你能擁有别人的天長地久。遺憾的是,那個人不是我。
姬夜熔想告訴他,唯有與你相守的日子才配得上稱爲“一輩子”,我所擁有的天長地久,除了是你,不會再有别人了。我們之間,沒有遺憾。
因爲連恒就是我們的天長地久,我們的永恒。
都說兒女是上輩子的仇人,所以這輩子是來讨債的,這句話在連默和連恒之間體現的淋漓盡緻。
連默因爲心心念念的女兒變成了兒子,每次看到連恒都會想到幾位好友的嘲笑,各種的不爽;連恒像是能感應到連默對自己的不喜歡,所以對連默也從來不表達自己的友好,反而各種和他作對。
比如他醒來如果看不到姬夜熔就會嚎啕大哭,驚天動地,一定要哭到看到姬夜熔爲止。
比如他絕對不喝任何昂貴的奶粉,隻喝母乳,要是連默在的話,每次都吧嗒吧嗒的喝,像是在對連默發起挑釁!
連默看得眼睛都紅了,自己的老婆整天被一隻小猕猴桃霸占着,想靠近一點,小猕猴桃都會哭的死去活來,怄得他恨不得直接将連恒丢出夜園。
再比如誰抱連恒都不哭,但連默一抱,立刻哭,不但哭,還會送他一些尿液或者糞便做禮物!
連默覺得自己不是在養兒子,是在養仇人。
對此,其他三個男人表示很開心,至少他們的兒子女兒可都沒這樣對待自己,隻有連默一個人有這樣特殊的待遇,讓他好好享受!
孩子沒生出來前是姬夜熔擔心他太過愛女兒超越自己,孩子出生以後,情況颠倒,姬夜熔事事以連恒爲先,縱然在最重要的關頭,隻要聽到兒子的哭聲,姬夜熔本能的立刻推開連默,跑去看兒子,把浴火焚身的連默抛之腦後。
無數次以後,連默忍無可忍的将已經可以斷奶的連恒送去給姑姑帶幾天,終于能安靜的享受與阿虞的二人世界了,但沒幾天連恒就被送回來了。
因爲連恒太能鬧騰了,明希雖然喜歡,但龍裴顯然不滿自己的妻子花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在一個小鬼身上,又不是他和明希的孩子。
趁明希睡着的時候,龍裴立刻讓人把連恒送回m國,自己生的兒子,哭着也要自己養大,找孩子姑姑算什麽事!
連恒兩周歲多,圓滾滾的,眼眸漆黑,眉宇間帶着一種小霸王的倨傲不遜,與連默小時如出一轍,各種調皮搗蛋,讓夜園上下的人都頭疼不已。
即便是連默也拿他毫無辦法。
因爲連恒是那種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往他屁股上揍上兩巴掌,他哭完回頭繼續調皮的那種;不過他也有怕的人,那就是他最黏的媽媽,姬夜熔。
姬夜熔對于連恒疼愛是一回事,管教卻又另外一回事,她注定無法成爲慈母,而是嚴母,一些原則上的東西,她對于連恒的要求極其的苛刻。
好在連恒調皮歸調皮,到了三四歲,該懂的禮貌和規矩都懂,除了會捉弄夜園的人,對外人是絕對不會放肆。
因爲姬夜熔告訴過他:在夜園你想怎麽胡鬧都可以,因爲這裏的人都是你的親人,沒有人會與你計較,但是到了外面你胡鬧,沒有人會在意你是誰,若是你因爲胡鬧而受傷,那也是你自找的,我與你父親是絕對不會插手。
連恒三歲的時候,姬夜熔突然又想要一個孩子了,不一定要是女兒,兒子也可以,因爲她覺得連恒一個人太孤單了。
縱然煙兒和離非都是連恒的親人,但隔着千山萬水,陪伴不了連恒。
有那麽一絲絲的私心,是希望能再生一個女兒,讓連默的心裏徹底沒有了遺憾,她隻是不願說出來,讓他覺得有負擔。
對于她這個想法,連默卻不怎麽贊成,他是很喜歡女兒,但是經曆之前姬夜熔的懷孕事情,前前後後啼笑皆非,提心吊膽的事數不勝數,他不敢再冒險了,有一個連恒足夠了,他不敢再讓阿虞懷孕,再經曆一遍分娩的痛苦,即便阿虞的體質不易受孕,每次在房事上他的安全措施也都做的滴水不漏。
姬夜熔見他不松口,倒也沒有再提了。
時間久了,連默也就把這回事給忘記了,以爲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隻是不到半年的時間,姬夜熔還是懷孕了,連默知道後先是發了一頓脾氣,惱怒的吼她:“你算計我!”
被吼的姬夜熔倒也不生氣,眉眸泛着笑意,點頭:“對,我算計你的。”
連默不想她懷孕,每次都選擇安全措施,或者選擇體外,她也不是毫無辦法,比如騙他是安全期,再稍稍的主動一點,連默立刻繳械投降,化身*,哪裏會想到他的阿虞會算計自己!
吼完,連默又抱着她,歎氣:“阿虞,這麽多年你的傻病怎麽一點都沒好。”
“連先生是擔心我把傻病遺傳給你女兒?”姬夜熔眉心微動,微微埋怨的語氣。
連默無奈的笑了,凝視她的眼神充滿無限*愛與眷戀,“我隻是老了,怕了,無法承受一絲絲失去你的風險。”
姬夜熔低頭莞爾。
四哥,不管時間怎麽流逝,歲月如何變遷,此心依舊,始終能爲你上刀山,下火海,永遠不變,無所畏懼。
也許是因爲順利生下連恒,這次的懷孕姬夜熔不再膽戰心驚,緊張兮兮,心态輕松,至少沒讓某人又夜夜洗冷水澡。
連默沒有再四處打電話炫耀阿虞懷孕了,前車之鑒,讓他被嘲笑好幾年,這次他要等孩子出生再說。
要說阿虞懷孕期間有什麽讓他不爽的大概就是本來想請的12個月産假,再次被程慕拒絕了!感覺自己做總統的威嚴快要蕩然無存了,秘書長都不聽自己的話了,活該程慕單身一輩子,一點都不體諒一下他這個二度要做父親的人喜悅心情,真是太不可愛了。
十個月後,阿虞生下一個女兒,連默欣喜若狂,立刻給好友打電話,毫無疑問再次被幾個男人拉入黑名單,讨人嫌的快沒有朋友了。
連默抱着女兒愛不釋手,很快的就爲女兒取名:戀姬。
姬夜熔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慕夜了,她有些懷疑某人是不是在喝陳年老醋。
連恒和連默什麽都是反着來,唯獨在對于戀姬的事情上,意見出奇的統一,但凡是個異性,絕對休想碰戀姬一下。
一個是護女狂魔,一個妹控,能不意見統一嗎!
一直與江寒渚生活的安歌,已經對連默改口叫爸爸了,但她始終沒有搬進夜園居住,除非是放假,偶爾小住。
她說已經習慣和江叔叔一起生活,換了環境需要重新開始适應,太麻煩了。
對于連恒和戀姬的出現,安歌的态度一直都是很樂意接受,也喜歡擔任着姐姐的角色,照顧着兩個小的,不管他們要什麽,從來都是包容與退讓,有求必應。
有的時候安歌對他們太好,反而會讓姬夜熔擔心,安歌太縱着兩個小的,将來會受他們倆的欺負。
連默寬慰她,家人之間沒有欺負不欺負的,連恒雖然頑皮,但是也一直将安歌當親人,自己欺負點沒事,要是外人敢欺負安歌這個姐姐,連恒第一次沖出去揍人,哪怕最後會受傷也在所不惜。
戀姬就更不用提,古靈精怪,護短的很,從來都隻有她欺負别人的份,别人想欺負她,門兒都沒有。
姬夜熔偶爾會和明希說,兩個孩子居然都是遺傳了連默小時調皮的性子,在教育方面頗爲傷腦筋,尤其是戀姬,有爸爸護着,姐姐疼着,哥哥愛着,不到十歲在已經有“岩城混世小魔王”的稱号了。
他們一直沒有對外宣布結婚的事也沒有舉辦任何的儀式,直到一家人送戀姬去上學被拍到一張照片,連默默許刊登後,國民們才恍然大悟,他們的總統閣下多年沒有绯聞,原來是因爲早已和心愛的女人育有一兒一女,在塵世間裏穩穩的幸福着。
那年那些反對,謾罵聲早已消失匿迹,沒有人再記得柳若蘭,記得連湛,就像沒有人在意姬夜熔究竟是不是紀遠的女兒,此刻看到他們幸福的畫面,唯有掌聲和祝福。
姬夜熔也曾帶連恒和戀姬一起拜祭過連城和雲璎珞。
不管多強烈的愛與恨,在時光面前都變得渺小,脆弱不堪,多年以後,面對他們冰冷的墓碑,姬夜熔的心中沒有恨,沒有了怨,有的不過是歲月淡漠傷痕後的雲淡風輕。
後來姬夜熔無意間在木槿的日記本上看到了一段話,上面的寫着一句話,是她當初被連默送去裏約離開時寫下的。
——當赤道留住雪花,眼淚融掉細沙,連默,你肯珍惜我嗎?
而這句話下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幾行字,字迹是她的丈夫的。
阿虞:你曾問我,1111于我而言有什麽意義,你以爲是國殇之日,其實不盡然。
1111,代表着11月11日,那一天漫天大雪,你單薄的身影在大雪紛飛中漸行漸遠,消失在天地間。
那天以後,我沒有再見到過你,我知道,我失去了你,便再也沒有忘記那一天!
我遇到過很多的陌生人,我拜托他們,如果遇到一個眉眸寒冽,不愛笑叫姬夜熔的女子,請轉告她:四哥後悔了,知道錯了,他願意用任何代價去挽回那個錯誤的決定,他願意等她回來,哪怕窮極一生的時間,隻爲等她歸來。
姬夜熔看完這段文字,沒有大喜沒有大悲,心境安甯,平靜;嘴角浮動着淺淺的笑意,放下日記本,轉身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玻璃窗。
樓下的連默拿着灑水壺,站在那年被她掰斷的木槿花前,給枝繁葉茂的木槿花澆水,連恒和戀姬在草地上玩耍。
晚風拂面,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花香與愛的味道。
夕陽下,秋千在半空中搖曳,木槿花盛開正豔,連默的峻影沐浴在光暈中,宛如神祗,從天而降,回首迎上她含笑的眼眸,回以深情的凝望。
四哥,謝謝你,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癫狂;
四哥,謝謝你,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四哥,謝謝你,與這樣一個笨拙的我相愛。
一剪閑雲一溪月,一程山水一年華。
一世浮生一刹那,一樹菩提一煙霞。
命運多舛,人生百味,平凡如我,苦辣酸甜,不願獨沽一味。
一眼之念,一生執着。
現實安穩,歲月靜好。
(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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