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利落的掐斷通話。
在m國總統又不是不準離婚,之前也有過一位總統離婚,隻不過離婚可能會讓總統個人形象和聲譽在國民面前打一個折扣罷了。
如今他和阿虞一路風雨走來,多少诋毀和謾罵沒經曆過,聲譽形象什麽的,他早已不在乎了。
要不是如今連家隻剩下他和明希兩個嫡親血脈,他早就不做這個總統,沒什麽意思。
當初他以爲雲璎珞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想要做給雲璎珞看,他這個兒子并不比連城差;可當他知道真相以後,恍然發現自己以前錯的有多離譜。
親生兒子和一個孽種,換做自己,隻怕早就掐死孽種了。
知道一切後他不再憎恨雲璎珞的多年冷漠對待,因爲他知道,這麽多年雲璎珞沒有掐死自己,已經是一種慈悲了。
其實說穿了,雲璎珞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丈夫的背叛與殘忍,女兒的失蹤,她都沒瘋掉,沒有變成連景那樣偏執的*,已經很好了。
雲氏因爲連景的事,股票大跌,内部動蕩不安,雲璎珞迫不得已再次回到雲氏主持大局。
離開的人都解脫了,留下來的人每個人都還要面對生活裏頻頻失控的問題。
姬夜熔看到報道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從最近連默的反應來看,她早已猜測到他會對外宣布這樣的事,接下來怕是要公布他們的婚訊了。
比起連默對于婚禮的期待,日後忙碌又平凡的每一天,姬夜熔顯得淡然許多。
淡然到似乎多了一些憂慮與不安。
該來的始終要來。
程慕抵達夜園的時候,姬夜熔正在後院,坐在秋千上看着三株木槿花,心裏想着待明年差不多能開花了。
十月是天高氣爽的季節,陽光不在毒辣炙熱,秋風溫柔的拂動她的長發,煙灰色的長裙,裙擺在半空中飛舞,宛如一幅水墨畫。
程慕不得不承認,姬夜熔的身上有一種山明水淨,與世無争的淡泊的美,隻是……
想到什麽,抓着文件的手不由的收緊,青筋若隐若現,掩飾不住内心的憤然。
他一步步的逼近姬夜熔,眼眸裏的光比平日裏多了幾倍的陰戾與愠怒!
姬夜熔眸光掃到程慕,眸底拂過一絲意外,平日裏若不是跟着連默一起,程慕從不會單獨來夜園。
難道是連默出了什麽事?
左腳腳尖着地,搖擺的秋千停下來了,她擡頭看向已經站到面前的程慕,問道:“是閣下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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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棟孤立的别墅,四周被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的人守住,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門口。
陳速率先下車,環顧周圍的環境确認沒有問題,轉身拉開車門,“閣下。”
連默一身正統的西裝下車,走向别墅門口,陳速開了别墅的大門,光線暗淡的大廳瞬間明亮起來。
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頭發枯萎,面黃肌瘦,身上穿着過季的衣服皺巴巴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明豔動人。
地上的報紙是攤開的,标題就是總統與柳若蘭至今單身,從未有過法律上的夫妻關系。
神色麻木,眸光呆滞,整個人像是沒了魂一般。
她以爲自己曾經得到過他,風光了四年,她以爲就算他不愛自己,自己也會牢牢霸占他配偶欄一輩子。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曾得到過他,更不曾靠近過他。
眸光掃到走過來的峻影,呆滞的眼神裏蓦然湧上痛苦與恨意,她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朝着他砸去。
煙灰缸沒砸到連默,被陳述擋開了,煙灰缸摔在地上摔碎。
柳若蘭抓起摔碎的一半煙灰缸朝着連默撲去,激烈絕然的像是要與他同歸于盡。
連默步伐停下,神色俊冷,狹長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波瀾或畏懼,淡然又同情的看着眼前的柳若蘭。
這哪裏還是以前那個高貴優雅的柳家千金。
柳若蘭還沒碰到連默,陳速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折,清脆的斷裂聲伴随着痛苦的哀嚎一起而來。
陳速松手後,柳若蘭整個人跌在了地上。
疼痛讓她的臉色蒼白無色,額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一頭亂糟糟的枯發,整個人狼狽不堪,猶如乞丐。
連默居高臨下的看向她,幽邃的眼眸裏寫滿了倨傲。
“呵!”柳若蘭冷笑了一聲,陰狠的眼眸凝視他,咬牙切齒道:“事到如今你還來這裏做什麽!”
連默眸光不屑的從她身上移開,陳速拿了一把椅子過來,擦幹淨,連默坐下,聲音沉冷:“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柳若蘭狐疑的眸光凝視他。
“你陪我演一場好聚好散的戲碼,我放你自由,如何?”
若不是爲了阿虞,他壓根不必來這裏和柳若蘭談這一筆交易,因爲她根本就不配!
柳若蘭一怔,想到了什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凄厲蒼涼,陰冷的瞪着連默,咬牙切齒道:“你想要正大光明的和姬夜熔那個踐人在一起?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
話還沒說完,突然痛苦的尖叫一聲:“啊!”
連默起身,邁步走到她面前時,腳直接踩在地上的手指,用力的碾壓,神色卻無比的淡定,像是什麽都不知道。
他緩慢的蹲下身子,眸光波瀾不驚的凝視她因爲痛楚而扭曲的五官,聲音冷冷的響起:“那你就去死好了。”
柳若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腳上的力量穩如泰山,另外一隻手因爲被陳述折的脫臼,根本就使不上力量。
呼吸急促,痛苦彌漫着每一個五官,汗水如同瀑流淌進她的衣服裏。
“等你死了,你們柳家的人也會一一死去。車禍,生病,謀殺……”
他的聲音陰冷的像是從地獄傳來,聽得柳若蘭後脊骨滲出寒意,痛苦的低吼:“你别碰我的家人!”
連默神色無動于衷,眸光凝視她的痛楚,宛如在欣賞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卷。
殘忍嗎?
或許。
霍以沫說的很對,最髒莫過于政圈,在這個圈子裏沒有人可以幹幹淨淨,他連默做過不幹淨的手段不比霍淵少,但隻要隐藏好不被人知道,他就是國民眼中的身陷绯聞卻依然是一位好總統。
他連默的世界沒有男女之分,隻有兩種人區分:一種是阿虞,另外一種就是阿虞以外的人。
不打女人這種所謂紳士的舉動在他連默的世界裏是沒有的,再說他沒打人,他隻不過是用腳非常“不小心”的踩了她一下而已。
誰讓她的嘴巴這般的不幹淨,辱罵他的妻子。
“我若是陪你演戲,我能得到什麽?”最終柳若蘭妥協了,她不怕死,但是不能連累整個柳家的人。
時至今日她終于明白自己惹到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不,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一個怪物,是惡魔。
連默嘴角邪肆的一勾,起身折回座椅坐下。
柳若蘭的手指通紅一片,手面因爲他的碾壓,皮膚已經變形,碎爛了,痛得她不住的倒抽一口氣。
“自由,金錢,風風光光的離開岩城,你的家人安然無恙,享受現在所有的一切終老。”
這就是他開出的條件,也是底線,不可能再多了,柳若蘭隻有選擇的權利,沒有談判的資格。
柳若蘭眼底流轉着不甘心與濃郁的恨意,“你怎麽就能确定我就一定會答應?”
連默冷笑,“你會答應的。柳若蘭,你從來都隻愛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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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沒事!我隻是有件事不太明白,所以過來想問問你!”程慕盯着她的眼神裏閃爍着陰翳,看得姬夜熔後脊骨滲出涼意。
“什麽事?”她問。
程慕将手中的文件遞給姬夜熔,姬夜熔遲疑的接過來,還沒打開,聽到他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慕夜是誰!”
溫暖的陽光下,姬夜熔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失盡,蒼白一片,呼吸瞬間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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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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