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矛盾,真得好矛盾。
“聶姐姐就是我皇嫂,她很好,我讨厭你!爲什麽要廢掉聶姐姐的後位,趕她出皇宮?爲什麽要喜歡那假猩猩的女|人?”心蕊公主邊哭邊質問楚禦寒。
沒顧上多想,楚禦寒從椅上起身,随手就給了心蕊公主一巴掌。
驟時,禦書房中靜寂一片。
他動手打小丫頭了?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巴掌聲落,楚禦寒呆愣地看着自己尚未放下的手掌,目中盡是不可置信。
心蕊公主與楚禦寒一樣,捂住臉,亦是滿目不可置信。
疼惜她至深的皇兄,竟出手掌掴她,母後,母後,她好想母後,她再也不要理眼前這可惡的皇兄了!心中委屈翻騰而起,心蕊公主哇地一聲大哭,轉身朝禦書房外跑去,“心蕊,心蕊,皇兄錯了,皇兄剛才不該打你……”見心蕊公主捂着臉跑出禦書房,楚禦寒這才回過神,向禦書房外喊道。
等他追出禦書房,心蕊公主已跑的不見人影。
幽幽歎了口氣,楚禦寒眸裏盡顯懊惱,“李榮,你親自去驿館一趟,就說奉朕之命,請朝國璟王入住宮裏。”隻有這樣了,否則,以小丫頭的倔脾氣,怕是真得不會輕易原諒他剛才掌掴她的那一巴掌。
“是,皇上!”
李榮躬身應聲,後退數步,方才從禦書房門口疾步離去。
捏了捏眉心,楚禦寒轉身回到禦書房。
坐在禦案後的他,雙目閉阖,靠在椅背上,哪還有一點處理政事的心思。
“聶氏,朕這是因你着魔了麽?五年了,你已經身死五年,可朕這心,卻始終停留在你臨死前那夜……”因想到五年前那夜發生的事,楚禦寒輕搭在椅子上的手,禁不住握在了一起,“你是對心蕊很好,可敏兒與你相比,對心蕊用的心,有過之而無不及。爲何心蕊就是接受不了敏兒做朕的皇後?爲何她就是不喜歡敏兒這個皇嫂?若是你還念在朕和你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晚間托夢,告訴朕一聲!”
心累,年複一年的過去,他真得是心累至極。
那屍身,軒帝要藏,就藏着吧,至于在民間尋找與其容貌相似的女子入宮,也該到此爲止。
隻因他不想再這般心累下去。
驿館後院。
漫天花雨,恣意紛飛。
“璟,楚帝着宮侍請你入住宮裏,你看……”說話之人,是朝國左相。
琴聲清幽,少璟盤膝坐在桃花樹下,神情專注,修長的指尖撥動着琴弦,似是全然沒聽到有人與他說話一般。
“這璟王到底是怎麽回事?”遠遠候在一旁的李榮,心裏犯起了嘀咕,“那朝國左相通禀之語,他都能聽見,而與其僅有兩步距離不到的璟王,怎就像沒聽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