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帶隊搜查的不是别人,而是死者慕容濤的兒子-慕容銳。
看見父親的慘死,他非常傷心,還抱着他的身體痛哭了一場。
他忽然有種感覺,子欲養而親不在。
以後,沒有人會氣得七孔冒煙地罵他,也沒有人會爲他的錯事而善後。
他輕輕關上老爹的眼皮,希望他可以走得安甯。
接着,當他看見司徒墨,正比手畫腳地跟酒店溫泉部地罵架,忽然不知哪裏來氣。
“司徒墨,你對我老爹做了些什麽?”
他不管三七二十地将對方拉到一角說話。
他知道,自己的老爹跟司徒墨的感情,好的時候像一對默契雙魚;可是罵架的時候,就像不打死對方誓不休的打架魚。
他們兩人經常會一起追一個女人,又喜歡發表不同的言論,所以特别不爽對方的時候,還會拿起椅子,互砸地打架。
他們喜歡互罵:“你去死吧,最好死無全屍。”
所以,司徒墨今日跟老爹吵架吵得面紅耳赤,而殺掉他的可能性絕對存在。
而司徒墨死了一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内心也很難過。
于是,他将二人在VIP溫泉浴遇鬼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轉述給慕容銳聽。
誰知,慕容銳完全不可置信:“司徒大叔,你是不是錯手殺死我老爹,然後編造出這麽沒有邏輯的謊話?”
“哎喲喲,你當我是三歲小屁孩嗎?司徒大叔你怎麽都算是個人物,怎麽會說出這樣的無稽之談呢?”
“好,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有什麽證據,證明老子有罪,就來找老子吧。”
司徒墨無力一笑,轉身離去。
“司徒大叔,你掉了東西……”
慕容銳發現他身上掉了一張照片。
他撿起來,卻發現是一張都凱旋按着心髒,七孔流血的照片。
“這是什麽東西?”
他以警察的口吻問他。
“這是你老爹給老子的照片。”
這種照片,的确是慕容濤給他看過一次,沒想到今日接二連三出現在他的身上。
慕容銳更忿怒:“你以爲死無對證,就可以無法無天嗎?如果讓我查出你是害死我老爹的兇手,肯定有你好看。”
“你是警察,你去查吧。查到了告訴老子答案。”
司徒墨見了鬼,死了個好友,還被懷疑是兇手,他心情壞極了。
而在他看不見的魔堡書房裏,獨孤魔對都西敏說:“瞧,司徒墨現在的處境,裏外不是人。所以,他很快就會崩潰。司徒家也一樣。”
“嘻嘻,沒想到慕容銳那麽笨蛋,會将司徒墨當成殺人兇手。這下,慕容家和司徒家,要鹬蚌相争,互相殘殺了。”
接着,她的臉色沉了一下:“你真厲害,總是輕輕松松,就能想出借力将敵人打敗的點子。”
無論是借刀殺人,借鬼殺人,自投羅網等等,都是他的看家好本事。
“别羨慕哥。報仇就像一把雙刃刀,傷害别人的同時,也會傷了自己。有時候,傷别人多深,自己救受傷多深。”
雖然這樣,但他卻不能不報顧家的血海深仇。
“如果妳想退出,随時都可以。記着,妳是自由的。”
因爲他深受其害,深知當中的痛苦,所以希望她可以快樂些,多笑些。
“魔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