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看了那封電報,端莊的臉瞬間紫綠了。
她趕快跑去看正在給窮困孩子上課的司徒軒宇。
彼時,他正彈着一架很陳舊簡陋的鋼琴,以溫暖又溫柔的聲音唱着:“小豬小豬肥嘟嘟……”
聽到這首歌,司徒夫人真覺得自己是母豬母豬笨嘟嘟的,而司徒軒宇是小豬小豬笨嘟嘟……
他們倆老遠跑來這裏做義工,完全沒料到司徒家會有破産,家破人亡的一天。
于是,她敲了敲門,然後将電報遞給司徒軒宇看。
司徒軒宇一看,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啊——”
司徒夫人道:“我們趕快跟佛教會遞交辭呈,離開這裏吧。”
~~
魔堡裏的獨孤魔,非常悠閑地挨在真皮沙發上剝瓜子。
别以爲他隻是在剝瓜子……
他隻是斜眼看着都西敏按了幾個鍵盤,就将端木家和慕容家的股票,一半到手,變成這兩家公司的最大股東之一。
“魔少,我們怎麽不立刻将端木家和慕容家弄死?不是說斬草要除根嗎?萬一他們起死回生呢?”
西敏真想立刻整死這兩家,及時爲都家十三條人命讨回公道。
“不急。端木家和慕容家,還有利用價值,不能那麽快整死。必要的時候,本魔少會讓這幾個家族鬥個你死我活,而我們隻是坐收漁翁之利。”
對付這幾家,他已經有周詳的全盤計劃。
他計算過了,端木家和慕容家,都是挺會算錢的公司,每一季可以給他賺取的股息都不少。
讓敵人變成自己的生财雞蛋,那是多爽的一件事。
目前,他暫要儲備更強大的資金,以集中火力,對付實力超乎強大的赫連家。
他曾經發誓,今生今世,無論要經過多少的苦難,都要将四大家族打倒,尤其一定要主謀赫連家,打個落花流水。
經過這些事,都西敏這才發覺,獨孤魔和四大家族,有着不亞于自己的血海深仇。
“獨孤魔,你到底是誰?”
他們一直同在屋檐下。
不過,他們相隔咫尺之間,卻隔了天涯。
她從來都不明白他在做什麽,在想什麽。
“司徒震宇已經公告天下,我是顧遊興的兒子。妳記得顧家嗎?”
他眼神閃爍,内心激動,十分期待她可以想起他。
“我依稀記得,十幾年前L市有非常強大的顧家。我爸跟顧伯伯的關系不錯,顧伯伯也想當疼我。”
她的确對顧家有一點印象。
“就隻是這樣嗎?妳不記得顧伯伯的兒子了?”
他不住失落。
“沒有印象。”
她輕輕聳肩。
他有點失望。
她真的完全忘記他了,一點殘留的記憶渣滓都沒有。
“西敏,本魔少調查過了。妳大概在十歲那年,做了一次深層催眠,所以将一些慘痛的童年往事忘記了。”
她忘記的,不是别人,而是自五歲開始,就跟她青梅竹馬的他。
“怎麽可能?我一直都記得七八歲跟軒宇大哥認識的點點滴滴。他總是帶我蕩秋千,總是帶我去玩抓迷藏,然後塞巧克力給我吃。”
都西敏失笑。
她縱然忘記了整個世界。
卻不會忘記司徒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