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爲自己過去想傷害她胎兒的想法,感到羞愧。
如果幾個月以後,她流産,或生下畸形的孩子,他一定會一輩子都良心不安。
宋蘭馨閃着精明的眼睛,閑閑回答:“嘎嘎嘎,你以爲本王妃是超級大笨豬嗎?那些菜肴,本王妃全部都倒掉了。”
她頓了頓,強勢接口:“本王妃個性強悍,并不容被欺負。而本王妃的孩子,更是沒有人可以欺負。”
“哇,那真是太好了。”
聽到蘭馨王妃的胎兒沒事,小吳才真正放下心頭大石。
接下來的日子,他細心替以各種藥材食療,調理蘭馨王妃的身子,務必讓她和胎兒都健康。
宋蘭馨對小吳說:“這次能夠處罰那幾個王妃,小吳你的功勞最大。”
小吳道:“我這叫做将功贖罪。”
“本王妃剛買了一批有機奶粉,正要給你在L市的寶寶寄過去。”
宋蘭馨給未來的孩子們,準備都是最天然,最無毒的好東西。
小吳感激:“謝謝蘭馨王妃。”
她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本王妃肚裏的孩兒肚子餓了,你快做幾道好吃的家鄉小菜來報恩吧。。”
小吳立刻動身:“遵命。”
~~
獨孤魔的直升機,從加勒比公海,飛回了L市。
接着,鄒管家給丁敏兒請來了最好的看護,讓她在魔堡養病。
魔堡畢竟是就連慕容銳,也無法自由出入的地方。
而寂靜沉默的魔堡,因爲丁敏兒的入住,而徹底熱鬧了起來。
經常躺在病床上的丁敏兒,除了跟都西敏聊天以外,就忙着低頭打毛衣。
她編輯毛衣的花樣可多了,五花八門,各式各樣,手工還特别細膩。
她很快爲都西敏編織了一條好看的圍巾。
西敏贊不絕口:“好看又耐寒,是真正的溫暖牌呢。”
冬季要到了,毛衣是這個季節最暖心的禮物。
當然,丁敏兒還漏液給獨孤魔編織一對手套,和一件毛衣。
這讓她長了一對難看的熊貓眼,也讓她感染了風寒。
都西敏知道以後,非常生氣:“妳剛病好,該多照顧自己的身體才對嘛。”
“沒事。我打毛衣的時候,心情很平靜,也很愉快。”
尤其,當她想象獨孤魔穿上毛衣和手套,那英俊無雙,又溫馨溫暖的樣子,真的甜蜜極了。
接着,她興高采烈地将這些禮物,送到獨孤魔的書房。
那正對着電腦看股票盤的獨孤魔,微笑道:“顔色很好看,而且手工很細膩。”
她喜不勝收:“那魔少到冬天的時候,記得穿上。”
“謝謝妳的好意,可是本魔少對毛衣類的衣物過敏。”
獨孤魔禮貌地收下禮物,可是一次都不打算穿上。
“那我給你做一件皮衣吧。我的皮衣也做得很好。”
丁敏兒還不死心。
他婉轉地拒絕:“就當本魔少虛榮吧,本魔少隻穿名牌外套。至于妳,别費神了,好好養病去吧。”
她聽懂了他的婉拒,有點難過:“好,那我先下去。”
都西敏知道以後,馬上替好友出頭:“喂,獨孤魔你以爲自己是什麽東西?女孩子打毛衣給你,你反應這麽冷淡?”
獨孤魔也不逞多讓:“那如果慕容銳打毛衣給妳,妳收不收?”
“……”
都西敏隻好默不作聲。
~~
别忘了,魔堡裏還住着一個副秘書,程小若。
丁敏兒的出現,對她來說有點刺眼,有點礙眼。
她病得很重,卻老是微笑的溫柔,讓她這個同性兼情敵,都不住油生我見猶憐的感覺。
除此,她不分晝夜打毛衣地打毛衣,打出來的款式,還七彩缤紛,非常好看。
還有,她堅持一天泡三杯咖啡給魔少,也不管她喝不喝,總之風雨不改就是了。
這無疑是刺激了同樣喜歡魔少的程小若。
她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幹看丁敏兒追求得那麽殷勤。
要是這麽一隻可愛的病貓,讓她心愛的獨孤魔被追走了,她一定會很想很想撞牆。
可是……
她不會打毛衣,不會泡咖啡,燒菜也一般,那她還有什麽妙計,可以打動他呢?嗚嗚嗚……
她反複思量了很久以後,終于想到自己會縫制領帶這件事。
她過世的好賭父親,就是在工廠縫制領帶賺錢。
于是,她一次過做了七種顔色的領帶。
總有一種顔色,魔少會喜歡。
于是,那****盛裝打扮,報告了秘書科的日常事務以後,就送上了七條精緻的領帶。
獨孤魔瞅了一眼:“恩,很漂亮。比市面上賣的還好看。”
當她以爲自己成功,卻聽見他補上一句。
“不過本魔少怕熱,從來都不帶領帶。美國要開盤了,妳快下去吧。”
他再一次輕描淡寫地拒絕了她。
好憂傷。
~~
而西敏的處境,就顯得有點尴尬。
程小若是她認識多時,曾經共赴患難的好友。
而丁西敏,是一個跟她特别投緣,也曾經共度患難的好友。
她們兩個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她都不知該站在誰的那一邊。
她說出了自己的立場:“我保持中立。誰也不偏袒。”
她隻是覺得,獨孤魔無論跟她們當中的誰在一起,都一定會很幸福。
所以,她就坐等派喜糖好了,嘻嘻嘻。
獨孤魔卻皺眉問她:“都西敏,妳準備送什麽禮物給本魔少呢?”
“好笑了,我爲什麽要送禮物給你?”
她很忙,沒空跟兩個好友一起争寵。
“那本魔少明天生日,妳也無動于衷嗎?”
他有點小小受傷,不過臉上掩飾得很好。
如果,連生日她都沒半點表示,他真的會有點傷心。
“哦,這樣。那我明天請客,叫必勝客的披薩套餐給大家吃。”
對都西敏來說,一個人畢竟一年才生日一次,既然知道了,就算是朋友,也該有點表示。
“就這樣嗎?”
他有點洩氣。
她就用外賣來打發他?
“我不會打毛衣,不會泡咖啡,不會做領帶,也不會燒飯。我隻是會打電話叫外賣而已,行嗎?”
她眨眨眼,聳聳肩,說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