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爲了守護家業,的确對都家和都西敏,都做了非常過分的事情。
那是十二條人命……
不是十二瓶香槟那麽簡單。
因爲這個原因,他總是在都西敏的面前,愧疚得擡不起頭來。
希望有天,可以代替司徒家,償還她所失去的一切。
可是,當他買好藥再回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他找了很久,卻怎樣也找不到她。
都西敏啊都西敏,妳可否别再跟我玩躲躲貓呢?
找不到妳,我會覺忐忑不安,慌亂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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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西敏兀自回到了魔堡。
這個被奇門遁甲所隐藏的地方,的确是一個安全的藏匿地點。
躲在裏頭,她仿佛遠離了世間的紛紛擾擾,而覺得格外平靜而安全。
隻可惜,她差點忘了,魔堡裏也同樣住着一個低調的惡魔。
“噢,是什麽人送一條汗巾給妳,讓妳抓得那麽緊?”
獨孤魔冷冷調侃。
都西敏這才察覺,原來她一直都緊緊抓着司徒軒宇給她的汗巾不放。
原來,她不經意将汗巾,當做是他了。
“沒有,路邊随便撿的。”
她将繡着“軒”字的汗巾,一把扔進垃圾桶裏。
其實,再次重遇司徒軒宇,她仍然覺得内心溫暖而平靜。
這對一個決心複仇的來說人,是大忌。
獨孤魔提醒她:“妳要随時謹記自己的仇恨,别感情用事。否則,我們将功虧一篑。”
她點頭,企圖用仇恨,冷冰自己剛被薰熱的心。
“七天以後,L市有一個小小的股災。本魔少保守估計,我們大概會先吃掉司徒家大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獨孤魔傾城一笑。
“才百分之十五嗎?”
西敏有點失望。
那他們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打垮司徒家呢?
“那已經很多了,好嗎?”
獨孤魔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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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風的夜晚。
司徒震宇親自爲宋蘭馨,收拾好行李。
他千叮萬囑:“明天去到法國,一定要乖乖地,千萬别得罪了神秘人。”
“如果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宋蘭馨真的不想跟神秘人去法國。
她的第一次法國之旅,最想跟司徒震宇一起去。
他柔聲勸服她:“蘭馨,我也舍不得妳。可是,獨孤魔所設計的股災,很快就會打來了。我們急需神秘人這個合作夥伴。”
她幽怨地瞪他一眼:“都西敏說得沒錯。有時候,你真渣。”
他永遠都不會去想,怎樣去保護好她們,而隻是想怎樣去利用她們,榨幹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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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那年,宋蘭馨父母雙亡。
于是,她跟着當幫傭的外婆,來到司徒家。
誰知,外婆在次年過世,留下無依無靠的她。
司徒家的傭人們,也覺得她礙手礙腳,還白白霸占了一個房間。
于是,大夥兒商量要将她送去孤兒院。
“不要!不要将我送去孤兒院!”
她聽過孤兒院許多的凄慘故事,所以哭着跪求大家。
“司徒家跟妳沒親戚關系,沒理讓妳白吃白住。”
大家都不約而同說。
“是啊。”
同意的也不少。
“那就今晚,我就将她送走吧。”
林司機這樣表示。
“慢着!”
最後,一個英俊但老成的男孩,氣勢擋在宋蘭馨的前頭。
“大少爺!”
傭人們發現這是大少爺司徒震宇,都紛紛走過來巴結他。
“恩。”
九歲的司徒震宇,認得眼前這個小女孩。
她是張婆婆的孫女。
張婆婆是自小照顧他的傭人,對他很好。
她臨死前,曾經哀求他:“大少爺,如果我有什麽三長兩短,請讓蘭馨留在司徒家,行嗎?”
她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年幼的孫女。
“我會盡力。”
如今看見張婆婆的孫女,這麽孤苦無依,他決心要幫助他。
“聽着,我會跟媽媽說,讓她留在司徒家當幫傭。”
“大少爺……”
傭人們還是反對。
“閉嘴,司徒家還沒窮得連一個小女孩都養不起。”
他這麽一說,大家都噤聲了。
宋蘭馨記憶裏的司徒震宇,是個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小男孩。
到底是社會太殘酷,還是司徒家的包袱太重?
當他越長越大的時候,個性就越來越陰冷,總是以陰謀和利益來思考問題。
“當年那個見義勇爲,重情重義的小男孩,已經親手被你殺了。”
她拿着行李走出司徒家之前,沒頭沒腦地丢下這句話。
她知道她人微言輕,根本改變不了他。
她隻恨自己,明知道他那樣差勁,還是無法像都西敏那樣,頭也不回地離開。
“等妳從巴黎回來,我們一起去吃燒烤,然後看音樂溫泉。”
他知道她不高興,所以想辦法安撫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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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司徒家開了個小型秘密會議。
這次的出席者,有司徒墨,司徒震宇,司徒軒宇,還有兩個司徒家的叔叔,司徒風和司徒易。
“軒宇,你終于肯再次加入我們了。”
司徒墨高興地拍他的肩膀。
司徒軒宇第一次次參加秘密會議的時候,就接到願意是,司徒軒宇不願意假裝跟西敏訂婚,然後将都家藏寶圖偷到手的人物。
“對不起,我不會參與這件事。我還會将這事告訴都家的人。”
任何有傷害到都西敏的事情,他都做不了,也不會做。
“來人!”
誰知,司徒墨立刻讓幾個大漢,将他遣送到英國留學,還監視他的行動。
等他好不容易從英國逃回來,都家十三口,就隻剩下西敏一個活口。
這次的秘密會議,他主動參加,并且表示:“我怎麽說,也是司徒家的人。”
他想通了。
與其老是想着逃避,他不如加入秘密會議,假裝跟他們一夥,然後得知他們接下來要幹什麽壞事。
叔叔司徒風說:“軒宇,這次的任務主角,是你!”
司徒軒宇若無其事:“怎麽?你們還要我對付都西敏嗎?”
司徒墨閑閑回答:“不。都西敏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
在他的眼裏,女人隻分爲兩種。
既是有利用價值的,跟沒有利用價值的。
他認真對次子道:“我們需要你,盡早跟端木萱萱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