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馨第一次對司徒墨,表現得那麽不悅和激動。
這十幾年以來,她很感激當年司徒家養大了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加她上自己很想成爲司徒家的長媳婦,所以,她一直表現得忠心耿耿,任勞任怨。
所謂士爲知己者死。
她每次那麽毫不猶豫地接下司徒家的任務,是因爲她不怕死,随時準備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奉獻給司徒家。
可是,她絕不認同什麽亂七八糟的“陪伴”或“陪睡”!
她内心覺得一陣反感,納悶地問道:“幹爹到底将我當做什麽人?”
其實,她想吐。
司徒墨對她這麽大的反應,也表現得有點錯愕。
她的貞烈,比他所想象的還強烈。
因此他立刻補充:“那個神秘人,隻是很欣賞妳,想跟妳一起吃喝玩樂而已,全無非分之想。”
他耐心安撫她的情緒:“幹爹會派幾個最好的保镖,保護妳的貞潔和安全。至于每天晚上,我們都會在他臨睡前,給他吃安眠藥,讓他無法對妳做出越軌的事情。”
而宋蘭馨一字一句清楚回應:“幹爹,天下美女多如雲,比我出色好看的比比皆是。這個任務,我實在無能爲力,請幹爹另聘高明。”
她給自己的定位,是一個精明的特務,一個酷酷的殺手,而絕非一陪,二陪,三陪的庸脂俗粉。
對于這件事,司徒墨也挺爲難。
如果可以選擇,他當然可以去花錢請一些脂粉英雄,而不必犧牲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可是,那個神秘人,斬釘截鐵地表示自己對宋蘭馨一見鍾情。
如果要合作,一定要宋蘭馨陪他玩幾天才肯投資和簽約。
“這樣吧,我讓震宇全程陪伴妳,這可行了吧?”
他隻得打出兒子這張王牌。
宋蘭馨已經有點意興闌珊:“抱歉,這事無論讓誰陪伴我,我也做不來。”
有些事情,不可以一次失足。
否則,會毀了自己的一生。
“蘭馨,當做是幹爹求妳行嗎?獨孤魔那日随便說幾句屁話,就讓司徒集團的股票狂跌,虧了不少錢。”
那該死的獨孤魔,真是個大混蛋,死惡魔!
“司徒家将來會由震宇繼承,作爲他的女人,妳也不想司徒家這麽快就倒對吧?”
司徒震宇的确是宋蘭馨的死穴。
她不想看見他難過,失敗,更不想看見他的家族有事。
不過,她還是很理智:“如果我做了這事情,震宇大哥會瞧不起我,我也會瞧不起自己。”
“好吧,幹爹讓震宇跟妳說。”
這固執的宋蘭馨,大概隻有司徒震宇那張能将烏鴉也哄得開金口的嘴巴,才能說服她。
果然,司徒震宇給了宋蘭馨很多此情不渝,白頭到老等等的甜言蜜語,終于讓她頑石點頭。
他的承諾重點是:“無論如何,妳一定會是司徒家的長媳婦。我們可以擊掌爲誓。”
他們在司徒墨的見證下,效仿古人,擊掌爲誓。
“好。我會委屈自己,盡量完成這次的任務。可你要記住,如果你将來欺騙我,辜負我,你就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她這句話,實在讓司徒震宇的心寒了一下。
都家滅門當天,宋蘭馨的果斷毒辣,他已經見識過了。
她不是那種随便放狠話的女人,而絕對會說到做到。
隻是,爲了司徒家的利益,爲了守護司徒家,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應允:“好。如果真有那天,我随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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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神秘人”和宋蘭馨的事情,司徒墨有更重要的事情,跟司徒震宇商讨。
司徒墨慎重問道:“如果獨孤魔真的出手,我們集團的财政熬得住嗎?”
司徒震宇:“熬不住。我們的确需要神秘人,給我們一筆資金應急。”
司徒墨歎息:“哎,神秘人的資金,隻能幫我們一次而已。如果要治标治本,我們得盡快找出都家的寶藏。”
“爸,我已經廢寝忘食地研究那張藏寶圖。但是無論用金木水火土等元素,那張藏寶圖,都還是空白一片。”
他隔火燒,用水澆,用刀割……都沒用。
司徒墨有這個顧慮:“我們得到的藏寶圖,會不會有假?”
司徒震宇笃定回答:“應該不會。因爲藏寶圖藏得很隐秘。而都夫人當初爲了保護尚未成年的小女兒,一定會口吐真言。”
“那個都西敏,有可能知道藏寶圖的秘密嗎?”
“不知道。我跟她訂婚後,她對藏寶圖的事情絕口不提,一點蛛絲馬迹都不願意透漏。”
如果,她當時肯說出藏寶圖的秘密,或許都家就不必被滅門了。
司徒墨立刻下決定:“她已經跟獨孤魔分裂了。你将她抓回來,看看她有沒有任何藏寶圖的線索。”
“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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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裏的石洞,夏涼冬暖,而且空氣清新。
都西敏每天都聚精會神專研着兩樣東西。
第一樣,就是怎樣用股票來打敗強敵的方法。
而第二樣,就是找到都家藏寶圖的秘密。
如果兩樣事情她都研究成功,那她就可以自立門戶,不必老看獨孤魔的臉色和指令做人。
到了最後,每個人能依靠的,能相信的,就隻有自己而已。
正當她絞盡腦汁,破解一些小細節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那是一陣好聽的古典音樂,是小時候司徒軒宇親手演奏,給她制造的電話鈴聲。
雖然最後都家和司徒家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可是她都不舍得删除這段鈴聲。
這電話鈴聲代表他們深厚的青梅竹馬情。
“喂,小若……”她拿起手機。
“西敏,快跑!我在小樹林的路口,看見有一批兇神惡煞的人,正往石洞的方向……”
程小若上氣不接下氣,慌慌張張地說着!
她還沒說完,就尖叫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