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赟道,“我明白。”都過去了這麽久了,至今還有一些特别可憐的老百姓收到假鈔來報案,每次看到那一雙雙長滿厚繭的雙手顫抖的拿着假鈔,樸實無華的人,眼睛裏出現絕望的影子,那時候,陳赟的心裏,也特别的難受。
他陳赟固然不是個好人,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去欺負可憐人。所以,他也看不起這種專門欺騙老實人的人。
市醫院那裏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女孩的孩子經過一天的尋找,終究是沒有下落,女孩的婆婆第二天竟然找來的同村人,二話不說就把女孩的主治醫生給打了,還揚言要醫院還她孫子。
醫生被人打成了腦震蕩直接回家休息暫時不敢來醫院,女孩的婆婆也被警察一次次請到醫院去談話,但是,都沒用。
看着邊上的女孩整天以淚洗面,賀芷蘭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才能讓女孩好受一些。
換位思考,如果,這下不見的是她的孩子,賀芷蘭想,恐怕,她會連死的心都有了。所有的安慰,對于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而言,都是沒用的。
本來都快可以出院了,女孩的身體,也愣是被孩子不見的消息給打擊的一夜憔悴,女孩的丈夫一直在外面奔波,各種找關系,女孩的婆婆則不停的在醫院鬧,隻有女孩的母親,整日在病房裏陪着女孩掉眼淚。
病房的氣氛,低沉,壓抑的可怕。
賀芷蘭也在心裏暗暗的替女孩祈禱,希望,都是虛驚一場,希望,警察能快點将孩子找到。
但是,同時,賀芷蘭也明白,都過去一天了,如果真的有人偷走了孩子,一天的時間,都足夠那個人坐上火車去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孩子還那麽小,剛出生幾天的孩子,幾乎都長一個模樣,就算有人看見那個孩子,誰又能知道,那個孩子是被人偷抱走的呢?
當年,賀芷蘭被拐的時候都六歲了,她花了十幾年也沒有找到家,那個出生沒有幾天的孩子就離開親生父母,誰也不知道,他的未來,到底會怎麽樣。
無疑,賀芷蘭的心很沉痛。
她不明白,爲什麽,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這樣的人,殘忍的将這樣的傷害丢給孩子的父母。
孩子對于父母而言,勝過他們的生命,偷走孩子,那簡直就是對他們的折磨,讓他們生不如死。
醫院的鬧劇,一直未斷,不見的孩子,也始終是醫院病人和家屬的話題,有人同情,也有人在暗自慶幸,還好,不見的,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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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丁矜師結束了工作,和同事打着招呼提早道着勞動節快樂,今天下班以後,她就擁有七天的勞動節假期,想着在丁宅的女兒,她就想着,這七天,該怎麽陪伴她的女兒。
開着車到丁宅,丁矜師在門口就聽到丁宅裏熱鬧的很,走進了門,就看到丁隴的姨姨帶着她的孫子在客廳裏和丁母聊天說話,小男孩的手裏,正拿着一個玩具,但是,那個玩具顯然并不是男孩自己的,而是屬于她的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