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時間,顧恩倒真像人間蒸發了似得,找都找不到。
“有人接應顧恩。”賀騰語氣笃定的道,“接應顧恩和窩藏顧恩的人一定是給顧恩提供槍的人。”
“我們也想到了,不然以顧恩的身體狀況不可能逃的太遠,而且又是大晚上,她身上都沾着血,去哪裏都很顯眼。”陳赟點點頭,“但是我們現在還查不出接應顧恩的人是誰,顧恩手裏的槍是怎麽拿到手的。”
賀騰擰着眉頭,掃了陳赟一眼,開口道,“你查過丁隴沒有?顧恩坐牢的時候,丁隴探視過顧恩,還前後幫過顧恩做過事情,如果顧恩有接應,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丁隴。”
“查過,但是,顧恩住院期間,丁隴根本就沒有去過她的醫院,而且,也恰好,丁隴這幾天去了外省出差,根本不在京都。”陳赟道,“顧恩住院的時候不管去哪裏都是有警察跟着,就是醫院公用廁所,也有讓醫院的護士幫忙盯着,她應該沒機會找接應她的人拿槍。”
“她住院期間就沒有發生過什麽不對勁兒或者異常的事情?”賀騰問道,“顧恩一直在牢裏,除了顧家沒有和任何人接觸,所以,給她槍的人不可能會提早知道她會自殺然後被送到這個醫院住哪個病房,所以,槍,一定是顧恩住院之後才送到她手裏的,那麽,一定是有被你們忽略掉的細節,就很可能是她拿到槍的時候!”
陳赟等人自然是堅信,顧家不可能給顧恩槍,而且,顧家在探監的時候,一直都有人看着,顧家和顧恩說什麽話,陳赟都知道,當然,從受害者身體裏取出來的子彈也能證明,槍并非出自部隊和國家正規渠道。
“細節?”邊上的小民警撓撓頭,道,“我們在醫院調查的時候,倒是有聽醫院的護士說顧恩在去做檢查的時候,曾經有一個看起來特别窮特别落魄的老婦人不小心撞了顧恩一下,然後被顧恩指着鼻頭大罵,還被顧恩踹了好幾腳,那個老婦人是跪在地上連連求饒,要不是看守顧恩的同事将顧恩拉開,還不知道顧恩要怎麽欺負人老人家呢。”
“有這件事你們早之前怎麽沒說?”陳赟一聽直接站了起來。
“局長,這事也是這幾天同事又去醫院調查有一個護士才想起來告訴我們的,護士說,那個老婦人又窮又落魄很可憐,我們也覺得應該是一場意外而已。”
“意什麽外啊!所有的異常,在這個時候都要特别重視!馬上去查這個老婦人的身份!查清楚這個老婦人叫什麽,去醫院做什麽,看什麽病還是看什麽人!把這個老婦人給我找出來!”陳赟是氣的要吐血,然後看向賀騰,道,“我有預感,這個老婦人和顧恩的相遇不是什麽意外。”
“我也有預感,半個月過去了,我們是不可能找得到這個老婦人。”賀騰點頭接下話。
陳赟低聲爆了句粗話,是給氣的,也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