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蘭勵不傻,裝着二十萬現金的麻袋裏,隻有表面幾層是真錢,其餘的,都是和錢差不多的白紙。
“現在暫時不要去追查。”顧恒遠低頭揉了揉眉心。
這幾天,對于顧家而言,可以說,是最難熬的,也沒有一天,一家子不是借着安眠藥勉強入睡的。
靈堂那,來送别賀芷蘭的人很多,蘭騰公司的員工,林潺公司和賀芷蘭熟識的員工,還有賀芷蘭的一些還在京都的同學,包括媒體這一塊很多和賀芷蘭接觸過的記者。
顧家人離開了之後,林潺就和陳赟回到了裏面,看着一靈堂滿滿的人,兩人低聲的歎了口氣,重新站回了賀騰的身邊。
“冬雪,節哀啊~”林潺擡手拍了拍賀冬雪的肩膀,“你要是難過,我抱抱你,你嫂子不在了,你還有我們,我們幾個哥們,都會替你嫂子照顧你。”
紅着眼的賀冬雪暗自撇了林潺一眼,哪裏不知道林潺是故意這麽說的,她要真順勢投入他懷裏一頓哭,他不知道該要多開心了。
賀冬雪在心裏給了林潺一句話,無商不奸!所以,總結,林潺就是奸人。
“請問,哪一位是賀芷蘭女士的丈夫賀騰先生?”
忽然,一位拿着公文包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在靈堂上看了圈,又問道,“林潺先生在嗎?”
“我是。”賀騰走了過去,“請問你是?”他的臉上,有幾分疑惑。
“你是賀芷蘭女士的丈夫賀騰對吧?你好,我是賀芷蘭女士的委托律師,我叫闫書。”闫書和賀騰握了手,先去給賀芷蘭獻了花,然後才走回到賀騰的跟前,再次開口,“賀芷蘭女士遇害之前曾經在我這裏立下一份遺囑。”
“遺囑?”
這個字眼直接将所有人都吓到了,賀芷蘭遇害前竟然立了遺囑?
“是的,賀芷蘭女士知道,她的身份一旦被人揭穿,她遲早有一天會被殺身亡,所以,她之前就聯系上了我在我這裏立下了一份遺囑。對于賀芷蘭女士的被殺身亡,我感到很遺憾,也很氣憤,賀芷蘭女士的身世,我比大家多了解一些。”
闫律師垂眸,露出一臉的憤怒,“賀芷蘭女士六歲被人販子拐走,曆經磨難,轉手多家最後被賀家,也就是賀女士現在的夫家買下,好在,老天爺不算太殘忍,賀女士的養父一家對賀女士關愛有加,十八歲,賀女士和賀騰先生結婚,中間因爲一些誤會,兩人雖然離了婚,但是好在,最終在大家的見證下又再次複婚。賀女士的身世很可憐,處處受顧家養女欺壓,甚至險些命喪顧家的養女顧恩之手,但是,賀女士依舊堅強的面對生活,還一手創辦了現在的蘭騰公司,成爲了我們國家著名的女青年企業家。賀女士被殺身亡,是這個社會人才的損失,也是賀家一家永遠抹不去的痛,陳局長,作爲賀女士的朋友,我忠心希望,陳局長能加緊時間破案,争取早日讓賀女士魂安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