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遠将妻子抱回房間以後,一個人,站在房間裏,看着床上的妻子,良久,沒動。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裏隻剩下一句話,他唯一的女兒,沒了。
樓下,保姆将一封信遞給了顧老太太,道,“老太太,這是早上你們離開不久之後有人送來的信。”
蘭勵驚覺,先一步将新接了過去,一打開,臉色一沉。
“是來讨錢的吧?”顧奶奶問了句。
蘭勵恩了聲,這才把信遞了過去。
“顧芷蘭已死,限二十四小時内将二十萬現金放入京都最大商場後門的第三個大垃圾桶裏,如若顧家違約,我們将在第二十五小時将顧芷蘭的屍體掉在你們顧家的大門口。”
顧奶奶輕聲的将信上的内容念了出來,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幾乎是從牙縫裏将這些話艱難的吐出來。
“查!按照這條線查,到底是誰殺了顧芷蘭!”蘭父道,“非得把這人給找出來。”
“爸上面寫的是我們,應該是多人合謀賺這三十萬。”蘭勵道,“林潺他們安排了人保護賀芷蘭,一起死的,還有另外兩個保镖,所以,他們也肯定是多個人聯合。”
從樓上下來的顧恒遠聽此,接下話,道,“隻需要查清楚動手的人,現在,賀芷蘭剛死,所有人都在盯着我們顧家的動作,我們暫時不宜動手替芷蘭報仇。”
說完,顧恒遠朝着顧奶奶走了過去,微微哽咽,“媽,眼下,我們都得撐住,還得裝作若無其事不受影響的樣子,我們還要繼續去女子監獄看望招弟。”
“顧家的丫頭沒了,我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百年以後,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去見你爸。”顧奶奶知道顧恒遠的意思,她隻得萬般無奈的點點頭,除了裝作若無其事之外,顧家,還能做什麽?
賀芷蘭的死,震驚了整個京都和整個政圈。
警局那,将所有人閑雜人等都暴力的趕走之後,林潺幾人這才紛紛揉着臉,做着鬼臉。
“天哪,演戲可真難~不過,剛才把顧家罵的可真是夠痛快的!”林潺情緒轉換的最快了,一屁股就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直打哈欠,“昨半夜就開始折騰了,困死我了!”
“你們哪裏弄來的人?”賀騰早就松開手把手洗了好幾遍了,他道,“我看一眼,吓了跳,險些要真以爲是芷蘭,怎麽會這麽像?”
“這個人本來就長的和你媳婦有點像,再加上陳赟找來的能人這麽一打扮,又穿上賀芷蘭的衣服,再加上泡過水,本來也就看不出具體來,所以,大家一看就都認爲,一定是賀芷蘭了。五官,衣服,還有我們的表情。”林潺咧嘴直得意的笑,“你進門我不是就提醒你要有心理準備了嗎?”
賀騰看了眼林潺,他以爲林潺提醒他有心裏準備是讓他裝的像一點。
“這個人的身份調查出來了。”陳赟道,“和我一開始猜測的一樣,是和賀芷蘭有那麽點血緣上的親戚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