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潺是在賀騰回來的時候離開的,走的時候,大搖大擺的,那一臉笑,是掩蓋都不用的,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現在春風得意。
賀騰看着林潺那樣,是都有些懷疑林潺是不是一時間高興過頭得了失心瘋了。
“林潺從小就讨厭顧恩,他也護短,這段時間顧恩對我做了這麽多事情,見到顧恩要倒黴,林潺高興成這樣也正常。”賀芷蘭笑,“哥,你就不爲我高興啊?顧恩隻要坐牢了,她就不能在作怪了!”
“不一定。”顧恩坐牢這件事賀騰自然是樂見其成,隻是,他擰眉,“你别忘記了,還有丁隴,丁隴的公司顧恩有摻合,丁隴應該不會不會放任顧恩不管,要麽,他要把顧恩最後一點有用之處用掉,要麽,他就會繼續幫着顧恩。”
“丁隴……”賀芷蘭表情也漸漸的淡了下來,是了,怎麽忘記了還有一個丁隴在。
“丁隴和顧恩是一條船上的人,要麽丁隴有辦法将顧恩狠狠一推下船淹死她,要麽,他就像辦法讓顧恩繼續呆在他的船上,不能讓顧恩成爲掀翻他這條大船的大風浪。”
賀騰說的隐晦,但是,賀芷蘭明白賀騰的話是什麽意思,丁隴當年能幫着顧恩雇傭殺人,現在,也是一樣要幫着顧恩善後的。
“靜觀其變,主要看顧家的态度。”賀騰道,“丁隴也一定會看顧家的态度,丁隴就是一個下棋的人,他對棋子隻有一個要求,得有用,沒用的棋子丁隴或許會選擇棄之不用。”
“那就隻能等。”賀芷蘭歎了口氣,“當年顧家妄圖要用輿論把我打垮,現在,我們可以用回這個方法,顧恩雇傭殺人的新聞一放出去,全京都的百姓就會把眼睛放在了顧家的身上,林潺說,這個時候,顧家和沈家就算想把顧恩撈出來,也得敢。”
“顧恩出不來的。”賀騰的語氣無比笃定。
賀芷蘭狐疑的瞅了眼賀騰,“你怎麽知道?”見賀騰不答話,賀芷蘭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哥,等顧恩被關進監獄裏以後,我一定要去看望她一下,看看她過的有多不好,我才能解恨。”賀芷蘭整個人懶洋洋的就往賀騰身上一靠,面上,帶着淺淺的笑意,似乎,在期盼着那一天的到來。
“站好來,也不怕摔了。”賀騰出手快,迅速的扶着了賀芷蘭的腰,隻不過,嘴上雖然是在數落她,可還是将她往自己的懷裏一攔,擡手,壓了壓的頭發,唇角微微一彎,問道,“要不要一塊出去走一走?散散步?”
賀芷蘭咦了聲,站直了身子,顯然是來了興緻,點點頭,“好啊!我都好久沒有和你一塊上街了!”
六月的京都已然是已經有了熱的趨勢,但是,晚上的京都,倒是萬分的涼爽。
微風,輕輕吹拂着賀芷蘭的裙擺,白色的連衣裙,在月光下,倒是越顯得純潔無暇,她每走一步,風每吹一下,她的身下,恍如開出一朵漂亮的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