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賀冬雪默默的換着睡衣不說話,賀芷蘭便将她手裏有錢的事情說了出來。
“嫂子,一個人的學費?你哪裏來這麽多的錢?”賀冬雪驚愕。
“不是和你提過嗎?今年春節的時候,顧恩燙傷了我的手,錢是顧家賠給我的,我一直放着沒動,我在學校也自己做手工飾品賣,你哥每個月也有給我生活費,我都全部存着呢。”賀芷蘭拍拍賀冬雪的肩膀,道,“加上你哥到時候寄來的工資,勉強湊上這一學期的學費是夠,下學期,那就是下學期的事情了,這學,必須得上!”
“謝謝你嫂子!這錢哥沒說,你也沒說,你完全可以自己留着,可你卻和我說了。”賀冬雪有些感激,“嫂子,你真好。”
“我這就好了?以前我不懂事,做了那麽多的混球事,你就不記恨我了?”賀芷蘭輕聲失笑。
“不記恨,特别是你和我說了你和你親生父母的事情以後,我覺得,你好可憐,如果,換成是我,也許,我自己也會受不了,最關鍵的是,你現在變好了,變的特别的好!”說着話,賀冬雪就紅着眼睛抱着賀芷蘭的肩膀,“反正就是要謝謝你!”
“睡吧。”賀芷蘭輕輕拍着賀冬雪的背安撫着她的情緒,她能明白賀冬雪此刻的心情,本來都已經放棄去讀書了,現在卻又有了新的希望。
對于一個渴望上大學的人而言,這種希望,的确會讓人的情緒情不自禁的波動,這種情緒,她感同身受,一如去年這個時候的她,就像迷失在沙漠的人看見一方綠洲一樣。
賀冬雪考上京都第一軍醫大學這件事沒多長時間鄉鎮就傳了個遍,和賀家有個上京都大學的賀芷蘭一同出名的就是賀家的家徒四壁。
這一天,賀忠國正和兩女兒在一塊吃飯,鎮上的媒婆忽然推開了賀家大院的門走了進來。
“老賀,在家啊?呦呵,在吃飯呢?兩閨女都在呢?”媒婆聽到廳有聲音便直接走了過去,看見一家三口在吃飯,她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在賀芷蘭身上看了看,然後又在賀冬雪的身上掃了掃。
賀忠國并不認識媒婆,家裏賀騰結婚的時候,也沒有用上媒婆,所以看着進來的婆子這般熟絡的和他打招呼,他疑惑了好長時間。
“該不會是不認識我吧?這可就稀奇了,這十裏八村的可少有不認識我這人的,我是你妹妹賀紅梅一個鎮的,巧嘴媒婆曉得不?說的就是我。”媒婆說着話樂呵呵的笑着,然後問道,“哪個是你小閨女冬雪啊?”
“這邊這個。”賀忠國往左手邊的賀冬雪指了指,聽來的婆子說是媒婆,他更是郁悶,“大姐,你這來我家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