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芷蘭回想了下細節,然後又道,“不過,那個男人紋在左手而不是右手,他應該是不認識我,因爲,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一開始是沒有任何反應,就連我抓着他的手的時候他看我還是一臉不解,直到我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好像低頭看了眼前台的本子,大概是看到了上面登記着我的名字,然後才拔腿就跑的,所以說,他應該是聽誰說過我的名字,但是卻不認識我,而且,他肯定是知道顧恩雇傭殺人的事情。”
“鴛鴦?”林潺先是笑了出來,“一個大男人紋鴛鴦,娘不娘啊?還彩色的!”
這才取笑完,表情又立刻一變,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表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不對。”林潺搖搖頭,“一個左手一個右手,兩個都是男人。”
“這個時候雖然鴛鴦代表男女****,但是,在很早以前,鴛鴦是比喻兄弟之情的,所以,你是不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今天看到的這個男人和卡車司機妻子看到的男人應該是非常好的兄弟,就算沒有血緣關系,也一定是關系特别近特别鐵的兄弟。”
“對。”林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後迅速的給陳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然後道,“今天早上賀芷蘭碰見了一個左手虎口上紋着鴛鴦的男人,他一見到賀芷蘭就跑,你派人在京都幾個紋身的店查一下,能紋鴛鴦在虎口的人不多,應該會有點線索。”
說到這,林潺又問賀芷蘭,“你今早在哪個旅社遇到的?”
“火車站那邊的紅太陽旅社。”賀芷蘭報了名字以後,又道,“他和一個旅社的女常客在一塊,說不定,能從那個女的口裏知道一些什麽。”
林潺嘀咕了一句女常客,幾秒後,意會,把這事一起告訴了陳赟,讓陳赟派人查一查,說不定,真的會有線索。
挂了電話之後,林潺才擡手敲了下賀芷蘭的腦袋,“昨天到底怎麽回事?你膽子不小啊,一個人大晚上連夜回來京都,也不知道給我先打個電話我好去火車站接你!這就算了,你到了京都,不知道找我?不知道去林家?不認識去林家的路還是身上沒錢坐不起出租車啊?一個女孩子,深夜自己去住旅社,膽子夠大啊,這也是你運氣好沒有遇上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和事,要真遇上了,我看你怎麽辦?”
這還是林潺第一回這麽數落賀芷蘭,一臉的責備,說兩句話,就往賀芷蘭的腦門上敲兩下解氣,“把哥當外人了?這麽生疏,有啥事,你就應該想到哥知道不?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哥是把你當親妹子,你别不把哥當哥!我林潺也就你使喚的動,你還不知道珍惜的好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