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赟招呼了一聲,林潺拉着賀芷蘭就往回跑,再敲門的時候,大姐看到兩人,表情有些錯愕。
“大姐,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大姐,你丈夫已經過世了,而且,是被人威脅跳樓自殺的,你昨晚半夜收到的那張紙條就是那人用你和小敢的命威脅你丈夫。但是,以警察這邊調查出的結果和你說出的事情來看,你丈夫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爲你們受威脅自己跳下去?”
賀芷蘭見大姐神色有些慌張,便加重了語氣,道,“大姐,你丈夫是涉嫌故意殺人被警察帶走的,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大姐突然打斷了賀芷蘭的話,然後道,“我也不是故意想瞞着你們的,但是,他是死了,一了百了,可我和小敢還要生活。”
說罷,大姐折了回去,然後拿了一個袋子出來,遞給了賀芷蘭道,“他跳下去之前和我說了,他死了以後,讓我用這裏的錢給他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後事,然後把剩下的錢留着好好把兒子拉扯大。”
林潺立刻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是一本病曆和一疊大鈔現金,林潺掂量了下,道,“這裏大概不少于三千。這個買兇,還真是下不少本錢啊!”而後,将病曆本打開一看,翻了下,道,“你丈夫得了癌症?”
“我不知道。”大姐搖搖頭,臉上的表情也的确是看不出任何的虛假,“我不識字,也不知道這本是什麽,但是,這錢,我知道,是他做壞事得來的錢,我一開始也想把這些給你們,但是,他死了,辦後事要錢,小敢和我以後要生活,錢如果被你們收走了,我和小敢以後怎麽辦?”
說到這,大姐擡眸看向賀芷蘭,懇求道,“賀小姐,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和這些警察也認識,你能不能和警察說說,錢,我不多要,留點足夠辦簡單後事和給我孩子上學的第一年的學費就足夠了!别人家孩子七歲就上學了,可我家小敢現在連學校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我不識字,我不想我的孩子也步入我的後塵。”
見兩人沒說話,大姐又退了一步道,“要不,隻要留給孩子上學的第一年學費就好了!若不是看在他死前有想過孩子,他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想搭理他。”
“看來是你丈夫他知道了得了癌症爲時不多所以才提早想賺一筆錢準備他自己的身後事。”林潺瞅了眼賀芷蘭,聳聳肩,“這種人就和亡命之徒沒有區别,難怪跳樓跳的那麽幹脆,原來是知道,今天不死,保不準哪天也要病死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平時經常和哪一些人接觸?經常在哪裏走動?”賀芷蘭追問了句。
大姐說了兩個地方之後就想不出别的了,林潺也是見大姐真的可憐,便做了主讓大姐把錢都留着,然後拿着病曆和賀芷蘭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