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在牢裏肯定很害怕,這要是知道她出來以後,知道又要被送進去,她一定會瘋了的。”顧母擔憂萬分,可這件事,有邢葉和陳赟,法院那裏還有邊牧燔,顧家和蘭家能入手的地方少之甚少。
“顧夫人,這你就盡管放心,一個殺人犯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僅僅這些,她最多回到局裏以後再找别的法子自殘,一直到讓你們想盡辦法把她從裏面弄出去爲止。”陳赟看着邊上幾個民警低着腦袋一言不發的樣子就知道,他來之前,顧家人應該沒少把他們罵了一頓。
“陳局長,你倒是還敢來!我家小恩昨天你帶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卻在你們局裏出了事,你還有臉來!”顧首長見到陳赟氣就不打一處而來,他一早去局裏要找陳赟,結果,陳赟面都沒有露一下,他手底下的幾個民警滑的像泥鳅一樣,愣是什麽都沒有說,就連陳赟去了哪裏都不肯說。
“我怎麽不敢來?怎麽?顧小姐玩自殘,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啊?也是,說起來,也是我的錯。”陳赟聳聳肩,“我呢,就是太給你們顧家人面子,看顧恩是你們家女兒的份上,我才沒有讓人給她搜身,也是我失職,我這樣的遵紀守法的普通人哪裏會想得到顧家的女兒竟然會随身帶着小刀這樣的危險物品,對了我也挺好奇的,你們顧家是以什麽心态教你們女兒做這種事啊?讨教讨教下,以後等我有了孩子,我好把這個當做負面教材來用。”
要說陰損,林潺身邊沒有一個人沒有這個有優點,陳赟損起人來,那也絕對是氣到讓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特别是,那張标準笑面虎的臉,更是讓人一看就恨不得打他。
“不過,既然你們現在指出了警局的失誤,你們放心,回去,我就讓所有人寫一份檢讨,等顧小姐回警局以後,我們局裏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該搜身就搜身,還管她是顧小姐還是顧姐小是吧?不管是誰,咱這局裏,面子都不給。”
陳赟就是來走個過場的,顧家人在手術室外等的心力交瘁,而他則在外頭嘻嘻哈哈的和小護士們聊天說笑,一點都不顧及顧家人的心情,最後,還是顧首長見母親和妻子已經快忍不下去了,才開口好言好語的把陳赟請了回去,讓陳赟這個大忙人不用再挂心顧恩。
陳赟一走,顧母是一邊氣一邊哭,“陳赟這簡直欺人太甚!”
可沒辦法,這個時候,蘭家老爺子和顧老葉子的人脈根本沒法用,因爲,兩家人根本就不敢讓兩個老爺子知道這件事。
“你們在這裏守着,我親自去一趟賀騰媳婦的醫院和她談談。”顧首長起身,交代了蘭父和蘭母代爲照看後,便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