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賀騰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用盡最大的勇氣去掀開白布,有那麽一瞬間,他是多希望,這是賀芷蘭鬧的惡作劇。
“你是這位死者的家屬嗎?”醫生不解。
“不是,醫生,他搞錯了!我們的人還在裏面搶救!”陳希亭連忙上前将賀騰拉後了幾步和醫生解釋道,而後才指了指邊上的手術室和賀騰道,“芷蘭還在裏面搶救。”
林潺站在一邊嗤了一聲,正準備再諷刺賀騰幾句的時候,手術室忽然打開了,林潺比誰都快,一下子蹿到前面去,揪着醫生就問道,“醫生,怎麽樣?”
“目前脫離危險了,先送病人到病房去,有些事,等會兒和你們說。”醫生擺擺手然後讓護士将賀芷蘭推到病房去。
直到這一會兒,賀騰才漸漸回過神來,一句話不吭,靜靜的跟在推車邊上,目光,轉也不轉,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床上一臉蒼白的幾乎像白紙一樣的賀芷蘭。
不過一夜,她就像個紙紮的人一樣躺在這裏,在他經過最難熬的五個小時車程的時候,她一樣在手術室裏經曆最危險的生死門。
從手術室出來,賀芷蘭被醫務人員推到了三樓的獨間病房,不用醫務人員動手,賀騰直接就将賀芷蘭輕輕的抱到了病房的病床上,而後,站在一旁,眼眶有些紅。
醫生一路跟了過來,摘了口罩,在賀騰和林潺兩人身上看了圈,然後問道,“誰是病人家屬,有點情況需要和你們說!”
“我是!”
“我是!”
賀騰和林潺兩人異口同聲,賀騰撇了眼林潺,和醫生道,“我是她丈夫!”
“什麽丈夫!是準前夫吧!我是她哥!”林潺直接将賀騰擠開準備和醫生出去。
但是,論戰鬥能力,林潺當真不是賀騰的對手,賀騰隻一伸手就輕易的将他拎了起來,而後,先他之前走出了病房,後,林潺才氣急敗壞的跟了出去。
醫生是認識林潺的,見林潺這樣,也沒有阻止,但是,說話的時候,目光是對着賀騰的,“我建議你們報警讓警察介入此事,我們在搶救的過程中發現病人的鼻子裏還留有一顆還沒有全部溶解的安眠藥,并且,還發現她肺部有不正常的積水,有溺水現象,我們懷疑,病人并不是自己吃安眠藥自殺,而是有人先将安眠藥融入水裏,然後趁着病人生病意識薄弱強行灌進病人的嘴裏。”
說到這,醫生頓了頓,然後轉目看向林潺,道,“潺少送病人來的時候拿給我的那顆安眠藥我已經讓同事查過了,這種安眠藥是國外的,我們國内目前買不到,就連醫院都沒有,我想,這應該是你們可以提供給警方的一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