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十二年了,賀芷蘭有多想知道關于她父母的消息,他們現在究竟在哪裏,是不是還身體安康?是不是像她一樣想念着對方想到發狂。
“蘭松,你說話要算話!”賀芷蘭咬咬唇又坐了回去。
“放心,怎麽說我也是商人,商人要是連基本的信譽都沒有,那我還算商人嗎?”蘭松見狀笑的兩眼發光,立刻将酒杯塞到了賀芷蘭的手裏,“來,我和你先來一杯,就算是我謝謝你給的這個面子!”
茶色的酒在酒杯裏還冒着氣泡,冰鎮過的酒,一入口,幾乎涼到了賀芷蘭的心口裏去,因爲喝的急,賀芷蘭也險些被嗆着了,不停的咳嗽,差點連眼淚都要出來了。
“還真是半點酒都不會喝啊?”蘭松取笑了句,然後和邊上的朋友說道,“看到了吧?她是真不會喝,你們一個個,看着點來,别欺負人家年紀小!”
說完,蘭松就起身讓出了位置繼續往顧恩那邊走去,蘭松一走,他的就朋友就繼續往賀芷蘭那邊湊去。
雖然蘭松走之前似乎替賀芷蘭說了兩句話交代了他朋友,可蘭松人一走,賀芷蘭酒杯就再沒有空過,一杯,接着一杯,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有的甚至直接将酒杯送到了她的嘴前。
賀芷蘭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她隻覺得,她整個人都發燙的難受,腦子沉重的就像有錘子在她的太陽穴上不停的敲打似得,周圍的空氣,都是嗆人的煙味,讓她難受到快喘不過氣來,頭頂上的燈,好像在天旋地轉一般,将她越繞越暈。
耳邊似乎有人在喊醉了,醉了的話,帶着幾絲興奮,賀芷蘭的腦子就像死機了的機器一般停止的轉動,她此刻,更像個傀儡一樣,别人怎麽說,她就怎麽做,别人說喝,她就機械的擡起酒杯繼續喝。
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身穿白色洋裝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站在門口,隻問了一句,“誰是賀芷蘭?”
“賀芷蘭,找你的啊?”蘭松站在那喊了聲,然後給女人指了賀芷蘭的方向,并未在意又繼續和身邊的人交談了起來。
女人目光朝着賀芷蘭看了過去,見一群男人中間唯獨這麽一個穿的土裏土氣的女人,她的眉眼裏浮上了幾分譏諷。
高跟鞋踩踏在鋪着地毯的地闆上絲毫聲音都沒有,女孩就這樣一路步履優雅輕盈的走到了賀芷蘭的邊上,冷眼看了眼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賀芷蘭,女人在桌上看了一圈,然後彎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接往賀芷蘭的臉上潑去,然後将空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直接拎起酒瓶子,放在了賀芷蘭的頭頂上方,然後一倒,将整瓶酒倒在了賀芷蘭的身上。
“真應該讓劉江來看看他口裏美若天仙的女人在男人堆裏是什麽德行!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到哪裏都是男人包圍着,還京都大學的才女,不知道的人,看着這樣子,一定是以爲哪裏來的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