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妻子,你喝醉了,這些事情,是我應該做的。”賀芷蘭答。
“呵~”
不明所以的一聲笑,似是而非的譏諷。
“賀芷蘭,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說變就變,我總想着,你是不是在裝,可你裝到現在也應該裝夠了吧?可你怎麽好像還準備繼續裝下去?爲什麽?”賀騰将臉一壓,靠近賀芷蘭,他的鼻尖,已經貼在了賀芷蘭的鼻尖上,他再開口說話的時候,他鼻息,嘴裏的酒氣,全部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賀芷蘭,你聽好了,就算是裝,你也得給我裝一輩子!”擡手,撫上賀芷蘭的眼睛,她的眼神那麽清澈,那麽無辜,那麽的委屈,他歎了口氣,語氣也不禁軟了幾分,“如果是真的變了,那就永遠别再變回去,好不好?”
多無奈的一個請求?賀騰他似乎有些患得患失。
莫名的,賀芷蘭眼中一酸,淚珠子就滾落了出來。
她以前,究竟多壞?多傷人心?以至于,連賀騰都因爲她的改變變成這般的茫然。
“哥~”
賀芷蘭心口微疼,因爲她和賀騰茫茫無措的未來,也因爲賀騰。
“賀芷蘭,你要乖乖的~”因爲,我不想出手傷你。後面一句話,賀騰并沒有說出口,剩下的話,都被他的一個吻,封在了心裏。
他的吻,很輕,不緩不急,就像是在細心的品嘗一道美味佳肴一般,小心翼翼的,連帶着吻去他身下女人的淚。
賀騰的記憶裏,不曾記得有人這般照顧過他。
他是賀家的長子,他懂事開始,就開始幫着顧着家裏的地,開始幫着父母照顧弟弟妹妹。
母親過世的早,他看着父親辛苦的照顧一個家,他就讓自己快快長大,讓自己努力不需要父親分心去照顧他。
他很小的時候就自己走很遠的路去上學,因爲知道家裏沒錢,學校要交什麽錢,他也從來不和父親說,然後,一個人被老師點名被罰站,他甯願自己被老師不喜歡,也不想給家裏增添負擔。
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因爲不想有家長和老師找到家裏去,他也忍着,但是要是有人敢欺負他的弟弟,他賀騰第一個豁出命去護着。
好在,這麽多年,他也做到了,作爲賀家的長子,他沒讓父親爲他操過心,一直到十五歲,他去了部隊,少年離家,雖愁但是也喜,離鄉固然念家,但是,想到可以給家裏減輕負擔還可以拿補貼給家裏,他更是歡喜無比。
進了部隊,再苦,再累,他也是一個人扛下來了,十幾年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情愁,他在站崗,腦海裏,卻在想念家裏的所有人,甚至是家裏多出來的一份子,他甚至記不清長什麽樣的童養媳妹妹。
在賀騰的生命裏,照顧,那是屬于弱的小的,就像他照顧弟弟妹妹一樣,可未曾想過,有一天,他的新婚妻子,會在他醉酒的時候一邊鬧着小脾氣壯着膽子捏他的臉連名帶姓的罵着他,然後還會小心翼翼的照顧他,替他換衣服,替他擦身子,隻爲讓他睡的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