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芷蘭捧着書看了一夜,後來到了什麽時候睡着了自己都不知道,而宿舍的電話,也一夜不曾響起來過,下鋪的顧恩也沒有回來過。
雖然宿舍裏的人都和顧恩不熟悉,但是,顧恩是宿舍裏唯一一個京都本地人,她沒有回來,宿舍裏也沒有人有多問一句。
宿舍裏六個人隻有姜碧雲和賀芷蘭是同一個系卻不是同一個班,不過,兩人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飯以後,還是結伴而行一起去了班級。
外語系算是整個學校裏男女比例最正常的一個系了,賀芷蘭班級裏,男女人數差不了多少,她去的早,便找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了下來,大家都是新生,都是來自子面八方的人,年輕的臉上,寫滿了對同班同學的好奇。
最先和賀芷蘭搭話的是一個男生,樣貌清秀,個頭并不太高,典型的南方男生,笑起來的時候,有些腼腆。
“同學,能和你認識一下嗎?我叫譚和遷,來自南方城市A市,你呢?”
賀芷蘭一笑,她果然沒猜錯,真的是南方的,但卻不是來自她熟悉的城市。
自報家門以後兩人就這樣一言一語熟悉了起來,譚和遷雖然有些腼腆,但是,很健談,和人熟悉起來以後,人也放松了很多,話也越發的多了起來,說到了後面,竟然會和賀芷蘭說起他讀書時候遇到的丢臉事。
賀芷蘭也被他那些話逗的直笑,兩個人,就這樣,成爲了班級裏第一個認識的朋友。
第一天的課無非是班導說些校規校訓等等的,然後說了下周的軍訓事項,一聽到這麽熱的天氣要軍訓一周,班級的人,都哀聲一片。
“賀芷蘭,你知道嗎?我聽我哥說,大學的軍訓不像高中的軍訓,來給我們軍訓的教官,基本都是來自正規的軍隊的軍人!一個個,特别嚴厲!我哥當時上大學的時候,軍訓一周,他皮都曬脫了一層,那還是我們南方的天氣呢!這北方,特别是這京都,我估計,我們要脫一層骨肉!”
賀芷蘭撲哧一笑,好在這個時候班級裏有些吵,所以她的笑聲并不明顯。
譚和遷卻有些不解的看着賀芷蘭,一副都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笑的出來的吃驚模樣。
“曬脫骨肉是不可能,但是肯定會要我們吃點苦頭的。”賀芷蘭笑,不過她也不是一點都不擔心,畢竟,她身體是真的不是太好,從小就沒怎麽鍛煉,家務活也基本沒怎麽幹。
“也是,我們才七天而已,那些軍人天天都那麽過!”譚和遷點點頭,然後一臉神秘的道,“你知不知道,我本來是打算要讀京都軍校的,但是被我媽知道了,她是哭死苦活不讓我去軍校,說軍校過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