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櫻桃妩媚地一笑,說道:“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王府莊管家大駕光臨,當家的你咋不早點引薦呢。”
說着,小櫻桃給莊有才行了一個禮。
“哦呀呀,原來是嫂夫人啊!這麽年輕美麗漂亮,敝人還以爲是令愛呢,誤會,誤會……哈哈哈哈……純屬于誤會,閻老爺真是好福氣呀!”
莊有才尖聲尖氣地說着,并借助說話的功夫多看小櫻桃幾眼,以滿足他那不正常的心裏渴望。
閻家旺的眼睛雖然很細很長,卻不瞎,把莊有才的眼神看在了心裏,心說這人咋這麽邪性呢,都說老子好色,我看這老小子更他娘的是個色鬼,一定是仗着省主席在背後撐腰便如此放肆,爲了轉移莊有才的視線,閻家旺咳嗽一聲說:
“嘿嘿,這個……老朽有一事不明,莊管家,一年之前,我聽說你們王府發生了不幸,一天兩人殒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莊有才一聽,他那瘦弱的身子猛然一蹦跶,好像刺激了他的那根神經,臉色绯紅,連忙把他的一對小綠豆眼睛,從小櫻桃臉上轉移到閻家旺身上,說道:“嗨,王府家門不幸啊,都是那個窮小子西門健給造的孽啊!”
“哦……西門健,西門大山的兒子,我早就聽說了,聽說他是個奇人!”
“什麽狗屁奇人?”莊有才心不在焉地說:“不過是一個不怕死的窮小子,不值得一起……”
“莊管家此言差矣,老朽可聽說西門健那小子專殺皇軍和皇軍親近的人,而且已經成了抗日小英雄?”
“不不不……”莊有才搖搖頭,以爲閻老爺不知實情,竟然一派胡言,瞎咧咧起來:
“那個小兔崽子,可不是什麽小英雄,不過是會幾下花拳繡腿,并不像江湖上傳說的那麽邪乎,而且就在上幾天,那小子忽然回了金鈎被我們王主席帶人給攆進長白山邊境,八成早就被東北虎給吃了!”
“哦……但願如此。”閻家旺眯縫着一對細長的小眼睛,符合着說:“嘿嘿,原來是這樣,那個……您家大老爺和老祖宗是怎麽離開人世的?”
莊有才一聽,又随便編起了瞎話:“這個……可能閻老爺也聽說了,我們大老爺王蘭臣德高望重,對西門一家沒少照顧啊,因爲他母親曾經在我們王府當下人,可西門健那小癟犢子卻恩将仇報,惦記上了王府的一匹好馬。”
“哦……嘿嘿,原來是這樣的。”閻家旺似乎相信了他的話。
“有一天,西門健那小兔崽子仗着跟他爹學過武藝,趁深夜闖進王府要偷馬,被我們大老爺發現了,西門健生怕報官,就當場殺了老爺……還有西門健的那個童養媳嫂子梅花,簡直就是個掃把星、害人精,連王府的老祖宗也不放過,勾結下人劉媽居然把老太太給撞死了……你說邪不邪乎!”
“嘿嘿,是挺邪乎的,也夠狠的,造孽啊,都快趕上滅絕師太了。”
其實,閻家旺早就聽說了,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他隻是出于禮帽附和着莊有才罷了。
然後,他又眨巴一下小眼睛,問道:“嘿嘿……原來西門健還有一個童養媳嫂子,那後來呢?”
“後來,西門健和他嫂子梅花就畏罪潛逃,跑出了金鈎,至今下落不明啊。”
“嘿嘿,哦……這個……莊管家,那個西門健的童養媳嫂子叫什麽來着?”
莊有才也叽咕幾下小眼睛,奇怪地問道:“叫梅花啊,怎麽啦,閻老爺?”
“嘿嘿……這個……”閻家陰陽怪氣而又古怪地皺着眉說:“這就怪了,我們這屯子也有一個叫梅花的,八成是重名,可她也是外地來逃難的,今天上午跟屯子的獵人趙大康結婚了……”
“啊?”莊有才一聽,身子猛然一震,慌忙問道:“真的嗎?你們這屯子的梅花長得啥樣啊?”
“嘿嘿……啥樣?可不是傻樣,老帶勁兒了,比天山的仙女都帶勁兒,這麽跟你說吧,咱這疙瘩十裏八村、百八十裏的沒有那麽漂亮的女人……”
閻家旺說着,又趴到莊有才的耳朵上說:“就是你眼前的嫂子小櫻桃,都照人家梅花差遠了……”
“嘿嘿……是嘛。”莊有才聽了,又看了小櫻桃一眼,卻見小櫻桃對兩個男人叽叽咕咕的談話似乎有些鄙視的眼色,撇了一下櫻桃小嘴,然後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抽着一杆二尺多長的大煙袋……
此刻,莊有才有些激動,立即從炕沿上站起來,問道:“如果她真是西門健的姐姐可就太好了?她可是我們王府的仇人啊,她在哪?她姓啥?快領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金鈎的梅花?”
“嘿嘿,馬管家,莫急莫急,您聽老朽細說,這個……我們快活店的梅花來了将近一年了,正好和王府發生不幸的時間相吻合。”
“是嘛……太好了!”莊有才興奮異常,就像是抽了嗎啡大煙一樣,顯得神采飛揚,說道:“嗯……那就八成大概差不多可能就是西門家的童養媳梅花了!”
“嘿嘿……不過,這個女人可是大有來頭,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啊!自從她來了之後,俺們這屯子就沒消停過。那個……青松嶺縣城保安團的團長胡老大,也就是江湖人稱鬼狐子被皇軍改編的土匪頭子,把這個梅花叫做小美女,爲了得到梅花,已經來了好幾次,總想借故搶糧食要把梅花弄到縣城,做團長夫人呢。”
莊有才道:“鬼狐子胡老大,我當然知道,他還曾經到金鈎配合皇軍抓壯丁、借糧食呢,那後來怎麽樣了?”
閻家旺說:“嘿嘿,後來鬼狐子把趙大康抓了,要用他掉小美女梅花上鈎,可是不知道梅花和那個神秘的白山雄鷹啥關系,被白山雄鷹給救出來了,這不是今天她已經和趙大康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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