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采礦山洞的一側,西門健找到一座石頭房子,用鋼叉砸開門鎖走進去,裏面漆黑一片。
西門健拿過鋼叉在把柄上一按,那鋼叉的頂端便發出了神奇的亮光,照得小石房子亮堂堂的。
沒有發現炸藥,卻看到牆角一張雙人雙上睡着兩個和衣而卧的小鬼子。
兩個在這裏值班的小鬼子,剛才聽到砸門鎖的聲音,就被驚醒了。
一個推醒另一個,剛要點燃蠟燭,忽然被一陣刺目的亮光晃得睜不開眼睛眯縫着,吓得驚愕起來,嘟囔道:“什麽的玩意兒,這麽亮?”
然後,那小鬼子連忙拿起身旁的長槍。
西門健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兩個小鬼子值班,他不等小鬼子拉動槍栓就極速上前,把丈八鋼叉一輪,那兩個玩忽職守的小鬼子便被砸扁了。
西門健上前又踢了一腳那兩個死倒,心說:這個小石頭房子裏除了一張破床,光溜溜的什麽都沒有。
難道自己耳朵深處的導航儀,發生了故障或者導航錯了?不能啊,還從來沒有出現這種差錯呢?
再說如果這裏什麽都沒有,那麽小日本爲什麽還要派兩個小鬼子在這裏值班呢?
西門健想到這兒,鼻子一翕動,居然聞到了一股強烈的火藥味。
他向火藥味的來源之處看去,發現地闆上又一個方塊形的裂縫。西門健看罷,微微一笑,原來這裏還有秘密。
他連忙用鋼叉的尖頭部位輕輕一撬,一塊大大的石頭方塊地闆便掀起來。
露出了一個大大的洞口,西門健跳下去一看,裏面的空間很大,果然存放着成山似的炸藥。
西門健走上前,摸一摸,叫道:“太好了!”
可是這麽多的炸藥,他一個人怎能安放到那兩個采金山洞裏呢?
西門健猛然想到這個地洞和那兩個采金山洞之間的距離很近,應該不到300米,如果就地引爆這些炸藥,也會把這個金礦炸上天。
于是,西門健把炸藥火撚子牽引出來,一直牽引到石頭房子的地面上,再引到房門外。
西門健走出小石頭房子,向院子草棚子那邊看了片刻。
忽然,黑暗中有一隻火把,向他這邊連續晃了三下。
那是雪花和西門健約定好了給自己發來的信号,說明她那邊已經完事了,所有被抓來的老百姓全都被放出去了。
于是,西門健臉上露出了笑容,暗暗佩服雪花獨自作戰的能力。
随後,他又把鋼叉把柄的按鈕一推,那神奇的丈八鋼叉便冒出了火花,點燃了那炸藥的火撚子。
然後,西門健撒開兩腿,向大牆極速跑去。
“轟隆隆……轟隆隆……”
他剛剛跳出大牆,跑出不到500米,後面便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一瞬間,好似天崩地裂。
地面被巨大的爆炸沖擊波震得直晃悠。
西門健腿一軟,差一點倒下去。
他連忙用鋼叉支起身子,穩定一下情緒,向遠處跑去。
不大一會兒,西門健和雪花回合到一起。
西門健問道:“王大小姐,你打算上哪去?”
雪花把大眼睛一瞪:“本姑娘上哪去,你就别操心了,你還是繼續找你母親和姐姐去吧。”
西門健想要跟她摒棄冤仇,關心地問道:“天這麽晚了,我騎馬送你吧?”
“不用,我可勞駕不起你西門大官人。”
在金鈎中學讀書的時候,雪花就喜歡管西門健叫大官人,現在又這樣稱呼他了。
雖然,西門健感覺這個大小姐依然心存芥蒂,但是通過今天晚上的戰鬥,還是結下了一定的友誼,或多或少在他們心裏已經減少了對彼此的怨恨。
但是,依舊不能完全冰釋彼此已經深入骨髓的那種異常糾結的仇恨。
雪花說罷,沒再看西門健,極速跑向一座山頭,不大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西門健伫立在哪裏,身心一震,生出一絲要攆上去的沖動,卻又被理智給控制抓住了。
他木然呆愣片刻,吹了一聲口哨,叫回花斑馬,翻身上去,雙腿一夾,向黑夜奔馳而去。
花斑馬在黑夜山路上疾馳,西門健的大腦也在翻江倒海、激蕩情懷,他的記憶影像儲存器已經被沖開,往事曆曆在目:
想起了和雪花小時候,在一起玩過家家的童真和純潔……
想起了和雪花小手拉着小手,走在上學路上的美好時刻……
想起了和雪花在金鈎中學課堂上,前後桌共同聽老師講課的情景……
想起了和雪花在一個美麗的黃昏,相約來到金鈎肥田河小橋邊相依相偎的那天晚上:
這是距今不到一年,一個盛夏的傍晚,夕陽之下,紅透了半個西天的黃昏。
一對兒小情人手拉着手,邁着頻率相同的步伐,從金鈎中學走向鎮外那座古老的石頭橋,背靠背坐在橋頭納涼避暑。
夕陽的餘晖透過枝葉,給橋上的少男少女披上了一道紅色的霞光,也給橋下的肥田河水摸上了鮮豔的色彩。
西門健和雪花默默無語,靜靜地享受大自然的賞賜。
片刻之後,二人向橋下看去,那靜靜的肥田河水中倒映着他倆親密坐在一起的影子,好似一副絕美的水彩畫!
西門健和雪花見了,彼此會心地一笑。
随後,西門健站起來走到雪花的對面,瞪起天真無邪的眼睛,看着從小就心儀的小女生心想:
這個小雪花,已經長大了,她腦後的兩條黑油油的辮子越來越長,越來越粗了,人越來越水靈,越來越好看了!
她的胸脯越來越鼓溜,越來越厚實,仿佛一朵快要含苞欲放的花蕾。
“哎,西門大官人,你轉過臉去,我要脫衣服了。”
“啊?”西門健吓得一哆嗦:“脫衣服?你……你脫衣服要幹嘛?”
“哎呀呀,這天熱死了,熱死了……”
“這三伏酷暑哪有不熱的?熱你就脫衣服,也不怕……”
“你想什麽呢?我要洗澡!”
“洗澡?好啊,你等等,我看這水涼不涼?”
西門健說着,從橋頭走下去。
那個時候的中學生西門健,不是現在的西門健,身上也沒有什麽特異功能。
他走到肥田河邊,伸手摸了一下,叫道:“雪花妹子,這水在毒辣的陽光下曬了一天,一點都不涼,你洗吧。”
“我知道……”
雪花應了一聲,就轉過身背對西門健,一邊脫衣服一邊說:“哎,西門大官人,洪花老師說了男女有别授受不親,你上一邊去,不許看我啊!”
“好好好……你快點脫吧……我……我堅決保證不會看你的。”西門健說着,連忙向旁邊的柳樹後走去。
那個時候,西門健的身上雖然沒有什麽異能奇術,卻是個小騷包大混蛋。
他雖然躲到大樹後,卻禁不住想要看看雪花脫衣服的情景。
蓦然一瞥,西門健在微微泛着漣漪并披上一層紅光的肥田河中,在看到了一道美妙的奇觀!
原來,那是少女雪花水中的倒影!那倒影太漂亮太美妙了,簡直就是老天爺派到人間的超級少女!
小小的西門健,被這千古美景給驚呆了!
那美妙的倒影,仿佛21世紀的攝像機把一個原本16歲、身高在168的富豪家庭嬌生慣養的嬌小姐,給拉長、放大了數10倍。
而且,把她少女美妙的輪廓特寫下來,再配上夕陽西下紅半邊,小橋流水的背景,就是一副美妙絕倫的圖畫!
西門健看傻眼了,片刻之後,他感覺這水中的倒影太假太虛幻了,便忽然轉過身,從大樹後探出頭,要親眼目睹王雪花真實的身子……
可是,已經爲時已晚,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隻聽“噗通”一聲,雪花就跳進河中,如同一尾淘氣的美人魚,半遮半掩,歡喜戲水,若隐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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